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大家闺秀,昨天晚上却是如此主动,实在是让浅夏觉得自己很丢脸。
不过,在穆流年的眼里头,却是十分的欢喜的。
换言之,他不介意她常常地来色诱自己一把。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神奇。
“你是我的妻子,你那样娇美的模样自然也就只有我能看,有什么好介意的?”说着,头轻轻地俯了过来,“事实上,我不介意你每晚如此。”
浅夏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发烫,恨恨地骂了他一句,“流氓!”
穆流年挑眉,“我对自己的媳妇儿亲热,也叫耍流氓么?”
浅夏顿时噎住,想着不理他,可是这会儿穆流年手上还在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粥,这个时候,自己使性子,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主要是因为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力气,要使性子,也得等她吃饱了再说吧。
总算是吃完了一碗粥,浅夏暂时不想再吃别的,穆流年就将她抱去了隔壁的浴房里头。
两人腻歪了一后晌,直到天将至傍晚时,两人才出来了。
只不过,浅夏出来时,始终都是被穆流年给揽住了腰的。
似乎,他的手一松,浅夏的身子就得歪了。
没办法,昨天晚上实在是折腾的太狠了,纵欲的后果,便是如此。
所以,浅夏暗暗地告诉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这样儿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好在两位长辈倒是没有笑话她,浅夏看着自己儿子在眼前,却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去抱他了,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从寝室走到了花厅,她都觉得腿肚子在打颤了。
“流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军中会不会有人再不服?”长平王妃还是比较关切这等大事的。
虽然是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特别是浅夏那一脸无力的样子,不过,也没有打算去追问,毕竟人家是夫妻,有这种状况出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母妃放心,不会有事的。如今,我只是替何少白将他的手底下这些不干净的人,给清理出去。等他回来,也免得再下不去手了。”
云氏微愣,“何将军这会儿不是奉命去了允州?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回不来了吧?”
浅夏自然也知道允州被四皇子所占的消息,微微蹙眉,“允州的地势可是极好的。我比较担心的是,会不会有外人,在借道允州?”
允州距离千雪和苍溟都不算是太远。
据闻百余年前,千雪国的太子就曾与苍溟太子联手,攻下了允州。
如果不是因为两位太子都是宅心仁厚之辈,只怕允州城就得给毁了。
“浅浅的担心不无道理。放心吧,想要靠近允州,在那之前,还得先经过了几道关卡的。紫夜的边关就是防备再弱,也不可能让人一夜之间就攻破的。我想,桑丘子睿应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那便好。可是如今看来,肖云放想要将这个战事迅速地解决,怕是难了。”
穆流年有些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他?如果没有桑丘子睿,他连三个月也顶不住,就得直接将梁城拱手送人。”
长平王妃与云氏相视一眼,这里离梁城远,又都是自己的心腹,自然是不担心这样忤逆的言论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可是至少也是皇上,总得给人家几分面子吧。
“流年,你父亲一个人在淮安会不会有事?说真的,我还真有几分担心他。”
“母妃放心吧,淮安不是还有舅舅在吗?再说了,还有几位表哥表弟,那么多人护着他一个,还能让他出事?”
王妃瞪他一眼,“你怎么就知道他们都护着你父王了?”
“那还用说吗?您是舅舅的宝贝妹子,他们那些人不护着父王,难道护着那个柳庶妃不成?”
浅夏的眉毛一动,“说起来,是不是得将穆焕容给接回来了?你要的那个效果,也差不多了,而且,如今来看,这个丁墨先已经是不足为患,别再让她一个人在别苑住着了,怪冷清的。”
“嗯,也好,就听你的。”穆流年今日似乎是特别地好说话,直接就吩咐了人去将穆焕容给接回来。
“元初,允州的地势好,而且那里虽然不是紫夜最富庶的地方,至少,也不算是贫寒之地。你说,四皇子为何会突然放弃了扶阳,而去了允州?”
“问的好!这个答案可就多了。比如说,扶阳的粮食储备不够了,再比如说,与允州相比,扶阳的地势稍差了一些。再比如说,允州那里,或许有着先皇留给四皇子的某些有用的人或者是东西。”
浅夏呆了呆,穆流年的分析,当真是头头是道。
只不过,所谓的地势差了些,自然不可能会指防守了!
扶阳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这样的地势,可是易守难攻,不然,何少白和桑丘烈,可不可能这么久了,迟迟未曾攻下扶阳城。
而允州,那里的防御条件,显然是不及扶阳的。
“难道是粮草不足了?”
穆流年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手心,“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那与咱们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你夫君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只是内乱,我们不参与。可一旦是牵扯到了外敌,我自然是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
浅夏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眉梢,没有再发表任何看法,在她看来,紫夜这片江山,从内到外,早已是腐朽不堪。
表面上的那些华丽,再怎么样,也是无法遮掩内里的腐烂和恶臭的。
别的不说,单从之前穆流年跟她提过的关于征兵的事情,就能看出,紫夜的官员有多少是干净的?
再看看辽城的刺史丁墨先,不就是娶了栾河刘氏的女儿吗?
一个出卖了恩师的人,竟然是还能在朝廷上得到了重用,仅仅两年的光景,就在辽城有了如此雄厚的势力,还与当地的地痞恶霸给勾搭上了。
这样的人,只要是想想他的嘴脸,浅夏就觉得恶心。
“流年,我想着去淮安看看,你看能不能让人送我过去?”
穆流年眉心一紧,“母妃,这个时候,外面不太平,您还是就别想了。这样吧,等后面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亲自去一趟淮安,到时候,我再带您一道去。”
“也好。”长平王妃虽然是有些不太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