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嬷嬷见她哭的伤心,无奈的拍怕水鸳,她怎么能怀疑水鸳,现在躲出来也是对的,在里面劝着也未免管用,她不就被打了吗:“娘娘这是被气昏头了。”不知道娘娘存了多久的心事,现在才爆发出来……
叶嬷嬷想到小姐心里的委屈,也跟着哭了出来,小姐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了,皇上一直这样冷落小姐,甚至曾把小姐扔进湖里。
小姐当年也是一家女百家求的女子,谁又不是非赖着永平王不嫁,小姐当年入永平王府为侧妃,也是小姐下嫁,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却这样对小姐,这样对小姐!
叶嬷嬷抱着水鸳,两人安慰的哭着,里面却是叮叮当当的叫骂声和宫人们压抑的尖叫。
叶嬷嬷听着,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上前了,害的娘娘因为伤了她,更加不开心。、
……
华灯初上,敏心看着小姐站在亭子里对着满园的山水花草发呆,却不敢上前问小姐怎么了。
林逸衣叹口气,她始终是这个宫里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却没有做该做的事……
敏心悄悄的为小姐换杯茶,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铺好了床铺。
远处亮起一排宫灯。
敏心见了心里一阵紧张,这个时间,这个时间皇上怎么还会来……“小,小姐……”
“怕什么,他又不能吃了你……”
敏心瞬间跪下,紧张的道:“奴婢愚钝,奴婢给小姐丢人了……奴婢……”
林逸衣转身,亲手扶她起来:“我家里有两位女婢,开始的时候比你还一惊一乍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她们比我还看的开,反而是我成天一惊一乍的。”
敏心不懂,什么让的人能做她的婢女,就算不恐惧小姐本身,现在正在走来的人也不怕吗?她怎么觉得,皇上还没有来,她已经站不住了。
元谨恂站在甬道上,看了她一眼,神色自然:“都什么时辰了,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看月亮。”
白公公站在一旁,为娘娘这个回答苦笑不已。
元谨恂一袭月蓝色的锦袍,绣着大气繁华的龙纹,犹如他治下的世界,光明、繁荣,这个男人……
元谨恂看着在他的地方,经过了一天还精神的她:“在外面聊得很开心?”
“王云雪精神还好吧,敏心说云殿闹的很不开心。”
“她开不开心我怎么知道。”
“总是你娶……”
“没人有能力要求我对娶回来的女人怎么样,对我来说,每个人的好坏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有雅兴。”
林逸衣立即闭嘴了。
元谨恂瞪她一眼才解释道:“既然入了我的门,我是让她死还是活是我的自由,过不过的好是自己的智慧,我不对任何人负责,也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对任何人负责,死多少人,痛苦多少人,对我来说有没有关系!也没有人会拿此来苛责我!明白了吗?”
林逸衣垂下头,她也没敢苛责他啊,王云雪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没话说关系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我……”算了,人家是皇上,免得……
多说点,他好像才不会生气吧,虽然很不想这样抬高自己,但……在他眼里似乎确实挺重要的:“我也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这么激动。”
“你那只眼看到我激动了。”
“我说你这人有意思吗,咬住不放了是不是!这么晚了,来坐坐就来坐坐,非半夜三更的让人冲你嚷,多出的那点火气睡都睡不好!你知不知道!”
“你当着白公公和这个宫女嚷什么嚷。”
林逸衣无语,你要真在意就在这里跟她唠叨了,何况什么能听不能听的,你分明就是来找刺激的,真真的疯了。
元谨恂不悦的看着她:“你那什么眼神,对我有意见?对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没意见。怎么,被说中又不高兴了。”
“我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敏心你说打好说了是不是?”懒得再多看你几眼,跟你说话嫌弃别人同情你,不跟你说话,嫌弃别人无视你。
敏心顶着压力微微的点头。
林逸衣转身:“时候不早了,我去洗洗。”
元谨恂的脸色骤然一变,但看着她从身边撞过,最后忍者没踢她一脚让她滚了!
夜衡政怎么就能像孙子一样忍者她!有没有点男儿血性!
敏心可不敢撞着皇上过去,拜了身,跳下栏杆,追着主子而去。
元谨恂冲着白公公开始发火:“你看看她这幅样子!你看看!自始至终都这幅烂脾气,夜衡政竟然还让我让着她,忍着她的脾气!我再忍让下去成什么了!”
“圣上所言极是。”
“极是什么!极是朕不如夜衡政有耐心会装模作样!她这脾气性子就是被惯的!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养这么一个母夜叉。”
白公公垂下头,不吭声。
元谨恂似乎觉得情绪过于外露,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进去。”
……
夜老夫人用过晚膳,抆抆手,哄了三位曾孙去一边玩,看着什么都好的孙子开始唠叨:“她怎么又出门了,也不看看自己先的身份,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说出去就出去,有这么不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