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他同屋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属下是和他同屋,但也不是同心啊。”
没找到人,她也无法,总不能去侍卫房里揪人。元和咬牙走了,而那侍卫看着元和离去的背影大舒一口气。
生辰当日,元和都没能见到彦初。春心萌动偏偏遭遇了风刀霜剑,翌日,元和挂着两个红眼圈在御花园里拦下了人。
“还请公主让开,属下要去给惠嫔娘娘送东西。”
元和当即黑了脸:“你是我身边的侍卫,给别的娘娘送东西的事还轮不到你!”
彦初微抬头瞥见她肿起来的眼睛,怔了一瞬,随后他将手里的托盘递给后面的太监,低头行礼:“属下听令。”
“你随我过来,我有事和你讲。”
“是。”
在亭子中坐下后,元和拿手帕遮着眼睛,声音嗡里嗡气,“你昨天去哪了?”
彦初站在旁边,他垂着头一板一眼的说:“在房间里休息。”
他是在旌安钟上坐了一天一夜,从那里能看见昭云宫灯火通明,能看见整个昭云宫都在为这位千金庆生。
而他脚下是黑黢黢的深渊,他们明明是两种人。
元和心里憋闷,遮眼的手帕未拿下,扬声问:“你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
手帕一下子被拿下,微红的眼露出来,她质问:“知道你为什么没有送我礼物。”
“我们明明说好的!”
彦初垂着头,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公主,谁和你说好过?
他视野里有一双干净的绣鞋,干净到不带一点污泥,他充满恶意的想,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那要不就把我送给你,把你……
绣鞋点了点地面,“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白底云祥卷纹的香包递到她眼前,彦初微抬头看着手心里的香包,言简意赅,“礼物。”
元和瞥了眼,扬着小巧的下巴,趾高气昂的说:“你现在送,晚了!”
彦初纯黑的眸中折入一点光,他说:“因为是第一次绣这个,所以慢一点,要是公主还是生气就扔了吧。”
元和惊讶了,“你…绣的?”
那绣纹的确有初学者的影子。
手里的香包被她拿走,元和迟疑的问:“你不会昨天还在绣吧?”
彦初应了一声,他昨天在旌安钟上摸着香包举棋不定,结果还是送了。
眼里的姑娘明显高兴了一点,他淡淡的想,还真是好哄。
元和再看向彦初时,就想到他一个男子在油灯下绣花的场景,忍下笑意,清了清嗓子:“看在你这份心意上,昨天的事情暂且不论罪,下次再犯,一定让你尝尝板子的滋味。”
手里反复摸着那香包,回去了让宛青多描几张图,这绣纹还挺别致。
帷幔抖了抖,下一瞬被打开,“宛青?”
“公主起了?”
元和靠在枕头上,打了半个哈欠,眼睛半阖着。她昨晚没睡好,还做了一个以前的梦。
宛青在床边收拾,半晌,她从被子上抖出一物什,她惊讶的说:“公主,这个不是你以前掉的香包吗?”
元和正在系衣带,闻言顿了下,接着手指十分灵活的把带子系好,她没回头,“用不上了,你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那奴婢就放柜子里了。”
元和洗漱完问宛青;“元歌还在府里么?”
“五皇子还在府里,是要奴婢叫他来用早膳吗?”
“嗯。”元和淡淡的点头。
一顿早膳,元歌吃得欢乐极了,整个饭厅都是他说笑的声音。
元和放下筷子,“你上午没事的话,就陪我去一趟亭松楼。”
元歌正在喝粥,闻言,汤匙停下了,“皇姐想要什么东西和我说就行,去哪干嘛?”
“再过半月就是母妃生辰了,礼品得准备着。”
元歌眯了眯猫眼,纳闷的问:“皇姐不是从去年就在绣万寿图?”
元和轻描淡写的说:“弄脏了,今天再去挑一个别的。”
元歌笑得猫眼弯成月牙,“原以为我今年又要挨白眼,多谢皇姐舍身救弟!”
元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过会,又有点好奇的问:“今年你准备的什么?”
“一箱子浑圆整齐的大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