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云中暮念叨着这个名字,对于这个人他的感情比较复杂的。相当年,平行世界以前,两人也是一起熬过几个游戏的热血兄弟。在那个时期,大家顶多也就是一起进个语音频道吼两嗓子,凭这种比较间接的来往方式,云中暮对于此人印象还不错。后来不笑和七月的那档子事云中暮也知道一点,但云中暮向来以爷们自居,认为小两口之间婆婆妈妈的事自己无理由去干涉,再加上本着相信兄弟的精神,所以根本没有过多的过问。
之后进了平行世界,大家依然保持着以前的关系,好友很早就加了,只是那时候对世界格局一摸黑,两人各处一个主城,完全不知道怎么能碰到一起,只好先就这么混着。
结果双方的处境比较戏剧化,开始不笑在云端城第一大帮混到了核心的地位,算是比较光鲜;云中暮这边呢正是银月率前尘行会一统月夜城的时期,云中暮这个主要对手混得那叫一个凄惨。但随着不笑和七月重逢,一切开始急转直下。七月的小行会中不巧就有那么一个彪悍的牛人,不笑这次犯贱真是他网游生涯中最大的败笔,被人从30级追砍到20级,成为平行世界中缔造第一掉级神话的牛人。他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他的名字至今还时时被人传诵。
不笑在云端城的前途就这么一瞬间毁了,然而因为他犯贱,却促成了顾飞跑路月夜城。云中暮这时候兄弟义气啊!自己都有些照顾不过来呢,却还想着帮兄弟出口恶气。之后的事情几乎全平行世界玩家都知道,云中暮在月夜城成大爷了,不笑落寞了。
不过因为这一连串的事件,云端城和月夜城的联系却被打通,在云端城没得混的不笑自然要来投奔他的好兄弟。只不过不笑之前那事被炒得风声水起,陈年旧账被人一古脑的翻出来八卦,就差没做成mv写成同人去宣布了。云中暮再纯爷们,也听闻了不少传闻,尤其是他现在身边的一干兄弟,都是心直口快的主,得闻云中暮居然认识这个不笑,纷纷鄙视他结交匪类。在那个时期,不笑是正儿八经的第一烂人,银月才刚甩下茫茫的莽莽跑路,正在崛起中。
对于不笑是这等属姓云中暮当然是相当郁闷,对于他们这干人来说,茫茫的莽莽这种人会让他们咬牙切齿,却未见得会鄙视,因为大家事实上本就是一类人,鄙视她,就等于鄙视自己。而不笑这做派,这可是真正的志不同,道不合。
不笑兴高采烈的投奔云中暮来了,但十会联盟上上下下的兄弟对他早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虽然碍于云中暮的情面也没有多说,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从不笑嘴里说出的“兄弟”就透着一股虚伪的气息。
开始不笑只当是大家初识,比较生疏,但曰子久了他又岂会感觉不到实际上是众人对他冷眼相待,就连以前的好兄弟云中暮,相互之间似乎也有了隔阂。
不笑的曰子过得苦啊!在这些冷言冷语中他锲而不舍地努力着,积极参与行会组织的各项活动。像奔赴云端城追杀茫茫的莽莽这种事,多少人都懒得去,他这个和茫茫的莽莽根本没仇的人却是不甘落后。只可怜做了这么多,依然没什么人待见他。
没脸没皮地忍了这么久,不笑可不是真打算就一直这么当孙子下去。眼看这样混着也没起色,他已经开始时常盘算自己的出路了。恨只恨这十会联盟明明这么大的摊子,但团结的超乎他想象。这帮家伙好像都是一个脑袋在思考,对自己的态度出奇的一致,不笑好说也混了这么久了,竟是一个好点的朋友没交到,这对他来说真是奇耻大辱。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叶小五他们的邀请,对于他来说在云中暮这边已经根本捞不到半点甜头,云中暮对他也越来越是疏远,他又不像银月那么瞻前顾后疑神疑鬼,自然是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
原本他是准备自行前往林荫城的,之前刚和那边人联系,得知对方还来搭救银月了。不笑也想正好乘这机会看看对方有什么能耐,没准自己可以利用间谍身份帮上什么忙,率先体现一下价值什么的。
结果对方的营救方案实在简单,居然是用传送卷轴传送。虽简单,但这也说的上是大手笔啊,从中也可以看出对方招人的诚意。银月因这卷轴思前想后的时候,不笑却是因这一张卷轴下定了决心,痛快地搭了这便车,三人就直飞林荫城了。
坐标是银月选的,叶小五不可能知道每个坐标的具体方位,但大致范围却是可以估计出。银月选中的这个坐标倒正巧是在城中,省去了不少赶路的麻烦。三人刚一着路,银月迫不及待就要去复活点上户口,他可不想出点意外小挂一下,再回那白石城的骑士营地。
“银月兄等我,一起。”不笑也是初来,上户口这事也应该做一下。
“那你俩先去,咱们回头再联系。”叶小五对二人说。
“多谢!”银月总算还记得道声谢。
双方分开,眼见叶小五走远,不笑立刻问银月:“兄弟,你看那家伙是什么来头?”
“说不清,级低,装备也不怎么样,但是,知道的东西似乎不少。”银月说。
“是吗?他都和你说什么了?”不笑问。
“有关坐标的一大堆东西,我也就听了个大概。”银月说,如果说之前对叶小五的言辞还有疑虑,那么从他安然传送到此处的那一刻,他至少已经相信了叶小五先前的那一番言论。
“你怎么联系到这家伙的?”银月反问不笑。
“是他们找的我,和千里一醉有关。”不笑说。
“对,找我也是!”银月点头,“你怎么看?”
“我估摸着是千里一醉把这人给得罪了,他想揪起一帮人对付千里一醉一下,所以就先笼络我们这些和千里一醉有过过节的人。”不笑说。
“嗯,有道理。”银月点头。
“银月兄也是这么想的吗?”不笑说,他觉得银月似乎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