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目草?这名字还真的罕见,连老夫都没有听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听江夏你说起。”袁天宗摇了摇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烦劳江夏继续替我们找寻诏书。”
“嗯。”江夏点了下头。
由于满都海还在宫里等待,所以江夏不能在阿尔苏这里多呆,否则回宫晚了会引起满都海的怀疑。江夏让尹人面重新给自己上了妆,然后立刻往王宫赶。
回到王宫,江夏直接去了巴达玛宫。
进入巴达玛宫时乌鲁斯没有在,估计还在风流快活。宫内就只有满都海、阿斯尔以及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在。
阿斯尔一看见江夏立刻热情地叫了一声:“神医,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
江夏道:“我去太医院为二王子殿下煎了一副药,阿斯尔巴阁希看上去精神不错,我的药药效如何?”
阿斯尔这老家伙一脸容光焕发轻松写意的模样,很明显是事儿办成功了。他连忙点头道:“效果很好,效果很好啊。”
“来,神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二王子的盟友,大王子图鲁。”
江夏听后点了点头,对着大王子行了一礼:“参见殿下。”
阿斯尔笑了笑,伸手扶起江夏道:“对大王子不用这么客气。”
嗯?江夏有些疑惑地看了阿斯尔一眼。他这句话可以有两个意思,一是大王子是自己人,所以不用客气。二是大王子的身份不值得江夏如此客气。
江夏感觉阿斯尔的语气里包含的意思,明显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于前者。这倒使得江夏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大王子。
大王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生的高大魁梧,一副威武勇猛的模样。长着一脸的胡渣子,似乎是个豪爽之人。
听了阿斯尔的话,大王子好像并没有生气,直接起身对江夏右手按胸还了一礼道:“早就听说过神医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
江夏笑着回了一句:“殿下客气。”然后眉头悄悄皱了一下。
看来这大王子殿下并不像表面这样是个豪爽之人啊,阿斯尔当着他的面如此说话,他竟然连一点儿不满的意思都没有?
满都海发声了:“好了,神医你先说说,可汗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江夏想了一下后摇头道:“可汗的情况不容乐观,不过短期内应该还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短期内不会出事?你的意思是可汗暂时还不会死?”阿斯尔十分直接地问道。
“嗯,暂时应该不会。”
“这不行!”阿斯尔直接说道:“大军已经准备好了,城内城外也已经打点好了。可汗要是不死,一切心机都白费了。”
阿斯尔看向江夏,一字一句地说道:“神医,可汗必须死,你明白吗?”
“这……”江夏故作为难。
满都海摇了摇头道:“算了巴阁希,这件事不必神医负责。我会找人处理的。”
说完,满都海对江夏道:“神医,你只需要负责为我们找到可汗的诏书就行了,其余的你暂时什么都不要管,明白吗?”
“明白,呼延德明白。”江夏连连点头,心中想着:“看来下毒的就是你这老女人没跑了,没想到女人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凶狠。看来我这以后得少纳妻妾才行,不然我家如霜……不不不,如霜肯定不会这样对我的。噢,阿门……”
江夏心中胡思乱想着,满都海对身旁的图鲁道:“图鲁,你做好准备,只要接到我的信号,立刻和乌鲁斯的兵马合兵一处共同进城。”
“是!哈屯。”图鲁十分干脆地应道,样子不像是个晚辈,更像是一个下属。
“不好了……”满都海原本还准备说点儿什么,但是外面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呼叫声。满都海他们几人全都看出去。
那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巴达玛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满都海板着脸骂了一通:“天塌下来了吗?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哈屯,真的出大事了。二王子殿下他……他强行污辱了珂察沁夫人和巴珠日乐夫人!”
“什么?”满都海大惊,立刻站起身来,“走,去看看,快!”
满都海和阿斯尔一起走出巴达玛宫,江夏也跟上一起。图鲁反而走在最后,他看了看江夏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江夏见图鲁没有跟上于是回头看过去,恰好看见图鲁这个笑容。
不过图鲁的表情变换很快,突然之间就变得有些紧张:“走吧神医,快去看看为什么二王子会这样。”
不简单。江夏在心里暗暗道了一声,然后点了下头,跟着一起走出去。
满都海让阿斯尔带了不少侍卫跟着一起,到了事情发生的地方“格日玉泉”,衣衫不整一脸满足的乌鲁斯正缓缓走出来。
见到江夏,乌鲁斯兴奋地对他招着手道:“神医,你的药可真灵啊。七次,本王足足玩儿了七次。”
“啪!”满都海走上去猛地煽了乌鲁斯一记耳光,冷冷问道:“谁让你碰珂察沁夫人和巴珠日乐夫人的?”
“珂察沁夫人?巴珠日乐夫人?”乌鲁斯一下惊呆了,他回头往“格日玉泉”看了一眼,惊叫道:“不是两个王宫里的侍女吗?”
江夏心中微微一笑,暗道一声:“幻觉。”
没错,服了奇淫合欢散就会有这样的幻觉。否则刘瑾当初也不会有胆子敢轻薄太后了。
满都海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她缓缓闭上眼睛,然后猛地一下睁开:“巴阁希。”
阿斯尔点头应了一声:“嗯?”
满都海道:“立刻让侍卫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凡是可能会泄露出去的全都抓起来,一个不留!”
“是!”阿斯尔应了一声后,立刻对身后的侍卫招了下手道:“你们跟我来!”
江夏这次是彻底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最终竟然连累这么多人无辜受死。
他看向满都海,心道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变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