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言直接愣在了那里,看着阮半夏不停的在那扯树叶,他肉疼的抽了抽嘴角,“住手,你个死女人给本太子住手!”
那棵树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让人从关外买回来的金玉满堂啊!
每片叶子都值好几两银子,就被阮半夏这样给扯了下来!
阮半夏手里抱着树叶,一个回身,又把树叶全部飞了出去……
虽然那树叶杀不了人,但是打在身上还是挺疼的。
家丁们一时被阮半夏的气势吓得不敢再往前。
阮半夏在那不停的拔着树叶,然后回身,飞出去,又拔,又飞,夏墨言看得都快哭了……
那可是他打算给皇帝贺寿的礼物……
其中有一个不怕死的家丁,拿着手里的剑,对着身边的人说,“树叶马上就扒光了,咱们现在冲……”
夏墨言还没来得喊他们住手,那群人已经冲了上去。
阮半夏抓住最后一把树叶,冲着那群家丁飞过去,然后转身,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她愣了一下,抬起手,就把那棵树连根从盆栽里拔了出来。
她抓着树干,气势十足的对着那些家丁,大声的说道,“来啊,来啊!看我不弄死你们!”
夏墨言看着她手里的树,眼睛都红了,“都给本太子住手!住手!”
家丁们一听,赶紧退到了后面。
夏墨言朝着阮半夏走了两步,虽然心里很痛,可他还是勉强的扯了扯唇角,挂起笑容道,“女侠,女侠,请高抬贵手,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阮半夏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树枝,挑了挑眉,“不放!本王妃用的很是顺手,有本事你们就来啊!”
说完,她抓着树干使劲的挥了两下……
夏墨言看得心都在滴血……他的银子啊……银子啊!
“来,咱们商量一下,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本太子放你走好不好?”
阮半夏撅起嘴,摇摇头,“我还没玩够呢,不走!你们继续上啊!”
说完,她拿着树干朝着旁边移了两步,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那一盆,她几步跳了过去,把手里的树干放在地上,又伸手去拔那一盆的树叶……
夏墨言简直要疯了!
就那么两盆金玉满堂,就两盆啊!
“住手,你住手!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住手行不行?”
阮半夏抓了一把树叶回身,对着夏墨言飞了过去,“咻”“咻”几声,夏墨言身前的衣袍就被划出无数条口子。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袍,气得牙都痒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拔,那本太子就让你拔个够!”
说完,他抬起手挥了挥,“给本太子上,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家丁们再无后顾之忧,朝着阮半夏冲了过去。
阮半夏快速的拔树叶,然后回身飞出去,没一会儿,一盆树就被她给拔秃了,看着光秃秃的树,她扁了扁嘴,又把这盆的树干连根拔起,回身对着那些家丁。
几个家丁悄悄的绕到她的身后,忽然冲出来,一把抓住了她。
“放开我!”阮半夏被两个人按在地上跪着,一张小脸都委屈的拧在了一起,“我不玩就是了,你们放开我!”
夏墨言看着地上无数的树叶,和那两盆光秃秃的盆景,气得身体都抖了起来,“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
两个家丁手里拿着鞭子走过来,刚举起鞭子,忽然一块石头飞了过来,打在了他们的手腕上。
“谁!?”夏墨言抬起头朝着旁边望着。
从房檐下飞下来两个人,抽出身边的软剑,把按着阮半夏的两个家丁打开,然后走过去,把阮半夏从地上扶了起来。
“哼!”夏墨言讥讽的笑了一声,“原来凌王府也有暗卫啊!”
紫月和明月两人相视一眼,一人扶着阮半夏一只手,打算从这里逃出去。
夏墨言大喝一声,他的身后突然出来一排弓箭手,对着三个人举了起来。
夏墨言站在那,趾高气昂的笑道,“飞啊,你们倒是飞一个看看!”
紫月和明月心里大惊,一下就放弃了用轻功逃出去的打算。
夏墨言显然也没想放过他们,对着身后的人,厉声说道,“给我抓起来,如果反抗,就地正法!”
“太子殿下好威风啊!”
就在这时,七月推着夏钧尧走了过来。
夏墨言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皇兄来了,他勾起唇角,轻蔑的笑了一声,“皇兄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来太子府里溜达。”
夏钧尧看了一眼阮半夏,冷冷的笑道,“本王的王妃丢了,特意来太子殿下这里看看,是不是王妃淘气,跑到太子的府上来串门了。”
夏墨言的脸一下沉了下去,先不说夏钧尧是怎么进的太子府,就说凌王妃在他的太子府里,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可不好解释。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着夏钧尧的话说道,“凌王妃确实淘气,喝醉酒了,把本太子的太子府当成了凌王府,就这样进来闹了一场,本太子怎么劝都劝不好,既然皇兄来了,且把王妃接回去,待她酒醒了,再来给本太子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道歉?
夏钧尧勾起唇角阴冷的笑了一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