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想想就可笑,他是谁!说好听了龙子龙孙,说难听了就是一个人,抛弃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就是追求后院里地位最低下的女人也不配!
但偏偏他是皇子!如今是太子!
元谨恂讽刺的笑了!权利!多好用!至少有人想在他背后捅刀子也没有那个能力!
真爱是不是!
有感情是不是!
现在孩子都有了是不是!
行!谁也别刚过谁!你们不让我痛快!就别指望我让你们痛快!否则他拥有的今天的地位岂不是没用了?
再说,权势不是就是让这么用的吗!
铲除所有不顺眼的,站在每个企图攻击他的人的背上,看第二天的日出。
还有……
元谨恂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谁说他不用攻心,只是没有合适的人用而已?
元谨恂神色残忍的盯着地面上活灵活现的虎头,目光对上虎眼上的一堆夜明珠,然后走过去,一脚踩上……
林逸衣把自己从头到脚搭理好,端着一杯红枣酸奶出来,便看到本该离开的人,换了一身装扮,神态自如的坐在客厅里看书,不远处的茶几上,放了几盘菜色和点心。
“看什么,还不过来吃。”元谨恂烦着手上的书,神色如常、动作如常、连说话的频率停顿都没有变。
林逸衣把手里的酸奶交给春香,然后走过去,掀开一个铜盖,眉头一皱:“突然有没胃口了,不过,谢谢。”然后把盖子放下,转身。
元谨恂突然把书合上:“去哪里?”
“睡觉。”林逸衣离开。
元谨恂盯着被她打开却没有吃的盘子静了好一会,重新垂下头,动作缓慢的打开书,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
林逸衣睡醒的时候,感觉到身旁有人,困顿的翻个身,声音朦胧:“什么时辰了?今天……不上朝……”
“休沐。”男人的声音冷硬,沉闷,听不出任何感情;“你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进宫拜见皇上。”
林逸衣闻言,脑袋往被子里钻了钻:“怀孕的人容易困,不去行不行……”
元谨恂啪的一声合上奏折:“你不用总是提醒我,大夫已经找好了,大夫说不差睡着一个时辰,还有……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免得被人说我们夫妻不尊敬长辈!”
林逸衣不想动,所以也不回答,该睡就睡,其它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元谨恂垂着头,手里的主笔即便落在双膝的奏折上字迹也依然苍劲有力:“半个时辰后,你如果还没起来,就由我亲自帮你穿衣服。”
林逸衣蓬头垢面的坐起来,看眼半躺在床上办公的男人,头发比他还长,面色比他还苍白:“唉,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逸衣看着两人偶有交际的发丝,觉得真是讽刺。
元谨恂换了一本奏折,问的没什么诚意:“什么话?”
“头发长见识短。”
元谨恂回头,见林逸衣一头青丝盘绕在床铺上,红润有余大气不足的脸上,除了还算小家碧玉,永远看不出倾国倾城:“不用自卑,你最近读的书不少。”元谨恂转过头,继续披手里的奏折。
林逸衣挠挠头,站起来,然后从他身上买过去。
春思、春香、纪道,碰的一声全部胆战心惊的跪下!“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林逸衣旁若无人的仁自己放来七八个侍女入复读机般,毫无新意的重复着一句话,然后突然停在纪道面前,匪夷所思的开口:“纪道,你不是公公吧?”
“回娘娘,奴才不是……”
“那……你打算净身?”
纪道冷汗直冒,舌头打转,他就这道这一天总会到来,迟早他要因为殿下身份的不同交出现在的位置。
元谨恂头也不抬的开口:“纪道,出去!”
纪道神色一僵,垂下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是……”
林逸衣确定他离开后:“更衣。”
“是,娘娘。”
春思、春香等七八个丫头快速伺候太子妃梳洗。
春香趁殿下看折子,没功夫注意夫人的空隙,悄悄的接过书文手里的发钗,靠近夫人,小声的道:“娘娘,礼法有云,妻不可跃夫之身,不可目其眸,不可……踏……总之娘娘,你刚才做的不对。”
林逸衣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小凤钗戴上:“放心,礼法我刚背了一遍。”
春香闻言陡然有些心虚:跟夫人谈礼法,夫人心里一定最不好受!她怎么这么笨,哪壶不开提哪壶!笨死了!
一个时辰眨眼而逝。
林逸衣刚起身准备走。
元谨恂掀开被子,里面是完整的一套太子朝服:“走吧。”
……
太后和善的抓着林逸衣的手,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喜欢:“回来就好,回里就好,你这孩子有,快走,这里有冰,别热着了。”
“谢太后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