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意识到他在凝望自己的手腕,就故意举起来说:“你送给我的这只手镯,还跟我这身衣服蛮配的!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不能再对他一味凶巴巴的了。年叔说过,适当的甜头要给他尝一点。男人最想要的,无非就是女人的身体。这一点,她已经做好了最大的心理准备。
白言初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大,要难应付。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能乱了方寸,不能再陷入对他的痴迷当中。
白言初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语调也显得比较欢快:“悠悠,你能来见我我很高兴。今晚真好,终于就剩下我们两人,可以好好吃顿饭。”
悠悠低头望着盘子里的鲑鱼沙拉,盈盈而笑:“白先生今晚的心情似乎不错啊?”
“我想知道,关于复婚一事,你考虑得怎样了?”白言初果真是不会浪费一分一秒时间的人。
悠悠心里冷笑:主动权在我手中,你再急也没用。就娇柔浅笑:“我在考虑!但是,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嫁人都是感情至上,现在我不得不把其他东西考虑进去。”
“什么东西?”男人似乎很感兴趣。
她浅浅啜了一口蜜桃酒,“暂时无可奉告。”
“悠悠,假如你要玩游戏的话,我会耐着性子陪你慢慢玩。可是,不要玩得太过,否则会背道而驰。”
悠悠放下杯子:“你是在警告我?”
“忠告。”白言初笑着举起杯,喝了一小口。
悠悠灵动的眸子闪耀了几下,笑道:“在我考虑复婚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能解答的一定解答。”
悠悠也不再浪费时间:“江心怡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白言初神色稳定,但语气却透着无奈:“悠悠,能不能换一个问题。”
悠悠微微仰头,冷笑说:“你没有选择问题的权利!”
“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但孩子不是我的,我完全可以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结果自然一目了然。其实我知道你最介意的就是这件事……”
“好了!”悠悠作了个“stop”手势,断了他的话。然后她端起酒杯再呷了一小口蜜桃酒,“我暂且相信你。”
不能让他对自己有太多戒心,必须要装作很相信他。
白言初眸光里闪出一丝惊喜:“你真的会相信我?”
悠悠放下酒杯轻轻点头,然后又露出波斯猫一样娇憨的微笑,“我们现在算是交往了吗?”
白言初浅莞:“一切由你界定。”
悠悠举起杯,美目内生辉流盼:“cheers!”
随着一声脆响,两人的酒杯轻轻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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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灿亮的马路上,白言初的宾利车在奔跑。身边的悠悠掠了掠头发,突然问:“你妈妈最近好吗?”
“嗯,不好不坏。她身体向来都不是很好。”
悠悠垂下头,没有再说话。
自幼丧母,这种悲痛一直让她难以忘却。她一直很羡慕父母双全的家庭,更羡慕那些在出嫁前可以抱着母亲哭泣的女孩子。
可是,当自己出嫁时,只可以在母亲墓前献花哭泣。
一阵心酸,眼泪居然涌了出来。
白言初用余光瞥见,急忙减低车速问,“悠悠,怎么了?不舒服吗?”
悠悠抆了抆眼角,说:“没什么!好好对待你妈吧。”
白言初淡淡说:“自从我们离婚后,她心情更加糟糕了。”
悠悠心里一堵,嘴上却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他问。
她突然提出一个请求:“让我去你那里坐坐吧!”
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勾唇,嘴角弧度优雅迷人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悠悠轻轻把头倚在他肩上。他衣领间依旧是那股她熟悉的古龙水味,龙涎香的味道,让她心底波澜微动。
白言初笑而不语,就加速前进。
车子很快融进了迷离夜色之中,渐渐消逝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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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初的寓所收拾得非常干净,看上去不太像经常有人住的样子。
进门后,悠悠不禁感叹:“你东西真是太少了吧!”离婚后她还是第一次来他单独住的房子。
他的多余东西真的很少。客厅里并未摆放太多摆设品,看得到的都是可以用的。
“我只回来睡个觉而已。而且,我不喜欢女佣留下过夜,免得打扰我。”他倒是说了实话。
悠悠记得以前去他大学宿舍的时候,就感叹他东西收拾得很干净。后来表哥邓子慕就告诉她:白言初这个人有轻度洁癖。
心理学上说:生活过于整洁的人个性挑剔、难相处,而且不轻易相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