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任元帅,陆将军任副元帅。
而陆明浩和楚行,则分别被任命为了前锋将军。
两城内的驻兵全部拉了出来,驻守在了这一道新修起来时间不长的城墙之上。
每天数万人一起在这里操练,兵士们的喊声震天,这对于两城的百姓来说,无疑,又是一种变相的鼓舞。
辽城与阳州的事情,肖云放到底还是收到了消息,只不过,现在他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对付穆流年,再说了,现在人家只是联合防守,而且这上折子的还是陆将军,如果他一旦是要下旨贬谪,只怕,这陆将军,也要跟着倒霉。
现在,他自己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好歹现在穆流年只是安静地守在了那里,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再说了,辽城与阳州的后面就是凤凰山,而另一侧,不远,便是边关了。
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宜再去招惹穆流年了。
之后,宫中传来消息,穆妃暴毙,原因成谜。
而她原来所居的宫殿也是烧成了一把灰,对外,也只能说是因为宫殿走水,所以,穆妃才死在了里面。
穆焕贞一死,肖云放就急了。
他的确是从穆焕贞那里得到了一些好东西,只是如今她死了,将来这好东西要从哪里去找?
那东西用了之后,可是让他在与女人行房事的时候,飘飘欲仙,达到前所未有的欢愉。现在,穆焕贞死了,而肖云放,竟然也开始颓废了起来。
穆妃死的第二日,宫内有刺客闯入,刺伤了太后,而同时,静国公府也一样被外人闯入,好在有桑丘子睿在,对方才没有得逞。
桑丘子睿看到了那些尸体之后,瞳孔一缩,立马就传书给了穆流年,同时,还将刺客的一把刀,也一并送到了辽城。
太后受伤,这可是大事!
肖云放就是再颓废,也不能不管他的母后,到了福寿宫,被太后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阵骂。
显然,太后也查到了肖云放最近的不正常,只可惜,如今穆焕贞死了,一切是死无对证。
再者,就算是有证据留下来,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也是不能得罪了穆家的。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您怎么能?”太后气得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直接就呼哧了半天。
“娘娘您消消气儿,皇上这不是在这儿呢嘛,您别着急。”
太后冷哼一声,“不着急?哀家倒是不想着急。可问题是,你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皇上,外头四皇子如今连攻下了两座城池,还要攻打桑丘烈所镇守的奉河。皇上,您怎么就不想想,再这样下去,你的皇位,就得让给了人家做!”
自肖云放登基以来,太后从来没有用过如此重的口气,与他说话。
一来是因为那是自己的亲儿子,总觉得还是十分懂事的,年轻嘛,犯些错也是有情可原的。
再来,也是觉得他现在好歹也是皇上了,若是自己再对他有些过激的言行,只怕他也会恼了,从而再远了自己这个母后。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宽纵,竟然是险些酿成了大祸。
肖云放因为长期使用那种秘药,对身体,自然是有些损害的。
如今再看他,两眼底下都是淡淡的青色,眼皮上头也是有些发黑,下巴也尖了,整个人比以前,也瘦了不少。
太后这会儿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当真是又急又气。
不过是才一个月不曾来给她请安,竟然就成了这副模样,得亏那穆妃死了,不然的话,她的儿子,只怕是就得一命呜呼了。
他儿子死了,那谁来继承皇位?
太后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有些力不从心道,“放儿,哀家一直告诉你,身为帝王,眼光一定要看得长远一些。可是你却一直都不肯听。算了,过去的事情,也就罢了。哀家问你,这对于四皇子,你打算如何?”
肖云放被太后这么一骂,也醒了神儿。
立马就精神抖擞道,“回母后,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想办法踏平了允州和吴城。至于四弟,既然是已经死了,那还是去地下陪伴先帝为重。”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联想到了这几个月儿子所做的这一切,好在桑丘子睿并未完全放弃他,不然的话?
“母后您放心,儿子现在醒悟了。儿子再也不会胡来了。儿子会下旨嘉奖淮安刺史方亮,另外,着他组织人手,守好边防。至于允州那里,朕会下旨,先攻吴城。吴城被四皇子占的时间不久,这个时候趁他未稳,先杀其锐气。”
“好!前方的将士,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你身为帝王,就得有帝王的样子。”
“是,儿子明白了。”
肖云放从这里回去,就下了旨,封方亮为安平候,赐珠宝无数。
再给前方的将士们也下了一道旨意,着何少白尽速赶到了奉河,与桑丘烈一同攻击吴城。
同时,再给徐泽远也下了一道旨意,封他为巡察使,所有曾有暴乱的地方,都由他去安抚整理。
之前派去的人,立马撤回,官降两级,听候发落。
徐泽远接了旨意,便马不停蹄地离京了,桑丘月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夫君能被委以重任,也实在是个机会。但愿他能平安归来才好。
而辽城,丁墨先也不知何故,竟然是突然中风,眼斜嘴歪,再不能理政事。
这等时候,便将治事辽城的大权全部交给了云若谷,丁墨先的儿子丁文东,也被选到了兵曹任职,这也算是刘氏的一个安慰。
事实上,丁墨先自己是如何成了这个模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记得在府内喝了些酒,然后与小妾一起亲亲我我,不知怎的,突然就动不了了。
刘氏一得知消息之后,头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将那名小妾给打了一顿,再赶了出去。
女人,永远就只知道争风吃醋,丝毫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