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湖想得挺好的,别说什么人权不人权的,在古代,又没有专利权,肯定是握有别人的卖身契才能放心用人,到时候她买几个人,自己不时监督查看一番,轻轻松松把钱赚,谁还愿意当个劳碌命不成。
李三郎被姐姐一说,心里也很美。整个老李家,李大郎跟他爹一个样,很是老实。李雪梅和李静溪是横,下头三姑娘四姑娘年纪还小看不出来。唯有一个李二郎,最贱,一天天的上窜下跳,李三郎被他给刺激得不轻,越想越左,生怕大伯一家多占了便宜,亏着了自家。但此时真在姐姐的带领下亲手赚了银子了,顿时就觉着和跟人伸手要不一样了。
他抿抿嘴唇“姐,我们都听你的。”
李四郎打了个呵欠,有些走神了“对,姐,都听你的。今天都累一天了,要不别考我们了”
这话一出,李三郎也一起眼巴巴的望着李宁湖。
李宁湖呵了一声“今日找了由头放松一日,明日就能找了由头放松一旬。”
两个弟弟这脑袋啊,像没了阳光照射的向日葵,立刻耷拉下来了。
夏天里,天黑得晚,姐弟三个把功课温习一遍,李宁湖又考了考两人,这才支使两个弟弟帮着去摘花捣碎,她将之调成一式三份的新鲜面膜,往李雪梅和李静溪屋里各送一份,目前还没发财,小钱也得抓着不放。
别说,有了两个弟弟帮忙,她顿时就轻松了很多,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之前那么辛苦是为什么啊这两孩子天然就是她这一边的,除了年纪小点,现成的帮手
另一厢,欧氏却心里堵着口气。
袁妈妈最是知道自己奶大的这位姑娘的,让其余人退下,亲自端了盅燕窝上来“姑娘,我瞧您晚上用得少了,别亏了自个的身子。”
见欧氏不吭声,袁妈妈放下燕窝,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看我出的什么馊主意,让姑娘别给他们发月钱,晾着他们,谁知道人家压根不知道月钱是什么,没事人一样,都怪我,见识少”
欧氏看她作怪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行了,别逗我,我是气这个吗夫君不与我说,自贴了银子替大房将铺子盘了下来,我不是心疼这三瓜俩枣,我只恨,这么一来,人家有了营生,更要长长久久的住下去了。”
这怪到了李高惟身上,袁妈妈可不敢再顺着自家姑娘的话说,若是导致夫妻失和,那姑娘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姑娘,事情已成了,您就别再放心上了,万万不可在姑爷面前带出来。您得想通些,若姑爷不是这样知恩图报,为家人尽心的人,咱们家又怎么敢把姑娘您嫁给他”
欧氏撅着嘴“这还用得着妈妈提醒夫君自是个好的,我也不想让他在中间为难。只是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我忧心我再和这一家子呆下去,往后出门去,出了丑而不自知。”
袁妈妈忙道“姑娘这是哪的话,太太精心养了您十几年,您又是个再伶俐不过的,再怎样也不至于此。”
欧氏轻哼一声,想起来道“我母亲传信来,问我这小姑子说给许六郎可使得,我竟想不起来哪一个许六郎了。”
袁妈妈脑子里就跟装着张关系网一样,你一说,她这么一检索,立即就想起来了“是小六房三太太娘家的侄儿。前头死了个媳妇。我记着,像是元配还留了个姑娘,约摸今年不到五岁。”
欧氏惊讶“嗯怎的没说他的官职莫不是还在读书三伯母娘家也是官宦世家。”
袁妈妈笑道“我也是听小六房的婆子们提过一嘴,这许六郎一读书就说头疼,连童生都没去考过,就是个富贵闲人。”
“这如何使得,我不敢张这嘴。既没出息,又是续弦。婆母怕是要恼。”
袁妈妈琢磨了一阵,道“姑娘你这就想差了,话不是这般说的,雪梅姑娘不是姑娘你。三太太娘家没分家,吃用都在公中,小门小户比不了这份吃穿富贵,许六郎还是嫡子,将来必分得好大一份家业。就算他不上进,也一辈子短不了吃穿。女儿又不是儿子,碍不着太多,再者年纪还小,养得亲。我倒觉得他便是续弦,也不至于要娶个农家出身的姑娘,看着怎么不大对”
欧氏一想也是“明儿我回去,仔细问了再说。”
欧氏心里装了这个事,加上她又喜欢回娘家,第二日一早就让人套了车回去。
王氏一见她,就点着她“我就知道你性急,再等不得的,急哄哄的就得回来。”
欧氏扶着王氏,两人一道往里走。
“母亲,您呀,也别嫌我娘家跑得勤,我知道您是怕我婆家说嘴。只不过我婆母的孙女儿见天跑得不见人影,没有半个人管,都是放养的。只要有人使唤,婆母就并不要求我这个儿媳立在面前,规矩宽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