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未来的……凤鸣国女帝?!”
摆摆手,白司颜一手捂着耳朵,抬眸瞪了花宫岚一眼,头疼道。
“都说了我还在考虑,你们不要这么急于盖棺定论好不好?还有……突然间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就算我真是,也用不着这么吃惊吧?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当女帝的料子吗?我觉得我还挺有那种君临天下的气质啊……”
“呵呵……”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嘴角,西冥兰诺默默地吐了个小槽,“君临天下没看出来,君天天下大鸡腿倒还像是那么一回事。”
白司颜闻言陡然一怒,等反应过来之后,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笑道。
“这么说也不错,有眼光!”
西冥兰诺摇摇头,无可救药地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在夸你。”
说着,又转头看向花宫岚,劝解道。
“趁早放弃吧,打消那个危险的念头,要是真的让阿言当上了女帝,绝对会乱套的……”
话音落下,众人齐齐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他的话。
见状,花宫岚不由抬手扶住额头,终于撕开淡然自若的假面,露出了痛苦挣扎的表情。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不是我不想放弃,是我放弃不了!”
“为什么?”
“正统的顺位继承人,只有阿言一个……要是她不答应,就只能从旁支里选了,而一旦旁系掌握了大权,对直系的打压将是无法想象的,一旦直系遭受了侵害,便是对直系血统的护卫家族的羞辱,而身为护卫家族嫡长子的我……怎么可能容忍这一切发生?”
难道听到花宫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众人不由齐齐惊叹了一声。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竟然这么有责任感?”
微挑眉梢,白司颜狐疑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不是很相信他的鬼话。
“这种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因为,”花宫岚忽而扬起嘴角,恢复了一贯的神态,“那是骗你的……”说着,不等白司颜开口,又马上追加了一句,“不过……正统的顺位继承人,确实只有你一个,但你要是坚持不肯接任,从旁支里选帝女虽然不太合适,却也无伤大雅,并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么严重。”
“只有我一个顺位继承人?”咂了咂嘴巴,白司颜一直以为自己如果真的是所谓的凤鸣国帝女的话,那应该会有很多兄弟姐妹才是,就算只有女帝一个人能生育,比不上男国君的播种能力强,也不至于只有她这么一个孙女吧?“……怎么会?”
见白司颜好奇,花宫岚微微收敛了神态,换上了一种悠远的语调,缓缓道。
“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343、真相浮出水面(二)
看着花宫岚一派作势要长篇大论的架势,白司颜还以为他会张口滔滔不绝地说上一段精彩的故事,正打算给他倒杯水,搬个板凳坐下来好好地听故事,却不想……从头到尾,自始至终,统共加起来就听他说了不到三句话!
“……这就完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白司颜默默地等了片刻,还是不见他开口继续,不由反问了一句。
“不然呢?”花宫岚微微一笑,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你还想怎么样?”
“切!”轻嗤了一声,白司颜垮下表情,一脸的索然无味,“明明是那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却被你说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说你,好歹是个师尊吧,怎么连这点儿讲故事的水平都没有?”
对此,花宫岚却是不以为然,一边说着,一边缓缓靠了过来,伸手揽过白司颜的小蛮腰,低笑道。
“别人的爱情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和你的爱情故事,足够荡气回肠就好了……不是吗?”
“去去去,说正事呢!谁要跟你荡气回肠了!”
赶在众人发飙之前,白司颜飞快地甩开了他的爪子,满是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外加满满的警告!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仗着自己武功高,就到处挑事儿,完了把人打趴下之后,还特委屈地强调自己是被逼动手的,呵呵哒……当她是智障吗?以为他说什么她都信?!
“这么说来……”长长地感叹了一声,东方鹤酒却是被花宫岚那个三句话的爱情故事给深深地打动了,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被打动的那个点在哪里,“当年凤鸣国的帝后因为吃醋,一气之下离国出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凤鸣国了?”
花宫岚点点头。
“不错,在发现帝后带着凤女离开之后,女帝就一直派人找寻他们父女二人的下落,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直到多年后,才得知帝后和凤女,以及凤夫三人……在一次交战中不幸战死的噩耗,殊不知……女帝一生所爱,唯有帝后一人,自从帝后亡故之后,女帝便再也没有临幸任何一名男妃。”
闻得此言,众人这才唏嘘不已,为女帝的专情和深情而深受撼动,一时之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只是,回过头来,看了眼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边一晃一晃,看起来尤其没心没肺的某人,众人免不得又是一阵唏嘘,为自己身处于激烈的争宠行列的悲惨处境心疼!
明明都是流着凤鸣国皇族鲜血的家伙,按照正常的思路,难道不该是一脉相承的吗?可是为什么……女帝只有一个帝后,凤女只有一个凤夫,不管是白司颜的外祖母,还是她的娘亲,都是那么深情不渝的女人,可是到了她这儿,怎么就全乱套了?!
虽然说起来,好像她才是最适合凤鸣国国情的家伙,但就是……让人觉得很不爽啊有没有?!
“听到没有,”百里月修忽然勾唇一笑,明知故问地朝白司颜揶揄了一句,“你的娘亲和外祖母,都是专情的女人,作为她们的后辈,你就不能学着点吗?”
“我又不是她们带大的,”撇了撇嘴角,白司颜翻起眼皮,白了他一眼,“怎么学?”
“你想学的话,”花宫岚又是盈盈一笑,道,“我可以教你。”
闻言,东倾夜第一个不服气,抗议道。
“凭什么是你教?!”
“因为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了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