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诤,你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生孩子有多么的痛苦,本公主最怕痛了!”
女人生孩子的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他这个只负责播种的,根本就不了解那种痛!
“九儿,你生孩子的时候,元诤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一起痛好不好?”裴元诤把苏九半搂在自己的怀中,温言软语地安慰道。
“什么也不用想,九儿,一切有元诤在呢!”
他会帮九儿处理好国家大事,会照顾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担起的责任。
“裴元诤,你真的想清楚了,要这个孩子?”苏九伸出双手半抱着他,声音变得闷闷的。
她不想这么快要第二个孩子,苏瑾那小子还没有断奶呢,这以后的日子,哎……
“这是我们的孩子,九儿不喜欢吗?”用手背轻轻摩挲着苏九的侧脸,裴元诤低头,笑问道。
九儿不是不想生孩子,而是怕麻烦。
“喜欢啊,可是生孩子很痛的,上次生苏九那小子,就差点要了本公主的一条命。”苏九没好气地打了裴元诤一拳,撅着小嘴抬头看他。
“不如本公主把肚子里的那块肉放到你的肚子里,你替本公主生吧!”
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太好命,永远都不用体会十月怀胎的辛苦和生孩子的痛苦!
“若是可以,元诤愿意替九儿生孩子。”裴元诤温柔地笑着,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小脸按压在自己的腰腹间,清雅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九儿,什么也不用想,一切有元诤在呢!”
有他在,什么也不会有事的!
苏九鼻尖充斥着裴元诤身上清雅的竹香味,心里莫名安定了。
不如把自己交给裴元诤,一切由他来决定吧。
“嗯,裴元诤,本公主听你的。”苏九点点头,更加抱紧了裴元诤的腰,一张小脸在他的腰腹间来回蹭了好几圈,心里充斥着满满的幸福感。
她既然决定要跟裴元诤过一辈子,那就试着去学会相信他吧。
裴元诤的嘴角因苏九依赖他的举止而再次勾起,心里也溢满了幸福。
如果他和能九儿一辈子这般恩爱该有多好,只是……
想到这里,裴元诤清雅的眼眸立即暗沉了下去,充满了无边无际的冷光。
他不会让爹去伤害九儿和他的孩子!
公主府因苏九再次怀孕而再度热闹了起来,温衍再度恨得牙痒痒,恨自己那么有利的一次机会为何没让小九怀上他的孩子,又让裴元诤得意忘形了!
贺俊对此倒是无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谁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大的赢家,而他贺俊,一直是人生赢家,才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拈酸吃醋,栽了没必要的跟头。
苏九的早朝被裴元诤接管了,奏折一律也被他接管了,苏九重新过上了混吃等死的米虫生涯,整天闲得发霉。
更要命的是,自从她怀孕后,某个不要脸的小人对她管制得更加紧了,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简直把她当易碎的文物一样保护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目前裴元诤就是这种变态的心理,她觉得他这是紧张过头了,怀个孕而已,孩子哪容易那么掉的,如果那么容易流产,这世上的女人还要不要怀孕了!
“公主娘亲,圆圆的风筝挂在树上了,你能帮圆圆拿下来吗?”圆圆突然跑过来跟正在喝茶的苏九撒娇道。
“好,公主娘亲帮你拿!”苏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拉着圆圆的小手来到挂着风筝的那颗树下,目测了一下树的高度,然后放开了圆圆的小手,卷起衣袖,三下五除二地哧溜爬上了树,找准树上的地形优势,很容易就拿到了风筝。
“公主娘亲好棒!”圆圆在树下拍手欢呼道。
“那当然,公主娘亲有练过的,你可别学公主娘亲爬树,这样很危险的,你知道吗?”苏九攀着树枝,义正言辞地对圆圆警告完,正要下树,却被从大门口传来的吼声吓了一大跳,险些从树上直接栽倒下来。
“九儿,你在树上干什么?”裴元诤一进大门就看见苏九直挺挺地站在大树上,吓得他一半的魂飞走了,急吼了出声。
她怀着孕,怎么能爬树呢,这太危险了!
“裴元诤,你吓死本公主了,你鬼叫什么!”苏九赶忙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被吓坏的小心脏,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抱住了树干。
他不知道这么叫很吓人的吗?她差点受惊摔下去了!
“九儿,你怎么上树的?”裴元诤急步走到大树下面,脸色阴沉地瞪着树上的苏九,咬牙切齿地冷声质问道。
该死的,她怀孕了还这么不安分,整天让他提心吊胆的!
“圆圆的风筝挂在树上面了,本公主帮她捡风筝而已。”苏九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一只脚便要踩着低处的树枝下去。
“你站着不许动,九儿!”裴元诤又是一声厉喝,吓得苏九差点踩空了树枝。
“裴元诤,你到底想干么!”苏九火了,直接把手里拿着的风筝扔了下去。
她能自己爬上来,也能自己下去,他紧张什么呀,她不会有事的!
“你站在那里不许动,元诤叫人来把你带下来!”裴元诤咬牙呵斥完后,立即叫来了武功高强的裴青,让他上树把苏九从树上带了下来。
苏九一下地,裴元诤便紧紧地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吓死他了,九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真该打!
想到这里,裴元诤立即推开了她,抓起她的一只小手,余怒未消地对着她的手心便是啪啪几下。
“裴元诤,疼!”苏九疼得叫了出来,眼泪花花得瞪着他。
她不是没事吗?干嘛要体罚她!
裴青在一旁看着,心里倒是挺痛快的。
大人这回终于硬气了一回,公主是该好好教训,不然越来越无法无天,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
“九儿,你知错了吗?”裴元诤停止了打手心的动作,眯起沉郁的黑眸,冷冷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