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韦皇后气得好半响说不出话,再开口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逆子!”
安北和一干宫人连忙低头,屏息敛神,生怕触怒了气头上的韦皇后。
不说韦皇后之后如何的细细相问安北,南书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且说,燕轲一路紧赶慢赶,终于用一刻钟的功夫走完了平常两刻钟也走不完的路程。
远远的便看到偏殿外,侍候阿月的宫人,知春愁眉苦脸的半坐在廊檐下,而她的身后,阿月的寝殿房门轻掩,没有一丝声响。
燕轲没来由的就觉得一阵心慌,以至于他双脚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他身后服侍的宫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住他。
坐着发呆的知春,被这一声惊呼惊醒,抬头见是燕轲来了,慌慌张张的起身,急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燕轲摆手,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问道:“你家主子呢?”
“回殿下的话,主子才回来,说是累了,想要睡一觉,让奴婢不要吵她,奴婢便守在了门外。”知春回道。
燕轲步子一顿,回头看向知春,“你家主子回来就睡下了?”
知春点头。
“蠢货!”
燕轲一脚便将身侧的知春踹倒在一侧,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上前,紧跟着一脚踢开了轻掩的房门。
“阿……”
一个“月”字在看清眼前的一幕后,生生的停在了嘴里。紧接着身子一软“通”一声,倒在了身侧的门上。
“殿下!”
宫人连忙上前,却在这时,觑见了屋内的情形。
而等看清屋内一身白衣悬挂在横梁之上的李溶月后,宫人大惊之下,连忙吆喝着上前,抱脚的抱脚,爬登解绳子的解绳子的。有机灵的宫人,更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大声疾呼。
“传太医,快传太医……”
而燕轲似是这个时个,才醒过神来。
醒过神来的燕轲一把推开身侧的宫人,步子绵软的扑上前抱住了颈间一条深红勒痕,双目紧闭昏死过去的李溶月,凄声喊了起来,“阿月,阿月,阿月你醒醒啊!”
燕轲抱着李溶月喊得撕心裂肺,似是要将她钳进骨头里一般,那种凄厉的喊声以及刹那夺眶而出的泪水,一瞬间使得屋内,所有的宫人都忘了反应。
明勤殿上下,都知道阿月姑娘深得二殿下欢喜,可是谁会想到,这份欢喜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
一时间,众人心有戚戚时,却又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