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容锦只怕已经要叫老候爷再吐一次血,再来个吴氏,会不会把这长兴候府给拆了呢?想是这样想,唐氏却是已经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使人去请。”
话落,指了身边的大丫鬟豆绿说道:“你去与老夫人说一声,云州府的大夫人来了,老候爷留了大夫人在花厅说话,问问老夫人可要出来一起坐坐。”
唐氏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却是表达得很明白。
袁氏千里而来,为的是什么?
容敬德留了她在花厅说话,又是为的什么?
她相信,吴氏能明白她的意思。
小丫鬟撒了脚丫子转身跑了下去,急急的往青檀院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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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即将开场!
75你咬我掐
长兴候府的花厅,红漆柱子,黑漆雕花窗棂,糊着白色的高丽纸。庑廊外阶沿下左右两边摆放着两只偌大的水缸,水缸里荷花已经抽苞,正是含苞待放,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墙角处种了几株芭蕉树,已齐屋檐高。
容敬德身姿笔直的负手站在花厅,目光盯着墙上挂的一副出自前朝名家之手的《五牛图》看,背影安详,却又有股说不出的萧瑟之感。
听到身后的步子声,容敬德转身,脸上绽起一抹温和的笑,但当对上皮笑肉不笑,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的容锦时,容敬德脸上的笑顿时僵在了那。
“老候爷。”
容锦上前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
容敬德嘴唇微翕。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一声凄历的哭声石破天惊般响起。
紧接着,一抹身影跌跌倒倒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容敬德的脚下。
“老候爷,您得替我家荞儿做主啊,不然,我们娘俩就没活路了啊!”
容敬德看着进屋就哭倒在脚下的袁氏,僵着的脸上,脸颊的肌肉下意识的便抽搐起来。
“宜闻媳妇你起来说话。”容敬德轻声说道。
袁氏抬头,满脸泪痕的看着容敬德,摇头道:“我不起来,除非老候爷答应替我们娘俩做主。”
容锦差点就失笑出声。
容敬德朝随后赶至的唐氏看去,示意唐氏上前先把袁氏扶起来再说。
唐氏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不耐烦,但还是走了上前,伸手去扶袁氏,嘴里劝道:“大嫂,有什么话您先起来说吧。”
“弟妹,你叫我怎么起来?”袁氏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看着扶她的唐氏,泣声道:“这外面都传遍了,说我们家荞儿不过是旁系之女,老候爷、候爷胳膊肘怎么会往外拐,怎么也是先帮着自家的外孙(甥),我们荞儿是死是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