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晋王说着,坐了下来,“兄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坐上那个位置,当着我同阿娘的面,承诺了什么?”

官家皱了皱眉头,却不言语。

晋王笑了笑,“就知道你会翻脸不认,所以我好心好意的来提醒你一下。当初你明明就承诺了四个字,兄死弟承!”

他说着,指了指太子,“那么,这个太子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是你儿子,可不是你的弟弟。”

“我们打小儿一块儿长大,我也不是非要做这个皇帝。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当真让我心寒!姜砚之出了事,你立马就叫武国公率大军不惜代价也要救他回来。但是我儿姜术呢?却死得不明不白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相信什么精怪害死了他?明明就是你担心我要旧事重提,率先对我府上下手,找人咒杀了他!可怜我一共只有三个儿子,二郎死了,三郎病得也快要死了……”

“你昨日杀了二郎,日后谁又能说,你不会杀掉我的大郎呢?我实在是不能忍了。”

“所以,兄长还请开个金口,兄死弟承吧!”

官家叹了口气,“姜术并非是我害死的,你是受了何等贼人蒙蔽?你我兄弟二人,携手打天下,共甘共苦,没有想到竟然也有刀剑相向的一日。”

兄死弟承?

闵惟秀想着,偷偷的看了东阳郡王一眼。当年柴皇帝死了,可不就是官家这个义弟继承了他的皇位么?

所以万事皆有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晋王听官家不接他的话头,火上心来,大手一挥,闵惟秀赶紧狼牙棒一伸,挡在了最前头。

“二舅你说完了么?说完了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七义镇的许夫人说,你因为姜术之事,十分的痛恨我家二哥。那么我想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了闵惟芬,去杀了我嫂嫂蔡鸢!”

“是又如何?”一旁的姜殷阴阳怪气的接话道。

闵惟秀抓着狼牙棒的手紧了紧,猛的抬脚就是一个飞踹,将触不及防的姜殷替得退后了好几步,“这一脚是替死去的蔡鸢踢你的!”

晋王一见闵惟秀动了手,顿时大怒,“还等着做什么!动手!”

闵惟秀一拍脑门子,嘿嘿一笑,她就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晋王造反就造反,还叽叽歪歪这么久做什么啊?所以说啊,话本子里的那一套是没有错的,坏人不果断点,就是等着被消灭啊!

如今武国公及时带兵赶回来了,京都周围的驻军得了消息,也一定会快速的来开封府勤王。

晋王哪里还有半点胜算?

傻不傻啊!

日后史书上啪啪一写:大陈开国皇帝之弟晋王谋逆,死于话痨,呜呼哀哉,令人叹息!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大王太重了

闵惟秀想着,手下的狼牙棒使得越发的凶猛,打得不光是晋王党退后了好些步子,就连自己人,都离得她远远的,生怕她一下子没有拿稳,剐掉自己一身皮!

这屋子里的,年长的那一些,倒是经过了南征北战,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年轻一辈的,尤其是姜殷同二皇子殿下,差点没有把心肝肺给吐出来。

闵惟秀白了他们一眼,老姜家都是这种弱鸡,大陈要亡国啊!

她正打得酣畅,陡然之间,一阵劲风袭来,闵惟秀欲拿狼羊棒去挡,却被晋王身边的一员猛将给拖住了。

她定睛一看,只见门口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位干瘦的叛军,手中拿着弓弩,朝着官家射来。

官家正手提宝剑同人厮杀,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边,眼见着就要中招了。

“官家,蹲下!”

闵惟秀大吼一声,此刻说什么小心都是屁话,小心?小心什么?人家背后又没有长眼睛,等回过头看……

得,原本只是扎在背上的暗器,咣叽一下,戳心窝子里了。

这是救人,还是害人啊!

官家下意识的往下一蹲,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意想之中的暗器声,于是仰头一看,一阵热血喷涌如来,溅了他一脸。

他扭头一看,只见那个白嫩嫩胖乎乎,穿得跟一个球一样的傻儿子,肚子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于是大呼,“三郎!”

闵惟秀一瞧,心中一颤,果断的掏出匕首朝着门口一甩,就将那个搭弓射箭的人戳了个对穿,然后慌忙朝着姜砚之跑去。

这个大傻子!

背上插着一箭就算了,官家那么一蹲,原本同他缠斗的人手中的剑便戳到了来给官家挡箭的姜砚之身上。

他一个不会武功的弱鸡,不好好的躲在一旁,为何非要逞英雄!这下好了,小命要玩完了!

姜砚之躺在官家怀中,见闵惟秀过来了,眼前一亮,“惟秀惟秀!”

闵惟秀气不打一处来,“你还那么用力喊什么,嫌弃自己死得不够早吗?”

姜砚之笑了笑,疼得直抽抽。

官家红着眼睛,用手捂住了伤口,“你个傻小子,别笑了,血都堵不住了。”

姜砚之看了看官家,“谁叫你是我阿爹呢。阿爹,砚之若是死了,那你就给惟秀寻一个好人家;若是砚之没有死,你就让我娶惟秀好不好?”

官家怀疑的看了姜砚之一眼,见他的确是面色苍白,肚子上流血,眼见着不大好,含着泪点了点头。

闵惟秀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厮还在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