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出了考场,长舒一口气,抬步就往柳桐桐的酒楼而去。
到了酒楼外,却看到整座小楼一丝灯光也没有,他方才明明看到柳桐桐的马车是回来了的。
再说了,往常酒楼营业到上半夜的,今儿怎么了?
他转身往后院走。
后院门外,停着另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看着和柳桐桐的马车很像,只是,谢琰看见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马车前拉扯的骏马,却是他有些眼熟的,见了他,那骏马还朝他走了两步。
谢琰急忙上前推了推后院的门,居然就这样推开了。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子里的灯都没有点着,柳桐桐跪在院子里,她的身前,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浑身穿着黑袍,看不清面容。
谢琰看见这人的一刹那,后背发寒。
黑袍男子听到开门声,转身看了过来。
头顶月光渐渐明朗,男子看见谢琰,冷哼一声:“你也跪下!”
堂堂武状元,直挺挺地走到柳桐桐身边,也跪了下去。
“她怀了身孕,你可知道?”
谢琰嘴里发苦,却不敢隐瞒,只得老老实实地点头:“属下知道。”
“为何不上报?”男子的声音很清冷,低声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像是山顶的寒泉在流淌,虽然悦耳,却散发着寒意。
谢琰脊背挺直,想了想,只得答道:“属下该死。”
黑袍男子又是冷冷一哼:“你该不该死,这个留到后面再说!你呢?打算瞒着我,将这孩子生下来??”
他转头去看柳桐桐。
柳桐桐捂着肚子,惊恐地缩成一团,听到问话,只得低声答道:“主子,属下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可是这孩子……真的是英国公世子的亲生骨肉……”
“所以呢?”黑袍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管不得了吗?”
柳桐桐急忙摇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男子嗤笑一声:“这里有一包堕胎药,你现在自己去煎了,当着我的面,喝下去!你的命,我就不要了!”
柳桐桐吓得瘫坐在地,浑身抖了都,才想起来求饶:“主子,一切的错都在我,您发发慈悲,饶了我的孩子!我以后一定加倍出力!主子,酒楼和地下赌庄、钱庄的钱,我一分钱都不抽成了,主子!这孩子是……”
男子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