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要进军营,这是好事,到了军营,想试出他的身手,那可就是太容易了。
至于兵法方面,这个不急,若果真是个人才,他穆流年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小心眼儿。
父是父,子是子,两者自然是不可混为一谈。
丁墨先父子走后,云若谷和云若奇二人从屏风后头出来,两人随意地寻了位子坐下,只等着穆流年开口了。
“你们以为这个丁文宁如何?”
云若谷仔细地想了想,他在辽城的时间最久,对于辽城的一切人和事,自然也是比旁人更为了解。
只是,这个丁文宁?
云若谷摇摇头,“这个丁文宁之前并不怎么惹人注意,我刚来的时候,他正在外求学,回来辽城的时间,应该也不会超过三个月。听闻此人之前在辽城待的时间也不长,倒是没有传出过什么恶行来。”
“按理说,丁文宁在梁城的时间,应该是比较多的。毕竟,他的父亲,曾任员外郎,那会儿,可是在梁城呢。”
“那我这就派人去打探一下。”云若奇说完,便直接叫出了人,去梁城打探消息了。
“你打算先试一试这个丁文宁?”
听到他先问他们对于丁文宁的看法,云若谷就知道,他已经开始在打这位公子的主意了。
“嗯,先试试吧。毕竟是丁墨先的儿子,总是要对他有所防范的。另外,这个人的本事,我也是要试一试的,如果真有几分本事,那也未尝是不可用的。”
“你不是打算要除掉丁墨先的?如此一来,这丁文宁你还能动?”
“丁墨先,不急于一时。毕竟,现在还是动他的时候。如今整个儿紫夜几乎就是乱做了一团粥。除了允州外,就连淮安、栾河等地,都出现了规模不一的反民。到底是受命于四皇子,还是只是因为被官府逼的,尚未可知呀。”
“穆流年,这个时候,我看我们还是应该加快修筑我们的工事。毕竟那道墙连起来之后,对于阳州和辽城都是极其有利的,这防备上,可以节省一些人力。”
云若奇提醒着,末了,又加了一句,“还有,阳州那边儿宋刺史似乎是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陆将军明日就会派兵过来,与我们一起修筑城墙了。”
“由士兵来做这些事,自然是比普通的百姓做起来,速度更快,修筑地也更稳固。可是这个时候,我们绝对不能疏于防范,对于外敌,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
穆流年挑眉,“若谷的意思是说,你担心我们这边内部也有可能会发生动乱?”
“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担心,辽城这里,毕竟有一个徐统领在,不过,有你在此坐镇,应该也不至于出太大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丁墨先再不是个东西,他现在效忠的人是肖云放,应该还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说,你担心阳州会有变?”
穆流年说着,便想到了那个宋天赫曾经在大婚前去过兵营,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穆流年不放心,还是再让人给陆明浩送了信,让他将阳州的军营,从上到下,再仔细地过滤一遍,这等关键时候,阳州可是一点儿乱子也不能出。
宋天赫那个人,穆流年总觉得自己看不透,他看不透的人,要么就是单纯地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如此地简单,要么,就是一个心机深沉到了极点之人,比如说桑丘子睿。
这一刻,穆流年的脑中似乎是闪过了一抹光亮,可是那抹光亮来的快,消失的也太快。
穆流年派人去了阳州之后,仍然有些不放心,再给京城的人也去了消息,让他们密切关注着整个儿静国公府的动静,特别是桑丘子睿。
虽然明知道凭着他底下人的身手,不一定能跟得住他,可是没办法,有些事,明知没有用,也还是要去试一试的。
当天晚上,浅夏瞒着穆流年,借着陪母亲说话的机会,私自占卜了一番。
得出的结论,还算是满意,至少,短期内,他们这里,不会有大的战事。
至少,在他们的城墙修筑完成之前,战事,是不会波及到他们这里的。
浅夏回到了寝室的时候,看到穆流年正在哄小宗华睡觉。
“可睡熟了?将他放到小床上吧?你这样抱着他,也不嫌热?”
小宗华被穆流年抱着,头就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嘴巴还微微张着,似乎是还有一些口水粘到了穆流年的衣服上。
“嗯,刚刚一直闹,可能是嫌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才睡着。”
穆流年说着,就将小宗华放到了他的小床里。
青姑姑进来,再招呼了两个人,将小床慢慢地抬了出去。
浅夏微愣,“怎么不让他在这里睡吗?”
穆流年嗯了一声,“他快要一周岁了,这么大的孩子了,不能再跟我们一起睡了。要从小就让他有独立的性格。”
浅夏愣了一下,张口就问,“可是这也太小了吧?就算是想要让他自己睡,也得等两年吧?”
“别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一生下来就跟乳娘睡的?他能得我亲手伺候了半年,不错了。再说了,他是男孩子,不能太宠了。”
“你这意思,还想着要好好训练他是怎么着?”浅夏的语气有些不悦了。
穆流年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浅浅,孩子的独立性格,要从小开始培养。他是男孩儿,你就别管了,啊。”
浅夏本来是有些不服气,可是一想到了他之前带孩子的时候,的确是将一切都做的特别好,人家这个父亲,可是比她这个母亲当的要合格一些。
“也好,随你吧。只是,他现在可是小孩子,你莫要对他的要求太高了才是。”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呢。”
穆流年待她沐浴完回来,便一直是盯着她看,直看得浅夏的心底发毛,想着是不是自己偷偷占卜的事情,被他给发现了?
“浅浅,这次的事情,我自己能应付的来,所以,这次的事情,你答应我,如果我没有开口来请你帮忙,你不要再动用你的秘术了,成吗?”
浅夏略有些不悦,“元初,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有些事情,你明知道只要是我能介入,做起来会更加地事半功倍,你为何?”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