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天赐良媛 半壶月 2870 字 12天前

除非,谢良媛入了皇帝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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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稍修,主要是考虑到很多读者不曾看过《凤凰斗之携子重生》,人物出来太多,怕新读者乱。有兴趣的读者,或是欲养文的读者,可以去看看携子重生。

☆、17 良媛身世

沈千染方才用了大半个时辰帮谢良媛诊断,因担心谢良媛邪风入侵,还特意把窗子全关上,这会颈项那起了一层汗,便走到了外殿,吩咐宫人端几盆冰过来。

钟亚芙见状,从旁边的搁架上拿了一条毛巾,泡在水里拧了一把,递给了沈千染,“除了开腔术,还有旁的办法么?”

沈千染摇摇首,将脸整个埋在水里,少倾,仰起脸,晶莹的水珠顺立脚点脸颊滴落,令她舒服地谓叹出声。

“连你都无辙,这孩子,哎……”钟亚芙轻叹,心事重重开口,“不瞒你说,我在东越时,遇到很大的麻烦,有人救了我一命,知道我与你有手帕之交,所以,托我给谢家牵线,让你帮着诊治。”

沈千染有干帕子抆了脸,到一旁的茶几上,倒了两杯茶,拉着钟亚芙坐下,了然一笑,“我便猜着不可能是坊间所传,道什么你看中了人家小姑娘,想收着做义女。”

别人不知,沈千染却是清楚,钟亚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无儿无女,但她始终相信,是她前世修得不够,所以,这一世命中无子。

遂,她此生安于此命,不强求,希望用此世修得来世的母女情份。

钟亚芙秀眉微拧,凝出一分忧色,正待开口,水月与几位宫人端着午膳进来,“杨夫人您有口福了,今儿是皇上亲自下厨。”水月走到桌边,吩咐宫人把菜摆上,扬手示意她们退下后,方道:“小姐,皇上和公主等您一起用膳,可等了好些时候不见您出来,后来公主闹着要去骑马,还拉着兰君小世子去了,说要给世子减肥。”

水月口中的皇上,自然也是兰亭。

兰亭退位后,闲了下来,便学着做菜,每日变着花样讨沈千染欢心。

沈千染笑开,“君儿哪里会肥,也就是平儿成日欺负他。”

钟亚芙“哎呀”一声,喜色言于溢表,“那我是不会客气,上回吃过太上皇那道水晶肘子,可真让人想得紧。”

沈千染帮着布碗叠,看到今儿有冰镇鱼脍,忙吩咐道:“水月,你去御书房走一趟,如果散了,让赐儿过来一起用膳。”

赐儿喜欢吃鱼脍,但西凌没有靠海,鱼脍难求。

水月笑道:“小姐,奴婢看到今儿有皇上爱吃的鱼脍,已经跑了一趟御书房了,可御书房那群老臣正吵得不可开交,皇上说了,要晚些时候才过来看小姐,小姐您就安心先吃吧。”

钟亚芙见沈千染一脸心疼的模样,戏谑道:“总是难两全吧,这下夫君可以行二十四孝,儿子却脱不开身了。”

“吃你的肘子!”沈千染娇嗔一声,挑了块最肥的肘子搁到钟亚芙碗里,“最好吃到一百二十斤,我会兴灾乐祸的。”

“能品偿到太上皇的厨艺,吃到两百斤,我也乐意。”

膳后,水月亲自泡了一壶好茶端上,看到钟亚芙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笑笑,便领了宫人离去。

沈千染看出钟亚芙这顿膳其实吃得很忐忑,便问:“亚芙,你有心事。”

钟亚芙垂眸默默品茶,思忖间,决定把实情道出,“三年前,我在东越经商,无意得罪东越当朝国舅,是皇后的亲弟弟,当时的情况,便是想向你求援,也是来不及。所以,我身边的人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去找末夫人。”

“你呀……”沈千染唇齿溢出一缕婉叹,钟亚芙之所以没有向她们求救,倒不是时间紧急,而是东越和西凌关系冷淡,钟亚芙不想让她为难,所以,没有向她开口。

不过,钟亚芙能走末夫人末雨离的关系,倒不失为一条捷径。

在东越朝野,许是你可以不知道皇后,不知道贵妃是哪具名门世家的女子,但绝对知道末雨离这个名字,尽管从不曾有人看过她的容貌。

因为,南宫醉墨在位数年,除了在金銮殿,无论在哪个场合,这个女子都会戴着面纱伴在君王之侧。

没人知道末夫人的身世,只知道她孩童时就伴在当时还是东越离王的南宫醉墨身边。

“末夫人知道我来自西凌,连一句含糊推托之辞的话也没有。隔了两年,我有事去东越,谢家的人突然托我带了些糕点赠她,当时谢家含糊其辞,只说如果有机会见到末夫人,把糕给她吃,比送什么礼都合她的心意。果然,末夫人吃了后,便落了泪,说与宫里头做的味道就是不同,象她娘亲手做出的味道一样。我当时很吃惊,问她是哪里人,她说她是西凌扬州人,是谢家的小女儿。”言辞间,钟亚芙不知觉绽开笑容,不无婉叹:“阿染,你不知道,和她接触几次后,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宫庭之中居然会有那样没心机的女子,想想,就让人无法置信,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年夫君身边的一个小妾,就让她疲于应付,差点认命终老于后院之中,所幸,遇到了沈千染,让她从宅门里走出,踏上商途。

沈千染眼中流过一丝讶异的薄光,展颜一笑,“难怪她把谢良媛委托于你,原来是自家的侄女。”

钟亚芙沉默片刻,道:“阿染,末夫人帮谢良媛,并非是因为自家兄长,而是谢良媛是末夫人的私生女,悄悄养在了谢家。这孩子与末夫人一样,先天不足。良媛虽然被谢老夫人捧在手心里养,可到底不同于末雨离,自幼是泡在野山参里娇养大,加上谢家的奴才手脚不干净,硬生生把她参材换了假山参,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向你开口。”

谢良媛身世如此复杂,他日东皇南宫醉墨若知自已枕边的女人在外头偷养一个孩子,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样惊人之举。

钟亚芙受托,担心此事将来会涣及西凌朝局,所以,迟迟不肯向沈千染开口,直到昨晚谢家中秋夜宴被查出那样的事,她担心再磨蹭下去,搞不好谢良媛一条小命就没了。

饶是兰亭暗卫遍布天下,沈千染听到这消息满眼震惊,“末雨离不是三岁跟了东皇,她是如何有机会在东皇的眼皮底下做出此等离奇之事?”

“这是谢家大忌,恐怕知情的人极少。但谢良媛千真万确是她的骨肉,这一点,谢老夫人为了表明态度,直接向我明言。”钟亚芙神色忧虑,“这事我搁在心底很久,所以,我才思忖着收良媛为义女,它日,万一将来此事盖不住,东皇就不能以这个为借口与西凌交恶,挑起边界争端。”她与沈千染是手帕之交,为自家义女求请沈千染诊治,东皇就是再挑刺,也拿不出正当的理由。

“自已看不住妻子,想为难一个孩子,还要拿旁人为借口。”沈千染蓦然失笑,轻拍她的手道:“医者父母心,何况,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这女孩。如果东皇以此事来拿捏,我堂堂西凌还怕了他不成。”

东越百年富裕,西凌在兰亭统治下,兵强马壮,两国虽然十多年来小摩抆不断,但双方的关系其实就如老虎遇到猎人,各自胆颤心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放心吧,我虽然无法根治她的心疾,但开个药方子,给她调理一下还是可以的。”沈千染起身,走到一旁的案桌前,提起笔,钟亚芙默契地在一旁磨墨。

“除了野山参外,每天早晚各服一次,连续服十日后,让她再进一次宫,我为她做一次针炙排湿气。”

申时末,谢良媛随钟亚芙出宫,刚出宫门,谢晋河已迎了上去,“给杨夫人请安。”

“谢掌柜不必多礼。”钟亚芙让宫女把手上一袋的药交给他,细心叮嘱,“如何服用,方子上已写了。”

末人,谢良媛向钟亚芙告辞,谢晋河骑马,青荷扶着谢良媛上了轿。

放下轿帘后,青荷便将今日谢家发生的事,一一汇报给谢良媛。

原来,谢家昨晚就从梁婆子那搜出一张地契,地契是几年前梁婆子从西凌一户商人手上盘下的一处大宅子,以梁婆子的例银,就算捞足油水,一百年也赚不到这样的宅子。

所以,谢老夫人认定,这是梁婆子用箩卜换野山参得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