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没有送他回府,惟秀不喜欢被人用过的。

谁知道这个被用过具体到什么程度,万一包括不能同兄弟同床共枕呢!

他想着,一个踉跄下了床。

太子头疼欲裂,鄙视的看了姜砚之一眼,“跑那么快干什么,跟后头有鬼追似的……”

太子说完,自己也是一个激灵,他差点儿忘记了,他这个弟弟可不一般啊,莫非他的床榻上有鬼。

“砚之,该不会……”

他仔细看了看床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官家不久之前,还不知道为何抽抽了,非在他的床头,挂了一张道符,那符好好的,没有自燃,也没有脱落,应当是没有鬼的。

姜砚之摇了摇头,“没鬼没鬼。我就是想惟秀了,心急火燎的。”

太子无语的揉了揉眉心,这个臭不要脸的。

“昨夜你同我说什么?我就看到你的嘴巴动来动去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就睡了过去。”

姜砚之穿着靴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太子的眼睛,“大兄,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站出来作证,指认东阳。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够当做没有看见。你不去找他说,我去。”

太子心中一沉,“你要做什么?都说是我欠东阳的。”

姜砚之穿好了靴子,“你欠不欠东阳,我不知道,但是有人不欠他的。这事儿阿爹已经交给了高达,高达的手段你知道的,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儿。”

比起姜砚之,太子同高达打的交道更多,心中顿时发紧起来。

太子见姜砚之穿了一件外衣,又穿上一件,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砚之,你有那么怕冷么?”

姜砚之嘿嘿一笑,“大兄你这就不知道了。数九寒天的,惟秀穿的是什么?她连袄子都不用穿啊!我时时刻刻穿着两件,万一惟秀需要我脱下衣服给她,那我也不冷啊!我这是时刻准备着呢!”

太子脸一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姜砚之这个人,压根儿不需要别人的回应于肯定,自己甩甩袖子就走了,临走还不忘记从桌子拿了个肉饼啃着,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了,“大兄,这肉饼子好吃,我多那几个,带给惟秀吃!”

太子脸更黑了,不知道是谁,昨天还说他矫情兮兮,太过重情,也不看看自己!

不对,姜砚之这不是重情,这厮压根儿就是重色!

等姜砚之走远了,太子这才将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看了看窗外的雪,抿了抿嘴唇,“备车,去高将军府。”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看姜砚之,姜砚之也在门口看着他。

“大王,咱们去哪儿?东阳郡王府么?”路丙看着姜砚之的背影,毛乎乎的,实在是让人生不起尊敬来。

姜砚之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肉饼子揣进了怀中,“路丙,你说做人怎么就那么难呢?好人不好,坏人不坏,个个说起来都是一堆的苦楚,情有可原。”

路丙咳了咳,“大王,这大概就是佛门所说的因果吧!”

姜砚之又掏出了肉饼子,咬了一口,“还是肉饼子好,好吃的就是好吃,不好吃的就是不好吃,不管厨子身世如何悲惨,如何靠一张嘴吹成了花儿,不好吃还是不好吃。”

路丙讪讪的低下了头,我说佛门你说肉?

第二百七十七章 对质

元宵落了满地雪,因为昨夜游灯,今日整个开封城都好似起晚了一些,只有那卖朝食的铺子腾腾的鼓着热气。

偶尔能够听到三两个过路人,说着打铁花的事情。

几匹骏马飞速的从闹市里经过,马蹄溅起飞雪……

卖胡饼的汉子手脚麻利的将早就包好的饼子朝着那马头扔了过去,马上的人接了饼,反手一甩,一排铜钱整齐的落在卖胡饼的拉开的钱盒子里。

在一旁排着队的书生惊叹的喝彩道:“好身手!不知道那位是?”

卖胡饼的汉子数也没有数,给书生包了饼子,“小哥是从外地来的吧。见到那火红的披风了么?那是闵五娘子同三大王呢,在这开封府,敢在闹市纵马的,也就是他们二人了。这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哪家要遭殃了。”

那书生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不过是纨绔而已。”

那卖胡饼的汉子笑了笑,指了指袋里的铜钱,“你见过纨绔吃胡饼子还给钱的么?还给得只多不少!”

书生顺着马蹄看过去,人影早就不见了,“你不是说,他们去哪里哪里遭殃,那还不是纨绔是什么?”

周围的开封本地人,都默契的笑了起来。

“吁~”闵惟秀勒住了马,一个帅气的翻身稳稳落地。

姜砚之看了看四周,很好,没有人,一个不怎么帅气的翻身,爬下了马。

他抖了抖衣袍,朝着东阳郡王府门口迈去。

站在门口的小厮瞧着闵惟秀肩膀上扛着的板斧,颇为吃惊,前不久武国公府的人,可是连高将军府都不客气的砸了,今日三大王同闵五娘子终于砸到东阳郡王府了么?

不然的话,提着板斧登门是怎么回事?

旁的人知晓,他们府上的人还不知道,东阳郡王想要求娶闵五娘子,那是撬人家三大王墙角!

就三大王有仇必报,没仇都要无事坑你一把的个性,能忍到现在才打上门来,已经是十分给太子面子了。

小厮一边想着,一边朝着门内通传去了。

若是姜砚之知道他在想什么,怕是要跳起脚来指着他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