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好像孩子不抱到其他院子里给人照顾了,既然李敏是自然顺产,身体的产后恢复会相对较快,所以,孩子就此在李敏身旁给养着了。
尤氏在产房外面始终徘徊着,不可能轻易离去。她什么牌子都没有出呢?
连自己孙子,未来的护国公府主子都没有见到,竟然,要这样逃之夭夭了吗?
院子里,她邀请来的宗族里那些老辈们,俨然跟着她,不,是比她要更着急。
赵氏小声问自己老公:“你说事到如今,该如何下手了?”
朱承敏总觉得,好像之前自己他们和尤氏谋划的所有计划,都被朱隶给一眼看穿了的样子。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变化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王爷据说很宠王妃,可是,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为何,王爷会允许王妃自己喂养孩子,这岂不是,让王妃在天下难堪吗?”
“是,是。”朱天宇作为男人,一样无法理解朱隶的行为。
在此之前,他也刚为人父不久。袁氏在此之前,一样给他生下了个儿子。但是,袁氏不会自己喂养小孩。哪怕他逼着袁氏做,袁氏也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如果真疼爱老婆,不该这样做的。
一群人在惶惶之中,不由望到了角落里的徐家人。
徐家人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大户人家,家里的孩子,当然没有找过奶娘了,都是自己孩子的娘亲自喂人奶大的。要徐家人说的话,他们会说,朱隶这个决定,让他们感到了一丝很接地气的民意。
要是这消息传到外面去,或许王公贵族有所不齿,可是古代里许多贫民百姓,会认为自己的王爷,和自己很贴近吧。
徐家人并不反对,而且面带笑意。
尤氏和朱承敏等,有理由认为,或许朱隶和李敏这么做,都是徐家人怂恿的。
屋里面,刚生产完的产妇和新生的婴儿,都是不能经风的,怕受寒。因此不会挪地儿。
李敏就此在床上躺着。同时,吩咐底下人,把准备好给小孩子睡的木床拉出来,让孩子单独睡。
胡氏等人听她这个决定,感觉又有些奇怪。想着李敏之前不是说要亲自喂奶,为的和孩子亲近,本来应该是和孩子睡在一起的。
李大夫才不会做这种蠢事。大人和孩子一块睡。大人不小心睡着了,压着了孩子。孩子那样脆弱,呼吸被堵的话,不会儿,就得窒息身亡了。到时候,欲哭都无泪。
李老在旁边,一直在传教于孙女婿有关当爹的科普知识。
朱隶虚心求教状,好像恨不得把李老说的每个字都刻在心里头。
李老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孙女婿很喜欢孩子,不由眉头一挑,私下问起了孙女。
对于自己老公这个癖好,李敏之前在太白寺已经见识过了,不得和祖父叹气着说:“喜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是,我很担心他成为孩奴?”
啥?
李老一下子没有能反应过来。
那头,朱隶把孩子亲自放到了小床上以后,是搬了张凳子,坐在小床边,打算看守一夜的状态。
是人都难以想象,那个让东胡人闻风丧胆的夜叉,此刻落在孩子的目光里,充满的都是可以溺死人的温柔。
李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拉起被头,李敏转个身。有个这样当爹的丈夫也不错,最少,孩子晚上哭闹的时候,交给当爹的,她可以整晚睡个好觉了。
感觉,自己那学了自己大脾气的儿子,却是极其喜欢他的。
如此紧张的一夜过去了。
曙光破开了黑夜,斩开了云层,落在护国公府的青瓦上,像是泛滥着无数的金光。
尤氏双眼蒙上了黑眼圈,熬了一夜,儿子没有从屋里出来,也没有打算让她见孙子的样子。
事实上,除了产房里的人,谁也都没有见到产后的李敏和小世子。
各种各样的言论,就此从护国公府里传了出来,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说,这个小世子,大概是丑得不能见人,因此连带他亲娘,都不敢见人了。
李敏产后睡饱一觉醒来后,听说紫叶惟妙惟肖对她讲述这民间传来的趣闻时,一口口水差点吐在了儿子那张美艳过人的脸蛋上。
紫叶笑嘻嘻地继续往下说:“当然了,王妃的小世子,本来就是玉树临风,倾国倾城的容颜。”
李敏正想着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起,连写小说常用的成语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起来。她这个当娘的听着都腻歪。
倒是她这个儿子,像极了她小时候的她,或是像了她猫爹高贞那个自恋。听着紫叶说丑也好,说美也好,都是处事不惊的,小脸蛋无波无澜,什么表情都没有,活脱脱像戴了个玉质面具。
紫叶说:“谣言根本经不起风吹草动,小世子如此美貌,为含羞闭月,王爷和王妃哪里舍得让小世子的美艳如此轻易在打世人面前露面。”
这意思大概就是说,她和她老公,准备把儿子当成金屋藏娇了。
李敏扶了下脑袋,伸出手指尖,突然在儿子太淡定的脸蛋上轻柔地捏一下。
紫叶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跪了下来说:“奴婢该死,口无忌惮,请王妃严惩!”
李敏的目光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被她捏了一下的儿子,居然闻风不动的,最多皱了下小眉头,又显然是不屑地哼一下,撇过脸去。
这脾气,简直比她当年更盛气无疑了。
“起来吧。”李敏叹气,把手里喝完汤的空碗,递到紫叶手里,说,“有件事,本妃一直是想问你的了。”
☆、【268】儿子是治愈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