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见谈到这里,就把查出江心怡老底这件事跟徐诗诗详细说了一遍。
徐诗诗几乎不敢相信:“天哪!她掩饰得那么厉害啊!不愧是戏子!”
悠悠微微蹙眉,说:“诗诗,你说当年跟江心怡母亲有来往的那个唐先生,会是我爹地吗?”
“哦,这个?”徐诗诗被她一问,也陷入了思考中。
“假如真的是我爹地,那江心怡对我们家恨之入骨就很正常了。因为那次她在购物广场的洗手间里袭击我时,就曾经骂过我全家。”
徐诗诗用手摸了摸雪白的下巴说:“不过有这个可能!她母亲当年那么受欢迎,跟很多有钱人有瓜葛也是正常的,假如当年唐伯伯也去光顾过她的场子,说不定也曾跟她有过几次来往。但是,有没有正式交往就无人知晓了。”
想起假使自己父亲跟江心怡的母亲有过暧昧关系,悠悠的心里渐渐乱糟糟的。
徐诗诗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糕。”
悠悠叹气:“先不想了!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白言初!”
她其实很怕走到最后一步。最后被自己看清楚的白言初,自己究竟有没有勇气去接受?
徐诗诗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慢慢来啊!给点时间他,有机会就要让他露出真面目啊!”
见悠悠半天不语,就笑问:“你还爱他?”
女人面对感情问题,哪里能轻易驾驭得潇洒自如?只要曾动过心,就是烙印,就是伤疤。
“说说你吧!你最近怎样?有没有新目标?”悠悠不想继续探讨那个话题,问她。
徐诗诗一愣,然后笑道:“我没有啊!不过,我最近迷上了养花草!我上周去买了几盆小仙人球摆在房间里,觉得非常可爱呢!对了,我上次去花店遇到一个人呢!猜猜是谁?”
悠悠坏笑:“谁啊?不会是林峰吧?”
徐诗诗却说:“是白言初的助理钱强!他一个大男人也回去花店,你不觉得奇怪吗?”
“钱强去花店?买花啊?”悠悠还真的感到奇怪。
说起钱强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一直是神秘兮兮的。他是否结婚,有没有家庭,她都不知道。白言初那个谜一样的家伙,连身边的人都是很怪异的。他跟钱强,真是绝配。
徐诗诗一笑,“他说要买风信子!难以想象吧?”
不知为何,悠悠觉得她这笑容里有着一种暖意。那是一种被美好东西温暖了的舒畅感觉。
悠悠不禁追问:“他怎么买这种花啊?送给谁啊?女朋友?”
“他的亡妻。他说,因为一些事情,他妻子因为他而死,所以他感到很愧疚。他妻子生前最喜欢风信子,所以每年她的忌日和生日,他都会买风信子纪念她。”
徐诗诗说到最后,嗓音竟然有一丝发颤,语调也沉缓了下来。
显然,她说得很投入。
悠悠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闺蜜,心里洋溢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今晚的徐诗诗说起风信子时,浑身仿似散发着幽幽而美妙的光芒。
她最终忍不住问:“诗诗,你是不是觉得钱强是个好男人啊?”
徐诗诗脸微微红了,低头喝了一口啤酒说:“好男人很多啊!又不止他一个!”
“但是,能让你徐大美人今天那么动情的,也为数不多哦!”悠悠不怀好意地伸手去捏她雪白娇嫩的脸颊。
徐诗诗红着脸躲闪,叫道:“讨厌!放开你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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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走后不久,当悠悠吃完燕窝,看到柯哲楠突然出现在自家门一副落魄的样子时,不禁苦笑:“小南瓜!你又跟你哥闹别扭了?”
柯哲楠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我今晚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悠悠拍拍他的肩膀说:“行!房租收便宜点,可以的!”
柯哲楠知道她想逗自己笑,就咬咬唇说:“悠悠,我爸也叫我放弃工作室的事了。看来,我家是没有人支持我做下去的。”
悠悠却笑问:“想吃什么?意粉?还是罗宋汤?”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他沮丧地看着她问。
“我只想说,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你。”悠悠握起他的手说。
不管任何人反对,她都会一直支持他的。
这时,她却感到自己的手背他用力拽紧,让她感到生生的疼。然后是他充满焦灼的发问:“悠悠,怎么听我哥说,你很快要和白言初复婚了,是真的吗?”
悠悠感到有些局促,就笑道:“谁说的?我没答应白言初!”
柯哲楠低下头,直勾勾望着她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看进自己身体里面去:“你不会真的跟他复婚吧?难道你有过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小南瓜让悠悠有些无所适从,就抽回自己的手。深呼吸一口后,她才发现气氛里飘荡着一丝紧迫感。
“小南瓜,有些事,我暂时不想跟你说。”
就在她抛下这句话时,却感觉到被人使劲拽住,然后整个人坠到一个怀内。待反应过来后,她才察觉柯哲楠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她又怔又急,问:“你怎么了?”就开始用力挣脱。
这样的柯哲楠不是她所熟识的。柯哲楠浑身微颤,脸色苍白,却不发一言,犹如中了魔咒一样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