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询试好,突然觉得昨天还能显得他俊朗清爽的衣服,今天明显不够庄重:“金绿色的那件。”
元谨询看着镜子里年以过三的男人,打扮的花里胡哨,看了就心烦:“深蓝那件。”
白公公看皇上连着试了六套还有继续试的意思,忍不住提醒:“皇上,娘娘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外面早已经开始下雪了……”
……
元谨询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隐纹长袍,腰带一条掌纹宽的深紫色腰带上挂了两方通透的宝玉,长发风扬在腰侧,淡紫色的发带若隐若现。
他从茫茫的大雪中走来,步履沉稳、神色庄重,如一尊镇住天地的神邸,存在既能让妖魔散尽。
春香撇开头,不可否认,王爷越来越有气场了,这样的距离都有让你跪拜的压力。
元谨询掀开车帘,一跃而上。
春香,白公公驾着马车离开了城西门下。
元谨询坐在正位上,接过林逸衣递来的茶,高贵依旧:“你到声名远播,我的人还能求到你那里去,难为你不在其位还谋其政,辛苦了。”
林逸衣真后悔没有把茶直接浇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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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更,嘿嘿。
☆、134
元谨恂眉毛一挑:“怎么那么看我?”
你帅啊!你可以不出来的,我还可以说:你看实在帮不上忙:“呵呵,你的衣服很好看。”
元谨恂撇她一眼:“不至于衣不蔽体。”
“谦虚了,泱泱大国,蔽体……今天有时间吗?去茶馆坐坐。”
元谨恂施舍的点点头:“正好今天有空。”
谢主隆恩,林逸衣掀开车帘:“去茶楼。”
正月初十,正是交接喜气的日子,闲下来的人们,忙完了家里的接朋待友,三五知己难得可以走出家门,畅所欲言的坐坐,聊聊年节里的新鲜事,畅谈下新年里的大局势。
文人墨客、贩夫走卒,都不能免俗的迫切展开了新一年的交际活动。
入凡茶楼内宾客如云,人流攒动,唱曲的、挥墨的,热闹非凡,所有上工的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
林逸衣看眼不能下脚地方,算是正真见识了盛世治理下的国泰民安,回头道:“不如去常来坐坐。”
元谨恂上前一步:“不用了。”神色孤冷的叫过早已把目光锁定在他们身上的展柜。
掌柜的立即飞也般的扑来:“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小人,路滑!哪个猴子负责这几桌的,赶紧把地上的茶渍抆干净!客官,这边请!——哎呀!慢着点!慢着点!”
元谨恂立即拉过林逸衣的胳膊,躲开了一个飞奔下来的客人。
胖乎乎的老掌柜冷汗渗渗的陪着笑:“这边,这边……”这么‘热闹’的时候您老不会走后门吗。
“小心。”元谨恂扶上林逸衣的腰。
林逸衣吓了一跳,脚步晃了一下,堪堪撞到元谨恂身上,又立即站定:“谢谢,没事。”
春香瞪眼沉默的白公公!
白公公默默地缩着当没看见。
你主子还没有把手拿开?
拜托,人家是老夫老妻,又不是没摸过,别人想让摸,皇上还不摸呢?
“你们两个干嘛呢!跟上。”
元谨恂脱下外衫、手套,直接忽视另一边的手接过林逸衣的外氅挂在屏风上:“想吃点什么?”
林逸衣收回空荡荡的手:“不用了。”
“上壶茶,都下去吧。”
春香立即不乐意的看眼自家主子。
林逸衣微微的点点头。
春香狠狠的瞪眼白公公,跟他一起不甘愿的在门口守着。
元谨恂悠闲的盘坐在主位上,衣衫规整的压在身下,庄重的衣着,让他每个动作瞬间看起来严肃压抑,可神态又莫名的放松、轻快。
他手里提着精致的茶壶,玉色的壶身上他修长厚重的手指犹如把玩一件珍贵的玩意,随意、熟练。墨绿色的水淋在金绿色的蟾蛙上,优雅、从容:“看什么呢?”
林逸衣收回打量的目光,这个房间的摆设十分特殊,没有一入门的屏风、珠帘隔断的几进几出,大气开阔,映入眼前的大厅摆设直接给人一种古朴凝重的感觉,茶几、坐铺高于普通家私的宽度和高度,和繁琐精致的刻文都带着莫名不属于这种场合的威压。
也几乎是第一眼,林逸衣就可以断定,能在这种地方坐着还不给人违和感的,恐怕就是此刻还有闲情沏茶的人:“很有格调的装修。”
元谨恂扫眼周围,面色依旧:“十几年没有变了,你的眼光有待加强。”
林逸衣撇开头喝口茶:所以把你换了!
元谨恂探寻的放下茶壶:“你刚才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