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德看着吴氏的眼猛的跳了跳。
当年容芳华出事,被除族逐出京都,吴氏的意思,容思荞也要这样办!可是……容敬德垂了眼睑,眼角下的肌肉突突跳着,跳得他恨不得拿把刀给割了!
“这事和华儿当年不一样!”
“呵!”吴氏嗤笑一声,看着容敬德,“怎么个不一样法?”
容敬德霍然抬头,瞪着吴氏身边的容锦,“荞儿和箴儿是被人有心陷害。”
“谁!”吴氏豁然起身,目光直直瞪视着容敬德,“被谁有心陷害?一个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一个是越国公府的世子爷,我到要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
“还有谁,就是你那个宝贝外孙女,容锦呗!”云姨奶奶自容敬德身后跳了出来,指着容锦大声喊道:“除了她还会有谁!”
吴氏冷冷的挑了云姨奶奶一眼,续而转身容敬德,“你也是这样想的?是锦儿故意陷害容思荞和王箴?”
容敬德抬头,迎着吴氏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敢说不是?”
“哼!”吴氏轻哼,眼角挑了抹冷笑,“我为什么不敢说?容敬德,你说他们是被容锦陷害的,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只要能拿出证据来,我亲手了结了容锦,还他们一个公道。”
容敬德听着吴氏掷地有声的话,眼前轰然一震,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年吴氏说容芳华是被陷害时,他说的话。
“你说华儿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行,你拿出证据来,只要你能拿出证据,不管是谁,我一定亲手了结她,还华儿一个公道!”
言犹在耳,谁能想到,世事却会如此,旧事重演,如今,那个被置疑的人成了自已!
容敬德怔怔的看着吴氏。
“容锦,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这事与你无关?”云姨奶奶嘶声喊道。
见终于点了自已的名,容锦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走到容敬德身边,抬头对上容敬德复杂的无法形容的脸,稍倾,却是眼一瞥,看向了躲在后面的云姨奶奶。
“发誓?我为什么要发誓?”
“你不敢发誓,你心虚了,是不是?”云姨奶奶上前一步,拉住了容敬德的手,“老候爷,您看到了没有,她心虚了……”
容锦看着上窜下跳如同一只猴子的云姨奶奶,差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谁做的重要吗?
难道她们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追究真相?
“姨娘。”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云姨奶奶近似疯狂的叫喊声。
容芳菲站了起来,她拾步走到容锦跟前,四目相对,容芳菲唇角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事情已然发生,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事情处理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容锦接了容芳菲的话,“越国公夫人,他们两个,一个是越国公府的世子,一个是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若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倒也罢了,可若是世子色欲熏心,欺负了我们大小姐,越国公府是不是应该还个公道呢?”
“要知道长兴候府再没用,可你别忘了,那也是你的娘家!还是说,你嫁了人,便以夫为天,眼里只有越国公府而没了长兴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