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手段,还有市侩之气显露无疑。
还真别说,这徐员外心思真是转的快。知道了聚财客栈捞钱的可怕,听到张舒曼准备想买他手上的庄园还有田地,心思立马就活络起来。想到了拿捏住张舒曼有求于他,趁机提出合作的要求。
自以为是的认定,这是个双赢的好生意,张舒曼没道理不答应。
在徐员外眼中看来,不管这女人再会生事,名声再怎么响亮。都改变不了小家子气,还有爱占便宜的天性。
“呵呵,徐员外真是大方,这么大的庄子,竟然舍得白白相送。不知徐员外这合作的生意,到底为何?”
没有急于点破什么,对徐员外自以为认定,张舒曼在心里冷笑。
这人当她是傻子呢?
以为拿点甜头给她,她就会眼巴巴的为了这点小利益,答应合作。放弃更大的蛋糕,得了个芝麻,丢了西瓜。
“唐夫人就别客气了,以后要是合作了,那就是自己人。其实也没什么,这事对唐夫人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好处多多,只要唐夫人将做菜的秘方说出来,让徐某培养几个可以做出同样佳肴的厨师便可。这以后,不但是徐家庄归唐夫人所有,徐某名下的客栈跟酒楼的生意,也白给唐夫人占去一成的利。”
激动过头的徐员外,并没有发现张舒曼跟温通的异样,继续故我的接着又道。
“当然,这一成的利也不能白拿,这以后要是唐夫人还有什么好菜。或者是好点子,也必需如实相告。反正唐夫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在汪镇里经营一家客栈。左右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而且还能白得一成的利。以徐某名下的产业,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彼此双赢,何乐而不为,若是唐夫人没有意外。徐某明天便派人到客栈里学习,至于徐子庄,随时可让出送给唐夫人。”
徐员外的算盘可谓是打的啪啪响,聪明还另给了张舒曼一成的利。想借此长久的得到聚财客栈里的新菜单,说的一脸的真诚。仿佛这一成的利,便是天大的恩惠,让张舒曼有些哭笑不得。
她有这么傻吗?这点点的蝇头小利,便想糊弄住她,将她耍的团团转。
眼尖捕捉到徐员外眼中的亮光,张舒曼垂下眼帘,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鄙夷。真是笑话,以为自己才是聪明人,当别人都是傻子。也不用脑子稍微想想,她能弄出这么多的事,看着傻是没脑子的人。
会为了眼前的点点小利,便将大块蛋糕相让。
不自量力,还沾沾自喜,以为这区区一个徐家庄,便想哄住她。
她是一个胃口这么小的人吗?
“怎么样,唐夫人倒是给个意见,哪里有不满的地方尽可提出来。”
灼灼的望着张舒曼,徐员外见张舒曼并没有急于开口答应。不由有些急了,生怕算计好的事落了空,徐员外僵笑两声。主动的退一步,询问张舒曼的心思,还有什么不满的。
割肉的松口,只要还在接受范围内,可以再让利少许。
“徐员外真不愧是生意人,这么快便发现商机。我们聚财客栈的根本所在,徐员外竟用一成的分利,便想轻松得到。加上这庄子,恐怕也不及将来利益的千百倍之一。徐员外是不是太高看这徐家庄了,认为我们定要拿下。”
双手抱于胸前,讥讽的看着一脸肉疼,仿佛吃了大亏的徐员外。
“你,唐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某并没有欺骗的意思。只是想大家互惠互利,一起合作挣大钱。唐夫人若是觉得这一成利少了,大不了徐某就再让一成的利。仅仅只是出一份菜方,唐夫人胃口可不能太大,贪心的想要更多。”
见张舒曼并不是好糊弄,徐员外微眯了眯眼。不死心的试着仍着劝服,咬牙再让了一成的利益。好在这账是在他手上,到时怎么做,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想到这,徐员外肉疼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
看着沉着脸,不发一言的张舒曼,徐员外突然又有些没底。难不成,这样还嫌少,这二成利什么就只出个菜方。
思及此,徐员外兴奋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觉得张舒曼不识趣,胃口太大,忍不住不悦的警告了句。
“徐员外何必动气,这门生意就免了。既然徐员外想将这徐家庄捆绑卖买,我们就此告辞。”
无视徐员外阴沉的脸,她可不是一个轻易受人威胁的人。既是无意,想利用这徐家庄来算计她,张舒曼干脆就放弃,另寻下家。拱手行了个礼,张舒曼作势要与温通离开。
“等等,唐夫人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这本是好事。大家都可以从中得到更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见张舒曼似乎真的是去意已决,徐员外脸色微变,忙不迟迭的再想挽回。不甘心这眼看着到了嘴边的肥羊,就这么付水东流,白白错过了。
“不需要,就此别过。”
懒的跟徐员外再废话,张舒曼简洁的丢下一句话。便带着温通想要扬长而去,却不曾想,让徐家庄的家丁给拦了下来。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目光再次移向徐员外,冷声质问。
“徐员外,这是什么意思,买卖不成。徐员外还想将人留下,强买强卖。”
“不是,唐夫人说话何必这么尖锐,徐某已经说了。我们只是想与唐夫人合作,没有半点的恶意。唐夫人,这事难道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虽然只是二成的利,不过徐某可以保证,即使只有二成,也比汪河一间客栈挣的多。唐夫人就不能再考虑考虑,徐某自问,这合作并没有损失唐夫人的任何利益。”
讪讪的笑了笑,徐员外试图想缓和紧张的气氛。使了个眼色,示意家丁退到一边,别让对方觉得徐家想扣人威胁。
“对不起,徐员外我想我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确。”
张舒曼不管徐员外如何的好说歹说,仍旧不改立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急的额头直冒汗的徐员外,冷声再次道。
“徐员外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家主子已经给出了答案,请徐员外别再多作纠缠。”温通看着徐员外竟想死缠烂打,甚至有威胁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怒了,怒瞪着徐员外,不客气的厉声附和。
柿子是拿软的捏,这白痴的徐员外,难不成以为他们只来了二人。便以为他跟主子都是好欺的,想扣押了他跟主子,便可威胁主子点头答应不成。真是痴人说梦话,白日梦做多了。
望着徐员外,温通眼底闪过一抹不屑。
“你们?哼,你们别太得意,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一回事了,告诉你,今天这事,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进了我徐家庄,就别想再出去。”
见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徐员外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怎么甘心在一个女人手上吃了亏,不由的恼差成怒。打了个手势,立马有十数余家丁围了过来,将张舒曼跟温通截住。意图不让两人离开,板起着脸,直白的想用武力逼张舒曼跟温通低头。
目光灼灼的盯着张舒曼美艳无双的脸庞,想着医仙之名。徐员外眼珠子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抹灼热的异彩。若是能将这美人拿下,成为他的,那么别说是二成利,就是一块铜板不出。
这小美人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的话,乖乖的任由他摆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能得这医仙美人,就是短命几年徐员外觉得也值了。
只可惜,徐员外打听到了当家的唐武离开了,去边关参军。却没有打听到,这女主子张舒曼本身就不是好欺。想吃她的嫩豆腐,将她占为已有,凭徐员外这几个三脚猫的菜鸟。就是给张舒曼塞牙都嫌细,不自量力。
“看来徐员外是准备动粗的,不答应也不成了?”
怒极反笑,眼尖捕捉到徐员外眼底一闪而逝的异彩,张舒曼目光沉了沉。勾唇邪恶的抿唇一笑,与温通相视了一眼。看着徐员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痴,尽是浓浓的鄙夷。
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徐员外这胃口真不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得寸进尺,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