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也很懂,帮忙递着柴木,不时的望着着屋里,又眼馋的盯着地上的小野猪。肚子饿的咕咕响,也没有闹脾气或者是哭鼻子,乖巧的让人想不心疼都不行。张舒曼一出屋子,便看到三娃还有二丫不时的咽着口水,眼巴巴的盯着地上的山鸡跟野猪。
“大姐。”二丫跟三娃两眼发光的望着张舒曼,异口同声的大声道。
知道大家都饿惨了,张舒曼没再多言,点点头,手脚利落的将山鸡用滚水烫好。感觉火侯差不多了,便让二丫将毛清理干净。张舒曼则继续勺着热水将野猪烫好,虽然只是一只小猪仔,但野猪毛一样硬的跟刺一样。
花了小半个钟的时间,张舒曼还有二丫总算将野猪跟二只山鸡清理干净。不得不说唐武的匕首还真是个好宝贝,锋利的让张舒曼都大为吃惊。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唐武这么宝贝这把匕首,生怕她弄没了。
小小的匕首锋利的连切骨头都跟切豆腐似的,非常顺利便将野猪肉切好,并没有费张舒曼太多的力气。家里连盐巴都没有,张舒曼好得在屋子的周围找了几块新长的姜笋去腥。火烧的很旺,没有太多的技巧,很快浓浓的肉香便扑鼻而来。让眼馋的二丫还有三娃肚子更是叫的欢,一双眼珠子都瞪直了,眨都不带眨一下。
“大姐,好香啊。”三娃看着一大锅的肉,看的差点口水都流到地上。
“是啊,饿了吧,肉熟了一人一碗管饱,敞开了肚子随便吃。以后跟着大姐混,一定不会再让你们饿肚子。二丫好了将火灭了,准备开动。”翻找出几个破碗,张舒曼看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家穷也没有什么好再奢望的。筷子没有,张舒曼直接折了几根树枝,用匕首剥去树皮将就着用。
家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什么都得花钱买。选勺了满满的两碗肉给二丫还有三娃先吃着,张舒曼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主动的端了碗肉给屋里的唐武,怎么说唐武也花了三两银子将她买过来。哪怕这银子张舒曼连摸都没摸过,更别提用,但这恩还是得她来还。
谁让唐武现在是她名义上的男人,既然选择了嫁过来,就得负起任责。再者,医者父母心,唐武断了腿还病着,即使是陌生人张舒曼也不忍心放任唐武不管不顾。
“大姐真好。”接过碗,看着碗里满满的肉,二丫激动的红了眼眶。看着狼吞虎咽的三娃,二丫也是饿狠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矫情,不怕烫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好吃,三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穷人家的孩子,哪有挑吃食的份,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加上有一个黑心的后娘,更是三餐都难吃个管饱。张三娃吃的满嘴是油,不时的称好。
“慢慢吃,别噎着了,锅里还有大把呢。”
张舒曼看着这一幕,心里顿时觉得酸酸的。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端着磕了几个碗口的进了屋,眼尖捕捉到唐武眼里的惊讶。张舒曼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将碗端到唐武的床头,不咸不淡故意的刺了句:“肉煮好了,你自己吃吧。对了,这匕首还给你,自己收好可别弄丢了赖人。”
啪的一声,重重的将匕首放在床头,不怕唐武知道她心里还火着呢。唯一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她就是小心眼记恨,看不顺眼唐武自以为是的得瑟。不就是有一把破匕首吗,稀罕谁。
“野猪肉?你怎么弄来的。”唐武并没有计较张舒曼冲他甩脸色,因为唐武心里清楚,刚才他的态度确实有些过了。瞥了一眼满满一碗的肉,以唐武的眼见,一眼就认出了这肉是野猪肉。
山里的野猪力大无比,又暴躁,就是唐武自己平日里打猎也留着神。轻易不敢与狂怒的野猪硬碰硬,免得被野猪给撞伤。恐怕就是唐武自己也没有发现,声音不自觉的陡然拔高。看着张舒曼衣服上仍在的血迹,唐武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担忧,仔细的打量着张舒曼,想看看张舒曼是不是伤到哪了。
死鸭子嘴硬,故意忍着装没事。
“自然是猎来的,别不把女人当回事,你以为你才能进山打猎,我就不行。得了,我好的很,你赶紧吃吧,我出去了。”
明明是关心,却冷着一张僵尸脸,让人大感吃不消。张舒曼也是有脾气的人,哪吃唐武的这套,面无表情的瞪了唐武一眼。不但不领情,反而觉得唐武小瞧女人,不爽的丢下一句话,转向头也不回的出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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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动手救治
“莫名其妙。”
看着匆匆离去的小妻子,唐武一脸莫名的干瞪眼,好心被雷劈,唐武实在不解他这又是哪里惹到张舒曼了。怎么好赖不分,突然就翻脸冲他甩脸子。要不是腿脚不方便,唐武真想跟出去理论理论张舒曼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床头的满满一碗肉,唐武无奈的叹了口气。加上肚子确实也饿了,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乖乖的埋头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虽然不爽唐武的大男人主义,不过看着天色还早。担心唐武的伤继续恶化,张舒曼还是乖乖的再又跑上山去采伤药。唐武倒是想劝,但一想到张舒曼说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否认,唐武看着张舒曼自信的眼神,心里也忍不住生起了一股希望。
至于二丫跟三娃,对自家大姐是满分的相信。加上确定大姐身上确实没有受伤,便放心的看着张舒曼再进山采药。
直到太阳落了山,天晕暗下来张舒曼才回到家中。
一家子仍是以中午吃剩的肉填饱肚子,张舒曼简单的将采来的草药处理好。找到了唐武之前熬药的药罐,又偷偷的滴了二滴空间里的泉水以保万全。
虽然一早不用异能看过了唐武的腿伤,可是当掀开薄薄的破棉被。卷起唐武的裤腿,看清唐武那糜烂还在流着脓水的双腿,饶是见习惯各类病人的张舒曼,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对唐武的忍耐力佩服不已,若是这样的伤换成是她,在长时间没有大夫医治的情况下,早就撑不下去了。
唐武这家伙虽然脾气古怪些,不过倒真是条汉子。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唐武,张舒曼在心里暗忖着。
“姐夫,是不是很疼?”二丫还有三娃看到唐武的狰狞的腿伤,也是吓的脸色陡变。特别是看着那夹着血丝,不时的溢出黄色脓水的伤口,更是看的一阵恶心。倒是三娃体贴,看着唐武又青又肿的双腿,登时红了眼眶,忍不住关心的询问。
“大姐?”二丫看着很快便恢复正常神色的大姐,一时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大姐这么厉害,应该能治好大姐夫。
“吓到你们了,没事,脚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动手吧,不用顾有我的感受,再坏也就这样了。”看着有少地方都开都腐烂的伤口,唐武已经看的有些麻木。早就认定这双腿没有救了,连知觉都没有,怎么救。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沉着,突然间唐武开始有些期待起来。
已经没有痛觉了?
听着唐武自嘲的话,张舒曼目光不由的沉了沉。对唐武的腿伤大致有些了解,腿部神经已经失去做用。骨伤断裂,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处理伤口,伤口处已经大面积的溃烂坏死。若是再不好好处理,以西医角度而言只有高位截肢方可保住小命。
好在这家伙幸运遇到了她,在没有好的伤药。还有手术手具的情况下可难连她都难保住唐武的双腿。不过,眼下张舒曼意外的得了神奇的泉水,做为半个自己人,张舒曼也不忍心看着唐武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废了。
况且能不能治好唐武,还关切着她后半生的幸福。无论如何也得将唐武先治好再好,以后才可借这个人情提出要求让唐武答应。
唐武话中的自暴自弃,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让张舒曼看有心莫名的一震。觉得这样的唐武,还不如冷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更让人看的顺眼。将匕首用盐水简单的杀毒,张舒曼认真的道。
“闭嘴,不用说这些丧气话,我会治好你的腿伤。忍着点,要是痛就吭一声。”
见唐武点了头,张舒曼利落的用匕首,将化了脓的伤口挑开,并且将腐肉切除。重新上好药,将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正了腿用竹夹将双腿夹好,免得断了的腿移了位。一切有条不紊,伤口也是处理的极为细致,一看就是个中老手。
让三娃还有二丫都是看的直愣眼,有些古怪的望着张舒曼,越发觉得自家大姐变了。不敢相信天天只知道种地干农活的大姐,居然真的能治病人,那利落的手段,让姐弟忍不住怀疑这真的是他们的大姐吗?
不对,就是大姐,不会有别人。从头到尾他们都守着大姐,虽然醒来后大姐就变了。变的大胆,敢跟爹还有后娘顶,也敢带着他们一起嫁到姐夫家。还会上山打猎,并且给姐夫治病。不过做人要有良心,不管大姐怎么变,就是大姐没错。
姐弟相视一眼,默契的将心里的疑惑抛诸脑后。大姐就是大姐,大姐变的厉害了也是大姐。
就连唐武也被张舒曼利落的手法,看的眼花缭乱,定定的看着认真为他处理伤口的张舒曼。唐武突然看的有些入迷。这样认真的张舒曼,虽然还是瘦巴巴的身材还有脸蛋,但却意外的让唐武感觉比起以前看到的那些娇柔做作的大家小姐更迷人。
“怎么样了,腿会不会感觉不适。”将一切搞定了,张舒曼吁了口气,用衣袖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不急不徐的询问唐武的情况。
“没有,一点痛觉也感觉不到。”看着木盆里换洗的满满一盆血水,唐武脸上掠过一抹沉重。被挖了这么多腐肉,深可见骨,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可是还是没有半点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