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李熙怔怔的瞪着身前的一面面墙。
他的身后,古永如一尊雕塑般静静的站着。
“还是没找到?”
古永摇头,“没有,皇上让冯公公带着金吾卫和羽林卫都快把皇宫翻了个遍了,仍旧没有找到人!”
“我有一种感觉,”李熙上前一步,手轻轻的拂过身前那些冰冷的砖块,对古永说道:“他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在我们附近。”
古永闻言蹙了眉头,不无担忧的说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知道当日的事,是您在帮着皇上筹划……”
李熙的手僵了僵。
思绪回到昨日得悉辰王死讯,皇上派人带兵围了郡主府的那一刻。
“父皇。”
“怎么,熙儿你又来替她求情?”永昌帝阴冷的眸子如淬毒的刀子一样,落在李熙身上。
李熙垂眼,轻声说道:“回父皇,儿臣是来助皇上一臂之力的!”
“哦?”永昌帝吃吃轻笑,笑声方歇,他看了李熙,问道:“你要如何助朕一臂之力?”
“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当日曾赐容锦一道赦罪诏书?”
“记得,如何?”
李熙抬头,目光清亮的看向永昌帝,“容锦之所以敢狗胆包天谋害一品亲王,不就是仗着那一道赦罪诏书吗?”
“哼!”永昌帝冷笑,“那一道诏书,可没有赦她谋逆之罪。”
“可是,父皇。”李熙拧了眉头,轻声说道:“容锦若是伪造一纸赦罪诏书呢?”
“她敢!”
“她为什么不敢?”李熙垂眸,目光落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全天下人都知道父皇给过她赦罪诏书,既便是伪诏,那也成了真诏。”
“白纸黑字,容不得她……”
“他手里有传国玉玺,他出入内庭如入无人之境,偷一道诏书再模仿了父皇的笔迹,盖上玉玺,假的不就成了真的?”
永昌帝砰然一声跌坐在椅子里。
李熙的话犹在耳边响起。
“父皇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若是收回成命,岂不就成了天下人笑柄?”
永昌帝诡谲的眸子,幽幽的看向李熙,“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