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又说了两句,说道后来,程心珊眼泪流个不停,“娘,您能不能别走啊?”
“月子里可不能哭。”柳氏连忙将程心珊眼泪抆了,“你这傻孩子,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可是我不想离开娘,程心珊想要说出耍赖的话,真是到底长大了,知道柳氏能千里迢迢来看她,便是宠爱她的表现,整个京中怕是只一两家的娘才会做到这样。
程心珊正伤着心,程流珀便道:“小娃娃都不哭,小娃娃的娘倒哭了,真是丢人。”
虽然知道这是程流珀是想要开解她,只是与他闹惯了,程心珊忍不住道:“哭了有什么,你快去找找爹爹的书信,还有某人尿床的画呢。”
程流珀是正处于自我感觉良好搞不好是天下第一聪明第一帅的年纪,听到尿床这样的字眼,那是多么的屈辱,指了程心珊的手都在颤抖。
柳氏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别闹你弟弟,他可不是小时候能戏弄的,现在一点儿不能惹,我保证他又要闷着好几天不说话了。别起了,娘要启程了。”
告别的时间再长,也是要告别的,程心珊只能看了柳氏离开。
王值舟站在门外要送岳母和小舅子,被柳氏拦住了,“不用你送,快去看看珊儿,月子里不能落泪,伤眼。”
王值舟听了十分犹豫,岳母千里迢迢来看女儿,按情义一定要送的,只是他又怕程心珊一个人背了人落泪,还是王老爷干脆,道:“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去看看你媳妇,亲家母这里有我跟你娘呢。”
王值舟也不废话,愧疚对柳氏和程流珀行了礼,立刻脚步匆忙去看程心珊,果然一进门就看到程心珊正用手抆眼,慌道:“不能哭,不能哭,伤眼。”
“我知道,可是就是难过,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呢。”
“很快,很快,爹前两天还说今年要回家祭祖,到时候便能见了。”
程心珊听了心情立刻好了,过年才小半年时间呢。不过为了威胁王值舟,她仍然用帕子抆着眼,道:“那要跟皇上多告假,我们在家中住一个月。”
“好,好,祖宗,都听你的,快别哭了。”王值舟手忙脚乱。
程心珊立刻放下帕子大笑,“看看你,一点儿都没有尚书的样子。”
王值舟无奈道:“在朝上是尚书,在家里还敢做尚书?在家里便是牛马,随娘子使唤。”说着,还学牛叫了两声。
程心珊被哄得哈哈笑,“好了,好了,别耍宝了,我再不哭了,娘和没走远,你快赶去送一程。”
“真不哭了?”王值舟又问道。
“别磨蹭了,快去,快去。”程心珊挥手赶他。
“我啊,连牛马都不如,像个苍蝇一样被赶来赶去。好了,千万别哭,我赶去送送岳母,回来给你做牛在马啊。”王值舟亲了亲程心珊的脸,又飞奔到门外,好在小厮机灵,牵了马在门口备着,他快马加鞭赶去码头。
王值舟走了,程心珊心里又不好受,可是又不敢哭,大家千方百计不让她哭,她怎么能不听话呢。她唤了秋红过来,“将少爷抱过来我瞧瞧。”
秋红道:“少爷刚睡醒,正到处找乐子呢。”
“那正好,抱过来给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