只要她把心放在这里,当这里是她的归属。
纪揽月穿着红色嫁衣,层层叠叠,繁复无比。
她低着头跟造型师说道:“你这个衣裳的礼制错了,这个规格应该是皇后的。还有这个凤钗,如果是皇子妃,不该这么多,一侧一个就行了。”
造型师笑了笑:“是我们团队联合服装组那边选定了一幅古画上的,确实是皇后大婚的服饰。”
纪揽月仰头,让人给她弄领子。
“那干嘛在这场婚礼上用?”她疑惑。
造型师:“好看啊!再说了,这个放出去后粉丝一发现,就又是糖可以嗑。”
纪揽月:“……”
她现在确实是对娱乐圈有一点了解,之前媒体采访的时候也会做些小游戏,询问艺人对于粉丝之间流传的特殊语言是否知道含义。
嗑糖,这个纪揽月恰好知道。
“人都死了,be还能嗑啊?”
造型师:“是啊,凄惨的结局才能留在人们心中。你这要是没死,那他们反而不会一直记住你。”
纪揽月:“…………”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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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揽月穿着华服出现的时候,场中蓦地一窒。
原来在说话和工作的人见到她后,纷纷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口。
裴逸青正弯着腰捡东西,注意到场中的安静后,他直起身朝后面望去。
阳光从城墙上洒下,凝成了一道光束,璀璨耀眼,落在纪揽月身上。
她像是被光笼罩般,身上那最纯正的红色散发中夺目的光彩,头上的金饰虽多,却映衬得纪揽月越发古典温柔。
她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禁步与环佩随着纪揽月的走动而轻晃,但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声。
她姿势娴雅,行走间庄重之气大显,让人有一种她就是皇后的错觉。
裴逸青无意识地动了动喉结。
金红二色,才是最衬纪揽月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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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戏要拍好几个镜头,单单从这头走台阶抵达裴逸青那处,纪揽月就走了四次。
休息的时候她仪态端庄地走到了为她特殊准备的地方,然后一口气坐了下去。
这衣服太金贵,虽然备的有另外两件,但是纪揽月不太想再进行一次穿戴了。
所以她很小心。
木小萱捧着温水过来让她喝,顺便给她沏了药。
裴逸青走近的时候正好看见木小萱把那褐色的药水递给纪揽月,他顿了一下。
纪揽月眼尖,没顾上接木小萱手里的杯子,直接问裴逸青:“你手里什么东西?”
裴逸青略尴尬,但这情绪并未表现出来。
既然纪揽月看到了,他也不藏着,将右手伸了出来。
“刚才听你声音不太对,估计是感冒了,所以拿了药给你。”他笑着说道。
不过确实是他想多了,纪揽月身边的助理那么多,看着都个个专业且精明,她生病了自然会有人第一时间来照顾。
裴逸青看了眼木小萱:“既然你已经有药了,还是继续喝这个比较好。”
感冒药最开始吃的是什么,尽量后续也这么吃,避免不同类型的感冒药出现问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纪揽月:“哦。”
她乖乖地把脖子往前伸了伸,就着木小萱的手喝了这药。
早上以为是苦的,所以纪揽月一口气就干了。没办法,这是她前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总不能真等着有人一勺一勺地喂中药吧?
但现在既然知道是甜的了,她也就不慌,这衣裳阻碍了她的动作,所以木小萱又机智地在里面戳了根吸管。
裴逸青站在她面前,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边可爱。
纪揽月怎么能这么可爱!
木小萱:“好的,姐,那我就先走了哦。”
纪揽月虽然带了很多人过来,但片场里不是一直都有的,大部分人都是在外面的停车场待着,避免影响这里的工作。
木小萱是要给纪揽月准备饭,所以要出去一趟。
纪揽月点点头:“去吧。”
人都走了,就剩下了纪揽月跟裴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