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惊问:“那公司怎么办?”
最近他老是提出要去欧洲,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放得下偌大的公司和那么大的事业?
“我会去安排的。”他抱紧她,不愿放松。
悠悠又问:“妈妈的屋子被人放火烧了,你知道吗?”
看着她惊惑的眼神,他却淡淡一笑:“我刚知道了。”
“什么人做的?”悠悠急忙问。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烧了华安总裁母亲的房子?
白言初却浅笑:“一个疯子而已,已经没事了。”
尽管他语气云淡风轻,但悠悠却依稀觉察到他眸中情绪的涌动。似有一种哀伤、无奈,更有一种释然。而且,他眼白中血丝纵横,竟有一种异样的妖冶。
“童童呢?醒了吗?”他又问,把话题转移到女儿身上。
悠悠急忙说:“哦,她在仙姐那边呢。”
白言初快速吻了她一下,说:“我去看看我们的小宝宝。你累了就再躺一下吧!”
悠悠脑子又闪过了些什么,就一把拉住他的手:“言初!”
他回头笑问:“怎么了?”又坏坏一笑,“想我再亲你一次?”
她却担忧地说:“我怎么觉得有事会发生。”
他弯下腰,吻吻她的眉心,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真的不会有什么事了。信我的,我们会幸福的。”
她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心底却波澜顿起。
可是实在太困,就还是闭上眼小睡了一会儿。
===========================
中午喂童童吃饭的时候,悠悠在电视新闻上听到了一个让她浑身发颤的消息:
“警方在清风大桥底下的大水渠里发现一具女尸。经证实,死者为电视台前当红女明星江心怡……死者舌头被割断,颈部有勒痕,身上部位并无打斗痕迹。警方估计是被人杀害抛到水渠处……再有目击者声称,死者江心怡就是昨晚在清水区莲花路放火的人。当初有路人看到她提着两桶疑似汽油的物品在屋外徘徊很久……”
江心怡死了。
她心里最恨、最畏惧的那个女人死了。
上辈子,就是那个女人指着自己的肚子,骄傲而尖刻地指责自己。让她误认为白言初有了野种,才跟他争吵离婚。
她的幸福,全都是毁在那个女人手上。
现在,那个女人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且,死得很惨烈。
纵观江心怡的一生,既戏剧性又辛酸。但是,却不值得被人同情。
悠悠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失神地望着电视屏幕。
小童童注视着母亲的神情,不禁问:“妈咪,你发呆啊”
悠悠这才回神,尴尬一笑:“对不起!来。”就舀起一勺子蛋羹伸到女儿嘴边。
童童突然问:“妈咪,我们是不是要去外国啊?”
悠悠微微蹙眉:“谁跟你说的?”
童童很认真的说:“爹地咯!爹地说的。”
那个人,居然还跟孩子也这么说了。看来,他心里还是有了具体计划要出国。
悠悠继续给女儿喂饭:“来,快吃。”
童童笑得很甜,很听话地吃完了蛋羹。
但是,江心怡之死却还是在悠悠心底萦绕着。
周雪飞的房子失火,还是江心怡干的,但紧接着江心怡就死了。这是巧合?还是偶然?
她无法停止自己心底的猜想。她一步步走向书房。
她刚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个背对着房门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正在讲电话。
可是,当她踏进去的时候,他刚好讲完。
转身的时候,他朝她笑了笑:“老婆,宝宝吃完了?”
“言初。”悠悠一步步走了进去,脸上是一种自己都无法确定的表情。
白言初定定凝望她,低声问:“怎么了?”
“江心怡死了。新闻刚说的。”悠悠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一度恨不得那个贱女人早点死。可是一旦她真的惨死,自己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有些突然。
“哦?怎么死的?”白言初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
悠悠注视着他,他也恰好投射来一道目光。夫妻二人目光对接,传递着某种复杂的信息。
但两人都没有立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