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姜老三有多顺风顺水,他就有多背时!
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找了同样有军权的曹家做靠山,结果人家的外孙女儿,一嫁过来没几天就死了;好不容易找了文官大学士做靠山,眼见着天下学子全部收入囊中,结果人家的闺女,在他的头上种草了!
爹啊,我绝壁是捡回来的吧!
要不然的话,你咋专门给我娶这样的媳妇呢?
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日后人瞧见了他,都不看他的脸,要看他的头顶了!绿绿绿!
二皇子想着,抱起墙角的一个花瓶,嘭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屋外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二皇子满脸怒火,“可是李家来人了?”
门外的路乙打了个寒颤,颤抖着说道,“启禀殿下,李家没有来人;寿王府来人了。”
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来做什么?”
路乙抖得更加厉害了,“寿王妃说天寒地冻的,她新养了几盆兰花草,绿油油的,给殿下添点春意!”
二皇子听到一个绿字,顿时怒发冲冠,大吼一声,“闵惟秀!”
不是他不想做个云淡风轻的人,你要是遇到这么不要脸的对手,你也得气得忘记了风度!
就闵惟秀那个大老粗,能够养得出兰花?她分明就是来嘲笑他的!
他透过门,望着院子里,寿王府侍卫抱着的兰花草,差点没气炸了去!
这种着兰花草的花盆,圆滚滚的,像极了人的脑袋!
说话间,门口又有侍卫来禀告,“殿下,寿王同寿王妃来了!”
二皇子一愣,脸色越发的阴郁,“他们来做什么?”
侍卫迟疑了片刻,说道,“他们将王妃送回来了。”
二皇子恨不得用头去撞墙,神他娘的送回来了,这样的女人还送回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要他设灵堂?难不成日后还要同他合葬?简直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二哥啊,你千万要节哀啊!别轻信外头的谣言,我二嫂清清白白的,啥事儿都没有。那张仲柳同她有亲,不过是一起探讨一些绘画技巧罢了!岂料被人给害了,砚之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什么殉情,压根儿是污蔑!”
“可怜我二嫂,年纪轻轻的就去了。我知晓你们夫妻深情,一定心如刀绞。这不听人说,多看些绿色的植物,会让人心情愉快。我便从府中挑了最绿的几盆,你一定要摆在床头多看看,不要让我们这些亲人担心了!”
二皇子用左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右手,他怕自己一个没有忍住,对着闵惟秀扇了过去。
那闵惟秀绝对会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将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要忍住,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砚之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让管家帮忙,把二嫂的灵堂给搭起来。你瞧二哥都伤心得不能言语了,你陪二哥坐着喝一些绿茶,把我亲手做的抹茶点心拿来吃。”
“二哥,我一见到这梅花树,就想哭。你一定很喜欢二嫂吧,她最喜欢的就是在下雪的时候,同心爱的人赏梅画梅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认识她,她就……唉……二哥,节哀啊!”
二皇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觉得自己的青筋已经忍到快要爆出来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绿点心,又看了看姜砚之给泡的绿茶,咬牙切齿的说道,“有劳三弟妹费心了。”
闵惟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日后我同砚之经常登门,还望二哥不要嫌弃才是。”
姜砚之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我同惟秀在那地缝之中,便时常想起二哥。人啊,只有在绝境,才能够感觉到亲情的可贵。如今只剩下我们两兄弟,二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已经安排了人,到处帮着二哥澄清了。”
“就是就是,这事儿要是传到阿爹的耳朵里,他老人家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他亲选的儿媳妇,绝对是品行上佳,那些人,太欺负人了!”
二皇子一愣,抆,他算是明白了,今日闵惟秀同姜砚之登门来干什么了。
他们是来看笑话的,看他打落了牙齿和血吞,看他面对着一盘苍蝇,也得活生生的吞下去。
毕竟,皇家脸面不能丢,官家选的人,怎么能有错?二皇子妃即便是……那也不是!
他在众人的嘲笑之中,依旧要硬着头皮,四处宣扬着自己夫妻情深,二皇子妃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他依旧要为她搭设灵堂,要将她葬到他的墓里。
他还没有决定吃苍蝇,还是连着盘子掀桌子,眼前这两个人,便已经大张旗鼓自作主张的替他选好了,人都送回来了!
他抓住自己的右手的力气更大了一些,二皇子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怒气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安排得明明白白
闵惟秀瞧着二皇子气得乌青的脸,这就受不了?
我还啥都没有说呢,文人就是脸皮薄!若是知道他的左膀右臂,陷入了科举舞弊案,还不知道,那还不气得吐血了去?
“二哥,这脸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印堂发黑,快些坐下来歇歇。我以前见过一个将内功练反了,无法将体力之气排出体外之人,就是这样活生生的憋死的。”
“一开始的时候,发红,然后发黑,发青,最后死的时候,整个人都青绿青绿的,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头上长了草的绿青蛙,格外的吓人。”
“你同砚之乃是亲兄弟,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都同他说,千万不好客气。阿爹经常教育我们,要兄友弟恭!砚之是做弟弟的,就算帮不上忙,听听你的心事,帮你排解排解郁气,也是好的!”
二皇子心中有一句滚你丫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想着,实在是憋不住了,抬起了手。
接下来的一幕,二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