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被徐子成突兀,而又血腥的话给雷的不行。同时也有些气恼,又被徐子成这面瘫抢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只是想到唐巧儿,顿时时更是感觉底气不足。因为唐武还做不到像徐子成这样,能够漠视人命。
倒不是说唐武有多好人,而是还念及着曾经的那点关系。怎么说也曾相识一场,即使已是陌路,也做不到狠下心肠取其性命。
张舒曼虽然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但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然也不会从容的做到迅速的适应杀人的冲击,并且还能面无表情的处理尸体。
不过,听到徐子成一本正经说出杀人的话。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嘴角直抽,捕捉到徐子成眼中的认真跟关切。一时间,张舒曼还真不知该如此形容此刻的心情。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想到徐子成对她的那点微妙的心思,感情债张舒曼最不想欠,也不敢欠。免得以后还不清,剪不断理还乱。
挤出一个僵硬的浅笑,张舒曼果断的拒绝了。
“徐大哥不用了,这是女人之间的私事,我自己能解决。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菜都快凉了。大家赶紧吃饭,一刀你小心点伤口,别动到了。”
别开视线,张舒曼很没胆的不敢看徐子成眼中的深情。她已经答应了给唐武机会,不想做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欠下还不了的债。再说,她一个已婚的小妇人,也不应该。
再说,唐武也不是没心的,对她也不错。虽然说没什么家底,甚至是穷的响叮铛。但相比较像徐子成这种土豪级的大宅门,以张舒曼的脾性。更适合唐武这种光棍男,除了唐武,没人能管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唐武答应了一世一双人,不会半途找些什么小三小四回来气来。
像徐子成这样,哪怕自己不乐意,还有父母之命管着。古代的条条框框压着,听从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哪怕就是自己不乐意,婚姻大事也自己做不得准。
“好,都听舒儿的,不过若是需要尽管开口。”
徐子成不是傻子,感觉不到张舒曼的闪躲。嘴角的浅笑隐没,取而代之是黯然的脸色。垂下眼眸,即使失意仍旧固执的退而求次承诺。看着这样的徐子成,让唐武都有些没有脾气。
沉默了片刻,唐武对张舒曼的选择,又忍不住心情飞扬。
“谢谢。”徐子成的态度,让张舒曼感觉有些心情沉重。不能回应,最终也只能回复一句苍白的感谢。
在徐子成失落的目光下,与唐武一同出了里屋。
“主子?”
看着原本高兴的傻笑的主子,转眼冷若冰霜,比以往更冷上十分不止。让一刀有些适应不过来,张了张嘴,想劝说句什么。只是想想似乎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本身一刀也是感情白痴。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低头不再吭声。
徐子成也不再说话,埋头静静的扒着饭,失神的连菜都忘记了挟。
爱很伤人,尤其是错爱。明明才刚陷入,便忽冷忽热,喜怒无常。失去往日的冷静,一刀作为旁观者看的分明。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痛苦,暗暗决定,这辈子绝不碰这玩意。
只是一刀不知道的是,爱一个人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就像是徐子成,本身并非有意,却不知不觉莫名就陷下去了。明知该抽身,却还是固执的坚守,不死心的希望能争取一番。
“不说说唐巧儿是怎么处置的,唐虎又是怎么回事,没报官?”
出了里屋,张舒曼沉重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想到了什么,张舒曼睨了唐武一眼,不急不徐的道。
想到二丫差点丢了命,这其中还有一半是唐武的因。瞅见好心情的唐武,张舒曼就忍不住不爽的一个眼刀剜了过去。
“没有,由村长做出处理,当着全村人的面打二十大板。并且罚跪祖祠一个月,唐虎由于还小,而用又是被人怂恿只打了十个大板了事。”
被媳妇一瞪,唐武心虚的收起笑脸,轻咳了一声。正经的回答,不敢有一丝的巧言令色。
“二十大板,便宜她了。”
低头垂眸,张舒曼有些婉惜的耸了耸肩。可惜了没有看到,不然,当时的场面应该很有趣。古人最重品质,这事闹的这么大,唐巧儿的闺誉恐怕也跟着彻底的毁了。而且二十个板子,若是用力打,以唐巧儿的身板。
就算要不了命,就够唐巧儿难受一段时间。受了伤,还得再跪一个月的祖祠,更是够唐巧儿喝上一壶。
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刻唐巧儿恐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怜人自有其可恨之处,一切都是唐巧儿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大姐在说什么呢,这么久。三娃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姐夫快过来开饭,今天二姐炒的酸辣白菜可香了,老远都能闻的到。”
洗干净小手,乖巧的将每个人的饭勺好端上桌,顺利连同筷子一并贴心的摆好。三娃早早就坐在凳子上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开饭。
“就来了,三娃饿了就先吃,我们洗洗手就来。”
温馨的饭桌上,张舒曼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询问二丫什么。大家有说有笑,一如往常,该怎么样还是该怎么样。
夜,唐武跟徐子成没有再跟斗气的公鸡,继续相互的比斗。明争暗夺,不再提起饭前的小插曲。乖乖的偃旗息鼓,早早闭目就寝。
夜半一道身影从茅屋中窜出,没入浓浓的夜色中消失。
悄然无声,却惊醒了只是假寝的唐武跟徐子成,双双反应迅速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相视一眼,最终谁也没有追上去。两人都是聪明人,猜到刚刚那道出门的身影是谁,更猜到她想要去做什么。
因为没有危险,所以谁都没有追上去,怕搅了她的兴致。
至于唐巧儿安全与否,却不是他们所担心的。对不相干的人,徐子成更是冷血的可怕。
“叽叽叽。”
漆黑的夜晚是蛇虫鼠蚁的天下,在而偏僻静寂的祖祠里尤为最。在屋里蛇不多见,不过这老鼠还有小强却是多的随处可见。特别是那一只只灰不溜秋的土鼠,更是多的吓人。
地上,房梁上,墙角落里不时传来叽叽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行动麻利的小强,不但大只,而且还长翅会飞。似乎是感觉到了血腥味,一只只小强显得格外的的兴奋,争相的跑了出来。地上原本跪着的唐巧儿,感觉到祖祠里没人,早早拿出何桂莲偷偷藏的席子跟软乎乎的被子熟睡。
那桌上一排排的牌位,并没有吓到唐巧儿。又或者闹了一天,又哭了一个下午,身上还带着伤。实在是累坏了,便沉沉的睡去。
并没有发现在大堆的灰鼠以及小强跑了过来,大胆的小强自然是有勇夫之猛。未等老鼠大军开动,抢先飞到了唐巧儿的最为娇嫩的脸上。先是嗅了嗅,随即尝试着轻咬。后面的老鼠大军也纷纷不落于后,张口便冲着唐巧儿露出的小脚就是一口。
看到这一幕,藏身在夜色中的张舒曼,嘴角忍俊不禁露出一抹邪妄的奸笑。得罪了她,受了二十个板子,便想抵消了二丫差点丢命的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受罚期间还想呼呼大想,想的美。
叫你不乖乖的跪好,还敢胆大包天的唆使唐虎害二丫落水。这就是报应,让老鼠跟小强兄弟好好陪陪你,包管你就是做梦都恶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