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拿唐武出气,只好将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往张舒曼身上撒。又想到那五百两的银子,马叶红收住了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大哥是吗?我们家好像跟几位兄嫂分了家,我们一家子怎么过,好像也碍不着大哥什么。再者,是大哥自己上找,可不是我们请大家过来。若是大哥等的烦,大可回去。”
一大早被吵醒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被这些不相干的人一通冷嘲热讽。
除非是疯了,才傻的跟这些人客人,加上唐武事先提醒过。张舒曼当下便沉下了脸,冷声反讥。
她可不是软柿子,可以让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任打任骂,受气包小媳妇这里可没有。
“唐武他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才刚嫁进来,就想反了天。说了你两句,就这样甩脸子,果然是有爹没娘养的拖油瓶,没规没矩。老四管不了你是不是,那好,今天大哥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长者为尊。”
张舒曼没大没小,直言的反讥,立马让大男人主义极重的唐家三兄弟气的不行。而唐东更是怒瞪着张舒曼,像是活见了鬼一样,不敢相信张舒曼一个嫁过来的小媳妇,居然还有胆子顶嘴。
登时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农村的莽汉,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装绅士的礼仪。甚至还认为打女人,认为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显然自己说一不说的地位,无人可及。
想也不想,更抬手想抽张舒曼耳光子。
“大姐?”二丫跟三娃皆被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长的比爹还老的大哥,居然要打大姐。
“想打我?哼,凭你还不够格。”
从小就是家里人都没有打过张舒曼的耳光子,以张舒曼的骄傲,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便宜大哥动手。
冷笑一声,张舒曼只手便如铁钳牢牢的钳住了唐东抽来的大掌。手微微力力收紧,刹时间痛的唐东惨叫连连。对上张舒曼那凌厉如刀子的目光,更是吓的全身直冒冷汗。打了个冷颤,腿软的差点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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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谁更飙悍
“啊,痛痛痛,你……”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唐南还有唐北兄弟俩,本来也想上前教训教训。感应到张舒曼周身散发着渗人的气势,吓的倒退一步,脊背阵阵阴气爬上心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而马叶红三个泼妇级的妯娌,也是被吓的不轻,压根忘了反应。
看着目露恐惧的唐家三兄弟,张舒曼不屑的冷哼一声。甩手推开唐东,眼神不带一丝温度,让人感觉像是坠入了冰窖中,刺骨的森寒。
唐东一个不备,踉跄差点跌倒。饶是最后稳住了身体,唐东也被张舒曼堪称恐怖的手力吓了个半死。手腕上仍传来阵阵的刺痛,骨头差点被捏碎,原本并没有将张舒曼怪力女的称号放在心上。
亲身感受,唐东才知道张舒曼的可怕所在。
“张大丫,你个死丫头,你疯了,连长辈都敢还手,无法无天了。你别忘记了,你只是我们唐家花钱买来的媳妇,就是打骂都得受着。”
回过神,看着当家的痛的脸色都变了,马叶红虽然没有亲身感受。但看到张舒曼那高高在上的样子,马叶红便烧起一把无名的怒火。恶狠狠的瞪着张舒曼,厉声破口大骂。
“就是,不过只是一个买来的小媳妇,还当自己是回事。不过就是个赔钱货,还有脸带着两个拖油瓶嫁到我们唐家来,真是不要脸。”
旁边的另外两个妯娌,周娟子还有田美丽,也纷纷火气十足的附和。瞪着张舒曼的眼神,活像是要吃人似的。
“臭婆娘,大子汉大丈夫,不跟你这种刁妇计较。我进去跟老四说道说道,让老四好好教教你为媳之道。”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冷意,唐东很没胆的选择了退却。不过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骂骂咧咧一通,越过张舒曼,气冲冲的进了屋。
“不准你们骂大姐,我们才不是拖油瓶,你们这些坏人走开,不许来我们家。”
三娃听着大家口中难听的话,脸青一阵,白一阵。小大人似的,挺身站到了张舒曼跟前,顶着个小茶壶不高兴的反驳。
“大姐?”二丫稍懂事些,知道这些都是大姐夫家的长辈。不敢添乱,像三娃一样不管不顾的反驳,只是担心的望着张舒曼。
“没事,别管他们满嘴喷粪,当他们在唱歌便可。三娃我们进屋去,听听他们还想再闹些什么幺蛾子。”
弟弟妹妹的懂事,让张舒曼很是满意,冷眼扫了马叶戏等人一眼。张舒曼懒的计较,左耳进右耳出,全当他们是透明。牵着张三娃还有二丫的手,转身进了屋,看看唐家三兄弟,这一大早的跑来目地何在。
张舒曼可不是傻的以为,他们就是来跟她没事吵嘴,显摆长辈的威风。
这俗话说的好,无利不早起。想讨便宜,还敢在她面前撒野,真是愚不可及。
“大哥、嫂子,一大早来我这何事?”
唐武早就听到屋外传来的一连串难听的叫骂,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浅笑。不却达眼底,让人看着感觉心里毛毛骨。熟悉唐武的人都可以知道,唐武这是生气的表现。
可惜唐东就是一个白目的人,错当客气当友善。贼滑滑的眼珠子在屋里扫视了一圈,看着许多新添的值钱物品,唐东看的两眼直发亮。眼中的贪婪显露无疑,若不是顾及着唐武在场,恐怕唐东直接将这些东西打包回自己家里。
与马叶红夫妻一条心,贪心无耻的行为令人发指。
至于唐南还有唐北两兄弟也差不多,都是血亲的一家人。看着屋里一堆的好东西,就连被子都是上好的棉料,更是看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就差没有哈着口水,将看上眼的东西抢过来。
这些唐武都看在眼里,垂眸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鄙夷。
眼尖看到面无表进来的张舒曼,唐武不动声色的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刚才屋外,大哥还有嫂子们骂的话,确实是太过了些。
“什么事?老四啊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血亲,怎么说也是一家兄弟。同认一个娘亲,打断骨头还连着根筋。不能自己发达了,就将大哥几个置之不理,顾着自己快活。看看这屋里买的一堆东西,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哥真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不舍的收回目光,唐东拉下了脸,沉痛的喝斥。仿佛唐武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亲人的事,而正好唐家几兄弟都是受害人。
“大哥说的对,老四这事你做的太绝了。连哥嫂几个都瞒着,你瘫在床上这么久,三哥还有你嫂子做的可是仁至义尽。又是贴身照顾,还给端茶送水,眼下还出钱出力给你嫁了个贤惠的媳妇伺候你。家里得了五百两的巨款,怎么说也得分给哥几个一点零头。”
唐家老三唐北不愧是肚子里有点墨水,上过几年的私塾。指鹿为马,将死的说成是活的本事,让人听着叹为观止。
合着他们以前对唐武所做的种种,如今听来,全成了恩情。变成了唐武欠了他们,活该现在要还债。
“老四,二哥跟你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总之今天你必需将钱拿出来分了。二哥要的不多,随便给个一、二百两银子,咱还是兄弟,以往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