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省略3000字,大家懂得。)
……
清晨,我躺在床上看书。
这是我第一次在勋世奉面前没有看《草莓周刊》这样的八卦杂志。我从他的书房里面拿了一本1936年在剑桥出版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
土灰色的封皮上用紫色的墨写着作者的名字连同书的名字——ulysses, james joyce.
这是一部位于文明象牙塔顶点的着作,极具实验性,语言凌乱晦涩,看似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呓语其实具有极高的写作技巧以及严谨的结构。
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是在大学。
一个浓雾的下午,我坐在一个14世纪建造的study hall里面,捧着这样一本书艰涩的阅读着。我以为我会在大学期间把它看完,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然在我面前,厚厚的一本,没有被翻开过。
这些年,我似乎一直没有时间,同时也没有心境和资源让我再捧着它一点一点研读。
阴天,并且开始下雨。
勋世奉不说话,安静躺在床上。
不过,他像一本大数据时代的百科全书。
我有任何问题,他都可以解答。
还有,他懂得拉丁文,法文,……,也许还有希腊文,……,这些文字都直接印在这本书里面,我可以问他以代替翻阅字典。
不过,还是很艰涩,我看的十分缓慢。
所幸,我并不着急。
于是,当我看完了今天自己给自己规定的文字,我合上书本。
勋世奉,“如果你看不惯这本书,可以先从这个作者的《都柏林人》入手,那本书是短篇小说集,更容易读懂。”
“嗯,我看过。”我,“我喜欢那个结尾,像一首镇魂曲。雪花飘落,活着的人,死去的人,灵魂,生灵似乎都被覆盖了。”
他睁开眼睛,向我伸过手。
我把书本放在枕头边上,然后很自觉的凑到他的怀中。
热辣的morning kiss……,and much more ……
过后,我只想闭着眼睛,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榨干净了,他这才从我身上起来,披着睡袍从保温瓶中倒出一杯热咖啡。醇厚的味道让我有一种重返人间的幻觉。
他说,“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我摇头,“要出去,需要去找廖安。”
他,“她怎么了?”
我,“廖安家出事了,他爸为了一个保姆的女儿要和她妈离婚。”
勋世奉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咖啡。
我把廖安家里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我,“那个姑娘据说是单纯的爱着廖安的父亲,她说自己什么都不要,不要钱,不要名分,只想要一份单纯的爱情。”
有些累,于是我闭上眼睛。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个字,“哦。”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水声。
我迷迷糊糊听见他说,“累吗,你再睡一会儿。我约了证监会的官员,需要去一趟办公室,中午陪你吃午餐。”
……
我翻身,抱着依然留着属于他的味道的抱枕,嘟囔了一声,“好。”
廖安作为娱乐圈金牌编剧,很会赚钱的电视剧制作人,社交女王,曾经几次登上福布斯名人榜(虽然吊了车尾,但是那也是娱乐圈富豪当中比较没有那么土豪的)等等,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现实生活中会发生她自己连自己的狗血偶像剧都不想写的桥段:——他爹为了要一个儿子把保姆21岁的闺女的肚子弄大了;那个姑娘是一朵白莲花,只要感情,不要钱不要名分;廖安的妈找了律师向法院上诉离婚,并且同时冻结财产;廖安的姑姑嫌弃嫂子这么多年的文艺和高冷,于是支持哥哥离婚,但是在得知廖安决定如果父母离婚将不再负担表弟在英国的学费的时候,马上弃暗投明,坚决抱住廖安的粗大腿,强烈谴责亲哥哥不负责任的行为;廖安的奶奶和爷爷躲在安定医院里面,不再见人,也不出来了。
真是一出光怪陆离的伦理剧!
我去et酒店找廖安的时候,小普锐斯一行驶到酒店正门外的巨大喷水池前面,就看见一群媒体拿着长枪短炮围住了大楼入口。酒店的一名保安经理专门在这里等着我,手势一比,让我停车。
我按下车窗,就听见他说,“少夫人,请您从右侧的vip通道进入酒店停车场。”
我指了指前面,“怎么了?”
“应该是有人昨天在酒店看到了您,向媒体透露了消息。酒店只能阻止媒体进入,但是不能阻止他们等候在大门外面。”
我,“……”
嗯,好吧。
自从康斯坦丁的新闻发言人公布了我同他们的董事局主席arthur hsun的婚讯,作为娱乐圈的女星一枚的小女我目前还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专访,也没有正式露面,于是大家对于一个外界传言十分不堪的小明星为什么能嫁给勋四少这个倾国倾城的蓝颜祸水感觉到十二万分的莫名与好奇。
我避开媒体锋芒,从右门进入,把车子停好,到水边花园的餐厅找廖安。她窝在一个大的白色亚麻沙发上,手中捧着iphone,正在发短信微信与qq。
“你来了,吃什么?”
她招呼我。
廖安的面前摆了一份粗麦面包摸牛油果,一杯鲜榨的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