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而贤王妃则痴痴傻傻的不知整日在牢里念叨些什么。霍菡嫣早已从夫君那边得知
,琼妃被皇上鸩杀,而林纾早在数月前已被人从牢中救走。其实当年对于贤王自己仍
有一丝怨怼,他不但背弃当年婚约的誓言,更是带回林纾在天下扇了自己一巴掌,也
打醒了自己沉浸的美梦泡影。如今他已是这般模样,自己竟然还生出些惆怅之感,至
于林纾……无论前世或者今生都与她关系不大,她不过想寻个倚仗,并未对自己有过
实际伤害,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男人卓越,自然会有佳人贴上来,若能坚守本心
又怎会弄成最后模样。想到夫君提到贤王如今情况,略有得意的模样,就知道此事跟
他脱不了干系,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如今腹中孩子已经近八个月,太医与稳婆已经算好了胎儿临盆的大概时日。而宫
中前些日也是人仰马翻,干国如今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蒿阳以及皇宫之中,在自己回
到凤城之日,贵妃娘娘便忽然发动产下一名皇子,据皇子出生之时,天降祥瑞,从重
华殿中冒出阵阵红光,还有人见到金龙盘身之象。皇上大悦,不但当即赐名启衡,更
是在第二日清晨早朝,力排众议封为太子。同日边城传来传来捷报,莫家军在落鹰涧
击退垣国大军,并让干国损失惨重,短时间内恐怕再无能力发动大规模战争,而垣国
皇帝最近似乎新得了一位佳人,整日糜烂其中,在垣国的俗例中这是决不允许之事,
国内闹得沸沸扬扬。
“垣国不是一夫一妻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霍菡嫣嘟着嘴逗弄着床上躺
着的小侄儿们,白白嫩嫩的,其中一个吐着泡泡笑着,眼睛近乎迷成一条直线,看着
她这位姑姑眸中尽是欢欣。
过了月子好不容易下床的阮绮罗站在床畔,目光更是柔和。“谁知道。俗例这种
东西是先人所传,并非人人都能守得住。”
“当初我还曾羡慕垣国的女子,能够得到丈夫的全心全意,如今看来若是无心,靠这些规矩又有什么用。”家里只有一妻,可外面有没有私藏就没人知道。
阮绮罗戏谑的笑着,“你还羡慕,你可知全天下的女子都该羡慕你。”
“我?”霍菡嫣惊愕抬首。
“可不是吗?出生皇族,自幼锦衣玉食。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皇家宠爱,长得
又出类拔萃。”阮绮罗有时心里也颇为嫉妒啊,不过每次看见霍菡嫣时,总觉得自己
与她有缘如同前世姐妹一般。“如今更有威风凛凛的夫君,手握重兵不说,还对你情
深意重。”
霍菡嫣皱眉苦笑,“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得罪了天下的女子?”
“可不是吗?”阮绮罗也笑出声来,加之床上的孩子也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像也
在对此事做出回应。
“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听见声音的老王妃从院子里进来,见到这般其乐融
融的模样心里也是欣慰,走进来。
霍菡嫣站起身来,唤道:“母妃。”
阮绮罗也是恭敬福身,显得自在非常。“母妃。”
“本来想去暖风苑看看孙子,没曾经竟然被抱到菡嫣这儿来了。”老王妃面上怪罪
,眼神却很是温和。
“是媳妇处事不妥。”阮绮罗颔首。
老王妃见她有些紧张的样子,有些心疼。这刚成为王妃,交际在众多贵妇之间,难
免有些紧张,深怕自己性差踏错,或是做得不好。这刚生完孩子还在月子里,霍王府的大门都快被踏破了。亏了王爷当初下令,闭门谢客,否则今儿个定必之前还要热闹。
“明日就是孙子们满月,我这做奶奶总要聊表心意才是。”明日来府中之人甚多,
自家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从侍女的托盘里拿出两个金质的长命锁,挂着两个孩子的
脖子上,一个上写着平安、另一个则写了康宁。希望他们能一生平安,康宁,以此作
为祝福。
长命锁刚挂上去,另一个孩子就醒了,看着胸前的锁好奇的摸了摸,随后紧紧的捏
着,一副小财迷的样子。霍菡嫣一见就笑了,“看来这弟弟将来就是个小财迷,你看
他一副这是我的,谁都不能抢的架势。”
阮绮罗也实在忍不住,蹭了蹭孩子的下巴,没想到他竟然以为自己的母妃还和自
己抢金子一般,捏着金子对着他的母妃都是皱眉,发出呀呀呀的声音。逗得房中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