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妹,你怎么能这样蛮不讲理。我这也是想为你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表妹何必对发生过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美欣也不是有意要凶表妹,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控的吼了表妹一句。”
张舒曼意味深长的目光,还有大家投来探究的眼色。无一不让许如雪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为了形象,为了屈张舒曼。不得不硬着头皮,装模作样,一副好心的劝说。
散乱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微红着眼眶,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曲。
“蛮不讲理吗?可笑,在我看来,倒是表姐在蛮不讲理,扭曲事实。明明是何美欣背后伤人,想害我的命,我不救天公地道。何来的不忍,还有,我不是男人,麻烦表姐收起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因为,实在是让人看了倒尽胃口。”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舒曼可不管许如雪会不会气的跳河。冷睨了一眼许如雪,毒舌的嘲讽。字字珠玑,直刺许如雪伪善的假面具。
“我、我?”
许如雪没有想到张舒曼会如此毒舌,完不给情面。当众这样下她的台,一张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哗的往下掉。委曲的望着张舒曼,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
实则,心里将张舒曼给骂了个臭头,要不是为了在大家面前保持形象。许如雪恨不得扑上去,将张舒曼给千刀万剐,方能泄心头之恨。
贱人,敢这样嘲讽她,这仇她算是记下了。
垂下眼帘,许如雪眼底飞快的掠过一抹嗜血的幽光,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贱人,你怎么能这么狠毒,连自己的表姐都不放在眼里。成哥哥,你看看她,心肠有多歹毒,简直比那吃人的柴狼还要可怕。”
眼尖收到了许如雪使来的眼睛,何美欣配合还算默契。一改刚才嚣张的态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顺便,还不忘记想给徐子成洗脑,最好的能让所有人都认定这丑八怪是毒妇最好。
“够了,何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之前所做的事,别说是舒儿不救,就是亲手杀了你也是应该。”
徐子成冷冷的瞥了眼何美欣,眼中不带一丝温度,冰冷的仿佛是千层冰岩下的寒冰。直刺何美欣,吓的何美欣打了个寒颤。到嘴边未完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满腔的气焰,变成了心虚。
垂下头,不敢再与徐子成对礼。
“你们很大胆,唐夫人现在可是本太子的救命恩人。你们却敢当着本太子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看在今天的是,是本太子连累了你们,可以饶过你们一回。再有下次,休怪本太子翻脸,来人,将两位大小姐先行送离。”
说实话,对许如雪跟何美欣的胆大,龙鑫阳挺欣赏的。竟然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指鹿为马。
当他们是透明,还是太当自己是一回事。两个没脸没皮的花瓶,要不是想到眼下不宜再生事端。敌我未明,龙鑫阳真想一巴掌将两人给拍死。阴沉着脸,龙鑫阳微怒的厉喝。
“是,太子殿下。”
作为太子的护卫,一经得令,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直接便上接,一左一右钳住何美欣跟许如雪,不由分明的带向另一艘船,免得让太子看了碍眼。
“不,太子殿下饶命,成哥哥求求你帮我要一颗解药。要是我出了意外,爹娘还有伯父伯母,一定会怪罪成哥哥,看在两家的交情。成哥哥,你忍心看着美欣中毒身亡?”
由于情绪波动过大,体内的毒蔓延的就越快。
何美欣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黑色的淤血,又见染成了青黑的指甲。死亡的恐惧,不得不让何美欣低头服软。被侍卫无情的拖着走,何美欣大力的挣扎。知道求张舒曼不会有效果,何美欣聪明的打着亲情牌,想说服徐子成帮她求药。
却吐血的发现,徐子成从头到尾,再没看她一眼。别开视线,对何美欣的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从认识到现在,何美欣仗着这个借口,不知讨要了这么多要。以前看在何美欣能哄爹娘高兴的份上,徐子成可以心软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何美欣已然触怒了徐子成的底限。
不但强行背着他结下了婚约,还想背后伤人,想要舒儿的命。
加上何美欣不知悔改的变态,一件件加起来,何美欣简直是罪不可赦。他没有出手要了何美欣的命,已是看在两家的情份。再想让他求舒儿拿解药救她,显然,不可能。
“不,成哥哥,救我。”何美欣尖锐的大叫,可惜仍旧未能触动徐子成分毫。冷面堡主的无情,可不是别人胡乱吹捧出来的。
最终,许如雪跟何美欣面若死灰,丢尽面子里子被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二丫跟三娃也被无邪老人带到张舒曼身边,反正大家的毒已解。又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太子必定还有不少的事得忙,另外也还好养伤。船靠了岸,不想再参与更多的麻烦,张舒曼后脚便带着大家匆匆离开。
“殿下,不用留她们查问吗?”
望着张舒曼还有无邪老人匆匆离去的背景,赵卫长不放心的询问。直觉的,赵卫长认定张舒曼不简单,又能轻易的解了刺客的毒。指不定,可能就是跟这些刺客是一伙的。
加上又是生面孔,长的又出众,细作的可能更大。
只是赵卫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好意提醒,非但没有得到太子的认可,或者是赞许。反而被龙鑫阳的一个眼刀无情的扫了过来,冷厉的喝斥。
“闭嘴,她不用你操心。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她不会。不说她的身份,要是她想要本太子的命,凭她的武功早就得逞了。哪能等到你们赶来,再者,你没有看到旁边站着的是谁吗?那是圣手门的无邪前辈,十七弟的师傅。而唐夫人却是无邪前辈的师傅,这种世外高人,你觉得她会屑做些事。”
十七王爷的师傅,那不就是医毒圣手无邪老人。怎么可能,刚刚那个年轻的女人,竟然是无邪老人的师傅?
众多侍卫听到龙鑫阳的话,无不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而赵卫长,更是惊呆了,半响不敢相信这个雷死人的消息。
不管龙鑫阳是否命人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压下,张舒曼的医术,还有无与伦比的美貌还是被宣扬了出去。不出一天,便传的满城风雨,备受关注。不仅是朝中的许多要员,就是宫里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
加上太子遇袭这种大事,就是当朝的帝皇,也是倍受关注。
“徐大哥就送到这里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没心情再逛,恐怕宫里都会有动作,徐大哥也受了些伤,都回去好好养好。我也该回去了,一会可能还能再看一出好戏也说不定。反正都在京都,过些天我们再约个时间聚聚。”
许家不是自己的地盘,作为客人,张舒曼不太方便让徐子成跟着回去。又想到许如雪的事,必定是回去告状了。顿住脚步,张舒曼浅笑着道。
“好吧,你自己也小心些,那许家小姐心思不少。要是有麻烦,可以派人到品珍阁找我,那里也是我名下的产业。”
字只未提何美欣的事,反而一心记挂着张舒曼的安然。
大宅院里的不见血的斗争,徐子成并不希望张舒曼因此受委曲。
“好,我会小心应对,还有徐大哥也是。若有难处,也可以派人来找我。”点点头,张舒曼意有所指的暗示。
“徐大哥再见。”二丫跟三娃也乖巧的挥了挥手,跟徐子成不舍的道别。
“师傅,想不到这冷面堡主一点也不冷,反而细心的很。要是师傅没有早早嫁人,他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人老成精,徐子成压抑的情意,无邪老人看的分明。惋惜的挑了挑眉,无邪老人贼笑着紧盯着张舒曼,想从中发现点什么。
“少胡思乱想,我们只是朋友。好了,二丫我们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出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