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西凌的权贵都在场,捕捉郦海瑶的网也是时候收了。
谢良媛让刘氏在法会前,先设法找机会宣传一下“美媛养生馆”的功用,届时,丽人妆一倒,她们养和馆就会顺其自然全部接收郦海瑶辛辛苦苦积下的客户。
刘氏也知道,养生馆之所以生意火爆,很多程度上是依靠谢良媛将嫁入皇家这个声名,吸引了西凌皇城半数以上的贵妇,真正的消费群体女商,还没有感受到养生馆的功用。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做生意,想长长久久,最终靠的是实力和名声。
钟亚芙提供的那些养颜品,及沈千染提供的那些排毒药浴的效果确实显着,她用了后,肌肤变得明亮,暗纹消失。
但她自己知道效果好并没有用,而是要通过别人的宣传达到效果。
所以,她把目标放在蔡夫人身上。
谢家的玉器店关了,赝玉之事,让玉饰在西凌的销量受到重创,黄金首饰开始受到青睐,倒是便宜了蔡家的金铺,生意火爆得很。
蔡家的人都是喜好面子,赚了银子,这一阵到处活动,结交权贵,所以,她要借用蔡夫人的嘴巴来宣传一下养生馆的美容效果。
与蔡氏打完招呼,刘氏却没有马上进店铺,而是站在轿前,双手矜持地交叠于腹下,脸上笑意盈盈望着郦海瑶。
郦海瑶自然明白何义,心田处仿似有一道岩浆沿着她全身的血脉缓缓流走,银牙恨咬,不得不缓缓上前,微微施了一礼,软声道:“姐姐,海瑶给您请安了。”她的声音婉转服贴,但颤动的双睫下却有着怨毒的恨意流溢。
如今住在谢府渡过的每一个时辰,皆成了她最煎心的痛苦。
尤其是,谢晋成下朝,见完谢老夫人后,就去陪刘氏说上半个时辰的话,就算刘氏不在,他也会在她的苑子里坐上半个时辰。可始终,没有到她房里一趟。
若是以前,她必定会千方百计,甚至不惜用媚药,让他上勾,可现在,容颜已被揭穿,她再无法平平静静地做出那种狐媚之恣去引诱他。
白天还好,一忙时间就过了,可到了夜里,她就耐不住那种撕心揪肺的感觉。
对于刘氏开养生馆,她只想嗤笑一句。
她焉不知养生馆现在正在抢她的客源,可她不怕,西凌皇城权贵多,很多人巴着刘氏。
但到了地方的郡县,谁会没事跑那养生馆去泡黑乎乎的药,又费银子,又不能立杆见影。
而她丽人坊则不同,不过刚开业没多久,居然卖断货,不能不以提价的方式限购。
现在,她已要在三十七个地方设了分号,并购下十家的作坊,开始大规模生产化妆膏。如果顺利的话,明年春季就会开始有收入。
虽然与原先计划三年再发展到三十几家分号显得步伐迈太快,但她控制不了自已。
人在绝地,四面楚歌时,反而激起人性骨血中最深的执着,所以,她发誓,一定要在生意场上,和刘氏争个高下。
届时,她一定会千方百计激着刘氏也在她分号边开办美媛养生馆。
到时候,看谁笑到最后。
刘氏脸上笑意不减,眼角流出的却只有冷漠和疏离,“不必多礼,这天冷,又是下雪,你怀着身孕,务必要小心些,送客这些事,还是交给店里的伙计为好。”
“是,姐姐。”
古雪曼和白若云脸上一热,急忙告辞离开。
刘氏扫了一下郦海瑶微鼓起的小腹,秀眸微沉,“妹妹如今是谢家的人,本来,应该随母亲一起去听法会,只是妹妹身怀有孕,只怕那人太多……。”
郦海瑶眼中浮上了一层薄薄怒色,马上截口:“不碍事,姐姐放心,妹妹会小心谨慎。”本就没兴趣去赴什么法会,现在,她偏要去,让所有人看看,她怀了谢晋成的骨肉。
“妹妹喜欢就好。”刘氏淡淡一笑,那不咸不淡的口吻,已是十足的当家祖母的样子。
目的达到,刘氏与刚从丽人妆的几个客人礼貌的颔首后,步进了养生馆。
郝海菁已在二楼等候,见她来了,迎了上去,脸上透着兴奋,“二夫人,您今日的衣裙已绣制出来,这一次,会让您把那郦海瑶生生压制成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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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良媛出生的秘密,及夏凌惜的重生,妞们看着就好,不用去绞尽脑汁哈,月以后,会慢慢写出来。ps:月的文都不是小白文,考据脑容量,但也不是一本天书,只要不跳章,不一目十行,都会看得懂,月也会在情节发展的基础上,把整个大框架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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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媛养生馆二楼贵宾房,内设四张软榻,中间搁着六尺长,三尺宽,及膝高的茶几,上放各种果盘及一盅养生汤。
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搁着一些西凌女子拿来打发时间的小游戏或是一些民间爱情故事的手抄本。
宾客来时,既可享受推拿、针炙排毒,亦可泡药澡滋润肌肤。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可以享受养生馆特供的排毒养颜粥,相熟的人在厢房里说说话,玩玩游戏,或是看看在外面书社极难寻的手抄本故事,过一个美妙的休闲下午。
此时,厢房内焚烧着一种来自外番的异香,这种香偶尔闻一些,可让人双靥生辉,眉眼生色,是郝海菁去外番采购一些民族服饰时,当地土着所赠,说是妇人三五天燃一香,可催发情欲,在床第间更显奔放。
钟亚芙知道这种香其实就是媚香,只是成份相对轻,一般是外番的大户人家买来增加情趣用的。初时,她很排斥,但抵不过郝海菁的怂恿,用了两三次后,果然在行欢时,女子体内易生律,添了些许的畅快。
所以,每回来了,看到郝海菁燃异香,不再阻止。
刘氏闻着扑鼻而来的异香,脸色一红,嗔道:“把香捻了。”
郝海菁哪里肯依,一把将她拉了进厢房,指着半趴在贵妃椅上的钟亚芙,邪笑道:“殿下都不嫌弃,说是用得极好,你害什么羞,又不是黄花闺女。”
钟亚芙闻言,低低笑开,转首,瞧了一眼,“海菁,你还真别说,她如今跟黄花闺女还真没区别,只要换个发髻,谁敢说她已是三十妇人?”
钟亚芙是一语双关,明是说刘氏如今容貌变得年轻,实则说她与谢晋成的关系成了茶友。
刘氏生性毕竟腼腆,闻言,也不知如何回应,脸上热辣得厉害。
在以往,打死她也不相信,原来杨夫人还有这一面。
郝海菁这一阵刚从外番回来,听了此话极为吃惊,“怎么,你还没原谅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