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礼貌的同他打招呼,“勋先生。”
既不过分热络,也没有失礼。并且,他和苏离的相处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般。那是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幸运的男人。看样子,他拥有一种叫做’爱情’的天赋。
因为坚信,所以可以得到。
他们拥有的信仰过于奢侈,姓勋的人,似乎都无法拥有。
后来,勋暮生知道了一个秘密,他的爷爷曾经想让四哥娶苏离,他们甚至还去过燕城,只是,没有后来,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
他知道为什么。
爷爷曾经叹气的说过一句话,——’王谢高门非偶’,虽然很多人不以为然,认为苏家在任何层面上都无比与今时今日的勋晚颐家族相提并论,可是,一向中文不好的勋暮生却在某个瞬间懂得了爷爷的这句话,不是一句假话。
很多年后。
勋暮生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像萧商这样令人厌恶的人,直到他遇到一个叫做乔深的演员。乔深身上似乎有令他最讨厌的东西,不过,他也没有获得爱情的天赋。在这个娱乐圈里沉浮讨生活人,这种天赋都被磨掉了,这点让勋暮生感觉到平和一些。爱情是人类所拥有的情感中最奢侈的,最顶层的东西,他遇见到的人当中,拥有这种奢侈品的人都死了,活着人都知道什么是妥协,什么是取舍。
但是,很多年后,他喝醉了酒,遇到了一个叫做alice的小姑娘。
那个时候,alice把自己头发抓乱,用土混合着饮料弄成泥浆,涂抹在自己的脸上,抄起来路边卖栗子的大叔的扁担,冲到巷子口大叫一声,——“放开俺男人!”
扯着他上了公交车。
然后,却摊开手向他要钱,“先生,我救了你,你得给我报酬。这年头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他有一种错觉,他仿佛又回到了剑桥,骑着自行车满石子路乱跑,在康河划赛艇,在草坪上吃三明治,半夜三更做作业,考着30年几乎不曾改变的试题,穿着黑袍,念着拉丁文,吞着巧克力蛋糕,……的青春岁月。
原来,那些快乐不曾消失,只是被遗忘,就好像是最美好的童年礼物,被装在布满灰尘的铁皮箱子中,放在大脑的角落中,落满了记忆的尘埃。如同他一直没有说出口,被掩盖在岁月和家族利益中的感情。
苏离说的对,他同他的四哥一样,没有得到爱情的天赋。
但是,……
后来,他发现,也许他错了,曾经的苏离也错了。他们看错了一个人,——他四哥勋世奉。
没有人,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相信勋世奉会拥有爱情,但是,他得到了,即使那份感情并不完美。
这也许就是他那个iq极高的哥哥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比任何人都能拥有得到他想要的能力,甚至,他还拥有幸运。华尔街曾经流传过一个幽默的故事,arthur hsun上灯泡的时候,只要把灯泡放在灯口里面,世界会自己转动,为他拧好那个灯泡。但是,很少人想到,他为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曾经付出过什么。
奇怪。
那么严酷的环境,为什么终究没有磨灭他对于爱情的天赋?
也许,大家真的想错了。
爱情也有可能是一种天赋,可是,那也是人类的本能。
chapter 08 这是一部非你不可的戏
第66章
我一直觉得,与勋世奉在一起即使没有爱情,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安静的看书也是一种宁静的幸福。
嗯。
现在就是。
我们在草坪上支了一把巨大的伞,他侧靠在长亚麻沙发上,看书,是一本关于哲学与宗教的硬皮书,而我就靠在他的腿上,拿着ipad翻看《网球王子》。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伞的钢筋做的骨架,还有,……他赤裸的喉结和解开了3粒贝母扣子的衬衣。
这趟回去纽约,几乎要耗尽他的精力,他太累,于是自己给自己放假。
他有这个权力。
勋世奉这样的男人,已经有钱到没有人可以浪费他的时间,而他本人的schedule就是hightest priority。
我本人的人生梦想虽然没有这么高端,可是,我想着自己到了30岁之后,可以有自己安排自己工作时间的权力,而不是像现:当我像猫咪一样躺在勋世奉的怀里,翘着二郎腿正在看漫画的时候,手机响了,simon张急招我回办公室,——咱们摊上大事了,他这样说。
“有事吗?”勋世奉合上书,那双蓝色的眼睛中是温和的表情,好像天空一样。
我点头,“simon让我回去。估计可能事情比较着急,我去一趟,中午回来吃饭。”
“好。”他点头。
我爬起来,……,头发的卷勾住了他衬衣的扣子。
他似乎好像没有察觉,依旧在看自己手中的书,我只能凑过去,自己小心用力,把绕在他贝母扣子上的头发卷拿开,他的气息很近,绵绵的包围了过来,我有些心猿意马,于是手下没准,头发却越缠越紧。我想着干脆把那点头发揪下来算了,正要用力,他的手指搭在我的手上,酥麻酥麻的,然后我看见他动了两下,我的头发就被松开。
他侧头,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alice。”
“啊?”
“我等你回来。”
“哦……”
似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