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洒重重的叹了口气,强扭的瓜不甜,她已经尝到了恶果,娶了她又怎样,她不要守着不爱自己的一颗心,那样对谁都不公平。她轻抚了下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微微一笑:“我有潇儿就够了。”
她早就为肚子里的孩子取好了名字,无论男女都叫潇儿,他希望这个孩子能跟他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大概就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吧。
“只是苦了你,美凤如若你不愿意的话......”系上扑扛。
伍月洒还没说完呢,美凤的眼圈就红了:“小姐说得这是什么话,美凤和小姐自小长大,要不是小姐美凤的这条命早就没了,美凤愿意一直陪在小姐和少爷身边,一起抚养小少爷长大。”
看着美凤的样子,伍月洒的鼻子也开始发酸,却强迫自己忍了下去:“傻瓜,以后可不能再叫他小少爷了,你是他爹,你忘了。”
被伍月洒这样一说,美凤倒是破涕为笑了:“可不是,娘子,赶紧收拾东西吧,再晚天就亮了,我们就没法逃了。”
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伍月洒决定和美凤一起逃出丞相府,可是在西蒙国未婚先育是要被人家唾弃的,自己吃苦受罪没什么,但是不能累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伍月洒就和美凤商量,让美凤男扮女装,他们扮作一对夫妻,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从长计议。
把写给父兄的信平平整整的放在桌子上,最后环顾了下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最后紧紧的握着手中粉色的小手帕,在美凤的搀扶下很快到了丞相府的外墙。
“小姐,这是最安全的线路了。”美凤指着墙边的一个狗洞对伍月洒说。
要不是怀了身子,依着伍月洒的性子一定会跳墙,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伍月洒决定忍了,一咬牙随着美凤一起钻出了狗洞。
宁山大坝修建指挥的营帐中,花逍遥附在案上批改公文。为了更快督促抗涝工程的修建,花逍遥一直都在最前线,吃住也都在营帐之中,这几天,连番的指挥工作进程,疲劳过度,批改着公文花逍遥都不觉得睡着了。
花逍遥做了个模糊的梦,梦中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有个模糊又窈窕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他高喊了一声不要走,然后就把自己给喊醒了。
身子一抖,压在身下的公文掉了一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席卷而来,心里好痛,痛的有点无法呼吸,鼻子一酸,一个没忍住,花逍遥不觉得落下两行清泪。
头七,回魂夜。
冷王府里安静极了,像是真怕有冤魂索命似的,进行了必要的仪式之后除了几个值夜打更的人,冷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回了房间。
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即便是荣娘拼了命的给老夫人按摩,却还是起不到任何效果。
老夫人头疼欲裂的直哼哼:“老夫人,这样不行,不如我到王妃那去给你要点清心醒脑丸来,那药据说把皇上的头疾都给治好了。”
最初老夫人是不肯的,她生怕穆云舒会在药里给自己下毒,只是这回她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听到喜嬷嬷这样一提议,神情中倒是多了一丝的松动。
“老夫人您放心,就算是王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再药里下毒,要是她的药有问题,皇上第一个就放不过她,您尽管放心。”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老夫人点了点头。
逍遥轩内,冷逸轩有点迫不及待的要继续一连几天的马杀鸡了,这轻柔的手法还真是让人上瘾:“娘子,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冷逸轩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发了春的小公狼。
“爷,先别急,等会还要有人来。”
笑得挺阴森,弄得冷逸轩吓了一身的白毛汗:“娘子,你说的不会是......今个儿可是头七,你别吓我。”
看着王爷的怂样穆云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难怪那三货那么害怕鬼呢:“王爷放心,要是真有鬼,娘子我就是捉鬼的钟馗,不过今儿个王爷想要按摩,必须要答应我个事才行。”
“娘子不会拉我一起去捉鬼?”
摇摇头,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比捉鬼可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