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主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属下有位亲戚在永寿王府上做执笔,只是这银子……”
林逸衣想了想道:“先去打听打听多少钱。”
“是。”
十米深的地窖不会太靠近皇家冷库,但在圣都做生意,又频临皇家御地不得不小心。
林逸衣带着春思继续往山上走,高大直耸的核桃树遮天蔽日,偶然有颗核桃砸下来,春思总要尖叫的抱着头:“夫人,为什么又落我头上了。”
林逸衣呵呵一笑:“说明你明年一年都会运气好,没听说过吗,核桃最重气运。”
春思有点不相信:“娘娘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春思嘟嘟嘴勉强信了,但:“夫人,我们已经找他们商量好了,夫人还往上面走做什么?”
“去山中间的小亭台看看周围哪里还适合储存这些核桃。”
春思哦了一声:“夫人,您为什么买一山的核桃?”
“明年的新甜点,核桃含有丰富的不饱和脂肪酸还有维生素e,营养价值很高。”
春思张张嘴又闭上,老老实实的跟着夫人走。
林逸衣之所以在核桃保鲜上下工夫,是因为核桃中的维生素e放置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蒸发,维生素e蒸发的过程影响核桃的口感,这是林逸衣完全不能接受的。
夜衡政找到林逸衣时候,林逸衣正带着春思在山间小溪旁玩水,周围站着家里的几个男仆。
夜衡政爬上来,无奈的摇头失笑,他在山脚下等了很久没见她们下来,原来两人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
夜衡政看着半山腰处潺潺的流水,鸟语花香的氛围,亦觉得心情不错。
“老爷来了。”春思对夜相的出现越来越习惯,有些事发生后,她觉得自己的接受力非常对不起王爷。
林逸衣放下提起的裙子,看眼背后靠在凉亭上远眺的男人,眉毛弯弯眼含笑意:“你怎么过来了。”
“看看你,天气凉从水里出来吧。”
林逸衣呵呵一笑:“好。”她不过是喜欢这里的幽静安恬,忍不住踩了踩。
穿上鞋子,林逸衣腻着夜衡政走过,两人并肩坐在两梯的扶梯上远眺山下朦胧磅礴的圣都壮丽:“你今天不忙?”
夜衡政拉过她的手揣在胳膊里帮她暖着:“多大的人了,这个季节还玩水,没人告诉你,女人不能贪凉吗?”
春思远远的站开。
林逸衣靠在他肩上,与他一起在这不算多么壮美的景色中呼吸:“啰嗦,你怎么知道女人不能贪凉的,是不是背着我关心过别人。”
夜衡政戳戳她烦人的小脑袋:“是啊,关心过你奶奶。”
林逸衣任他戳着含笑的往他怀里躲:“奶奶精神还好吗?”
夜衡政非常满意她的称呼,疼爱的把她乱窜的脑袋重新按在肩膀上,心情舒畅的道:“恩,不错,圣都每天发生这么多有趣的事,她老人家心里想不好都难。”
林逸衣下意识的含笑开口:“什么好玩的事?”
夜衡政呵呵一笑,仿佛非常开心,有什么比元谨恂被暴力更令人开心的:“没听说吗?永平王妃把永平王打了?”
☆、063欲死
林逸衣一怔,脸上的笑容骤然散去,直起身看着他:“谁说的?”
夜衡政心情闲适的把她的脑袋按回肩膀上:“都在传,只有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还不知道,永平王妃神勇依旧,这次更是越活越厉害,把永平王打的鼻青脸肿不敢出门了。”哈哈。
林逸衣表情僵硬着,她哪里打他了,她当时倒想用椅子桌子砸死他,结果根本没砸中,最后太累了她就收手了,她连元谨恂衣角都没碰到一下,就说她把他打的不敢出门,这也太……
林逸衣突然回过神,立即看向夜衡政:“你什么语气,永平王被打肯定是他活该,关王妃什么事……”最后一句林逸衣说的很小心,敢当着她的面诋毁她,夜衡政又皮痒了。
夜衡政对女人向着女人没什么意见,只是自家兄弟夜衡政难免倾向元谨恂:“自然是王妃不对,永平王妃是什么人全圣都都知道,就她那性子拈酸吃醋、上不了台面,永平王没休了她已经是她祖坟冒烟,谁知道她不思进取,还把永平王打了,简直是……哎……”
林逸衣突然拧住夜衡政的耳朵,使劲折磨:“拈酸吃醋是吧,上不得台面是吧,要不要姑奶奶现在就给你纳妾,让你美翻天。”
夜衡政疼的直叫唤:“啊!娘子放手!好娘子放手,我错了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你最温柔善良,宽宏大量是相公说错话了,娘子放手。”
林逸衣使劲拧了他一下才松开:“别人家的是非你不知道少议论。”
夜衡政腆着脸赶紧抱住衣衣诱哄:“是,我错了,我最喜欢逸衣吃醋了,来,再掐一下让相公乐乐。”
林逸衣翻个白眼懒得看他。
夜衡政便靠在她肩上,神色倦怠的望着山下渺小的房屋楼舍。
林逸衣突然问:“美吗?”
夜衡政点点头。
林逸衣也点点头:“有哪个人不想在下面那片天地里挥斥方遒,占据一方,江山如画的滚滚红尘最有吸引力,是不是。”
“还好吧。”他反而觉得很累,天天重复一样的尔虞我诈,觉得无趣,也许真如归兮所言,他虽身在其中,却不喜其中的烦闷,坐在这里陪衣衣聊聊天,他便觉得生活足以。
只是有时候生活不能肆意,不能尽如人意,他想陪她闲来看日出日落的心,恐怕只有等她们儿孙满堂,行将老矣时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