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凛臂力惊人,不晓得箭术如何?”牛卉不服。
“弓来!”程凛估摸着三石的弓,目前自己差不多能驾驭,再多,咳咳,大概是拉不动了,只能等升级了。
胖哥哥狗腿的从帮忙的手中夺过弓,给他家程老弟奉上,他都看见牛卉钱袋里白花花的银元宝了。
弓入手,程凛突然察觉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之前自己曾拉弓射箭千次,万次,十万次,弓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握住它,自己就晓得该如何。
“程老弟,带上扳指,小心伤了手。”胖哥哥缓过精神来,摸出个坡面扳指,就往程凛手中放,热情满满。
“多谢。”套上扳指,程凛执弓,朝着反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五十步。熊孩子转身,距离靶位一百五十步,不能靠技法胜你,便用距离打你脸。
连瞄准都不用,程凛拉弓射箭,一套动作潇洒至极,行云流水,虽然没做到三连射,但是,程凛的弓力大,箭矢飞驰,箭哨呼啸。
一矢中的,正中红心,不,不光如此,箭尾没入红心。
一连十箭,箭箭如此。
“好好好!”胖子不能自已,两只大胖手拍得都要肿啦,嚎道:“程老弟,厉害,威猛!牛卉,你服不服?”
围观众瞧了热闹,不少和老程家关系不错的子弟,掌声,叫好声,不遗余力的送出去。
少年牛卉脸色惨白,深吸一口气,道:“这局,牛某认输!不过,还有两局,胜负未知。继续!”
“我呸!”胖子哪能让自己庞大的身躯消失在众人之前,又跳出来刷存在感,一甩袖子,道:“实力如此分明,你觉得后面能赢?”
“尚未比,岂可知?”牛卉一字一顿说道,少年人傲气十足,怎肯不比便认输。
“好!继续!”程凛拦了胖哥哥,不卑不亢。
“程凛,你比你死鬼老子强!”这牛卉显然是个中二期少年,好好话不会说,上来就把原本打算息事宁人的程大少给得罪了。
“牛兄,你辱程某可以,先父威名岂容你信口开河!”古人讲究“百善孝为先好”嘛,少年你这么侮辱我爹,想不死命打你脸都不成了。
程大少面似寒霜,怒了。
☆、第六章 说好的黄忠呢?
程大少面似寒霜,怒了。
牛某人本来是想夸人,哪成想变成了得罪人。他年少气盛,不肯放低姿态,干脆将错就错,死鸭子嘴硬,昂首挺胸,用鼻孔对着程凛道:“那又如何?”
“哼哼,牛兄,咱们的赌注不妨再加上一点!若是谁输了,就倒立绕着演武场来上一圈,还要同时学狗叫!你可敢应?”激将法谁不会用,程凛用得极好,堂堂正正的阳谋,不担心对方不上当。
“你,哼,好!”本来牛卉不想答应,只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不应,仿佛是己方示弱,怕了对方一样,那还了得!
彩头添了。
程凛vs牛卉,1:0。
上来就稳稳压了牛卉一头,博彦胖哥哥笑面佛似的,瞧见谁都是笑模样。
“第二局,纵马骑射!”胖哥哥自允中人,大胖手一挥,朗声宣布。
却是牛卉的狗腿小弟,早去了马厩,牵了马匹过来。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其中,御说的是驾车的技巧,可鉴于梅山书院收的都是武将家的官二代,官三代什么的,添了骑马技能,连射都有骑射论。
本来这是读书人不乐见的事,可放到这特殊圈子,意外受欢迎。这里的熊孩子们,都是糙汉子家庭出身,披层斯文皮,改不了本性。正应了那句“青山易改,本性难移。”
牛卉小弟殷勤,自然是有目的。
开局程凛便赢了一阵,这回牛卉必须能扳回一局,否则连下局的边儿都摸不着,自家老大就得丢人输钱,外加倒立学狗叫。
给牛卉牵马,自然是颜好,温顺好驾驭的,给程凛的,嘿嘿,自然是相应桀骜难驯的。
马往程凛身前一站,三色杂毛马,模样丑不提,四蹄乱蹬,鼻孔冒粗气,还有点小脾气。
……
求不开玩笑!
曾经的小白领就去青龙峡的时候,骑过马,还是有人给牵着的,甚至上马之前,人家还安慰她,这是匹老母马,温顺得很。就那样,程凛上了马还较劲儿,第二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躺了一天才缓上来。
好在这丫头之前赢了一局,现在面无表情,内心纠结,否则就要露怯,到时候就真丢人了。
牛卉倒是干脆,其实已经飞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潇洒无比,赢得了阵阵叫好之声。
一牵缰绳,马起扬,双脚踩蹬收缰绳,摆出个马人立的帅气姿势,少年白马,怎一个帅气了得!
哪怕是程凛都不得不承认,若非对方嘴上不讨好,又是个找茬儿的,自己都得为他点个赞字。
三毛马打了个喷嚏,前蹄开始刨地,显然已经不耐烦起来。
“牛兄,请先!”程凛不晓得规矩,生怕露馅儿,干脆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先来。
“程兄,你这般托大,小心一会儿哭鼻子!”牛卉少年的小弟,见主子不说话,冲上来嘴炮。
“小兔崽子,程老弟之前一局可是赢的,怕先出手,赢得太漂亮了,让小牛没脸显本事!”博彦胖哥哥毒舌一流,瞬间把局势逆转。
“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白马少年摆手止住自家跟班小弟,又冲程凛道:“牛某先来无妨,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