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一瞬间就能想到容思荞想干什么!
屋子里的容敬德这时候也是变了脸色,他猛的起身,对容宜州喝道:“还不快让人拦住她!”
容宜州回过神来,连忙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拦住大小姐!”
只是原本花厅侍候的下人就被他打发了,一时间哪里找人。
容宜州没法,只得亲自拔脚追了出去。
“长兴候夫人,我们也去看看吧。”容锦回头对唐氏说道,“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大小姐这怕是想不开啊!这前几天才跳了金水河呢……”
唐氏撇了眼容锦,眸子里闪过一抹讥诮的光芒。忖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一行人急急的跟在容宜州身后往外走。
“荞儿……”
袁氏腿似一滩泥般瘫软在那里,她咬了牙,狠狠的掐了把自已的大腿内侧。疼痛终于使瘫软的脚有了一点感觉,她站了起来,跌跌倒倒的往前跑。
云姨奶奶也站了起来,她怔怔的看着一瞬间便如同鸟雀散的花厅,但下一瞬,想到跑出去的袁氏,想到她说要撞死在越国公外的话,咬了咬牙,也转身跟了出去。
花厅里只剩下容敬德。
容敬德姿势不变的坐在黄花梨木雕花玫瑰椅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空可罗雀的小院。
似乎刚才的喧哗争吵只是一阵错觉!
长兴候府门外。
一路急跑的容思荞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触手的冰凉,让她“砰砰”乱跳的心似乎也安静了不少。
“荞儿!”
身后响起容宜州的声音。
容思荞猛的站直了身子,抬手指了容宜州,厉声喝道:“您别过来,您再往前一步,我就撞死在这!”
容宜州看着离她咫尺之距的石狮子,脚下步子一顿,不敢上前。
他神色难看的撩了眼府门外那些渐渐聚拢看热闹的平民,眉头皱得死死的,沉了脸对容思荞说道:“荞儿,有什么话我们屋里去说,二叔答应你,一切有二叔为你做主!”
“你骗我!”容思荞嘶声打断容宜州的话,“你能替我做什么主?我好好端端的在家呆着,祸事若上门,你们谁替我讨了公道?二叔,您是候爷啊,是堂堂的长兴候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
容宜州白皙的脸上一瞬间涨成了朱肝色。
是啊,他是堂堂的长兴候啊!
当年,妹妹出事,他只是世子,府里轮不到他当家,他只能看着妹妹忍辱受屈,可是今天的他,已经是长兴候了啊?为什么,他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家的人被人欺凌?
容锦与唐氏随后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