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开说:“我也没有,只见过大人们在公堂上审案。”
“我们也没见过。”双胞胎被吓得还没怎么缓过神,“阿姐,真的死了人了?”
宋新桐点头:“真的。”
“好吓人。”小宝害怕兮兮的挨着大宝坐着,也没有白日那么精神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啊?”
“不知道,等大人还清楚了就知道了。”
“噢。”双胞胎点了点头。
陆云开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双胞胎,想着给他们转移注意力,“时辰还早,不如我教你们背一篇新的赋?”
“噢。”双胞胎不能说拒绝,要不然要挨打。
宋新桐收拾好了,便走到门边上,和守在外面的衙役说道:“大人,可否容我们去炤房里煮些热水?”
衙役看了她一眼,又是妇人,便点了的头。
宋新桐和大丫到了厨房里,先将热水烧上。
然后看了看已经发泡了的面团,然后就取了蒸笼出来放在锅里,然后洗干净了手开始扯面做馒头,宋新桐也没有模具,不能做成方形的,就随意的捏成了大馒头。因为没有纱布,所以撕了一个莲白菜,一片叶子装一个馒头,这样也免得留出去了。
很快,做了差不多三十来个,放了足足两层蒸笼,放在水上蒸了起来,大约蒸煮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好了。
外面的天也亮了。
陆云开来寻了宋新桐,“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那可太好了。”宋新桐将拿了一根筷子穿着比巴掌还大的馒头递给陆云开,“你先吃着,大丫去将行礼搬上马车,我把剩下的这馒头装进篮子里就可以走了。”
陆云开吃了一口热乎乎的馒头,软乎乎的,很好吃。
“味道怎么样?”
“好吃。”陆云开递给陆云开,“尝尝。”
宋新桐咬了一口,觉得还真不错,虽然没有发酵过的老面,但吃起来还是很软很香,白面馒头,真的很白。
宋新桐将炤房收拾干净,又往锅里加了不少水,用炤堂里剩下的一些炭火热着谁,当帮昨晚那个做饭的婆子的忙了。
他们收拾妥当驾马走出了驿馆,其他住客们都纷纷出来了,大概是这么一闹,原本还想再睡一觉估计也没有心思了。
衙役们抬着尸体从侧边的门往县衙方向走去,有的衙役还往两边的官道快步追了出去。
宋新桐诧异的望着往岭南城方向走的衙役,“他们放那边走干嘛?”
一旁还没走的客人们说道:“说是查到凶手是谁了,是跟那人搭伙住一屋的人,那人夜里连夜卷了银钱跑了。”
宋新桐没想到是这样,“不是熟识的人?”
“不是,就是路上遇到赶来的避雨的吧。”
“不认识还搭伙睡,胆子可真大。”
“肯定是也是为了省银子。”
“再为了省银子也不能和不认识的搭伙吧?这把命都给搭没了。”
……
宋新桐听了一会儿才完全理清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因为驿馆看着下雨坐地起价,原版一两银子的客房变成了五两,原本五十文的下房变成了五钱,而且下房还漏雨,还挨着马房的,全是马屎的味道,实在是受不了。
死者就和路上遇到的凶手搭伙住了一间客房,估计是露财了,这才被杀害了。
说话的这几人他们也是搭伙住的,但全都是一个地方的,知根知底的,出门在外也不敢和外人一起住。
宋新桐觉得这个驿站真的太赚钱了,不少人要去岭南城就不会去前面的镇子或者县城绕道了,直接住在驿馆然后从官道直接走,方便太多了。
驿馆这棒子敲得可真狠,但人家是官府,大家也没有办法。若是晴天还好,找个树林子凑合睡了,大下雨的天,就不得不进去了。
“大宝小宝,你俩听到了吗?”宋新桐看着双胞胎。
双胞胎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能和别人一起住。”
宋新桐借此机会教育道:“嗯,一是不能和陌生人一起住,二是不能露财,就算是认识很久的人也不能,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吗?有的人可能表面看上去很好,但心底坏得很。”
“那以后都不能相信人了?不能和人说话了?”大宝问。
“你们现在还小,等以后长大了见多了,就知道怎么看人了,如果实在看不出来又不得不和人来往同住的话,就一定要小心谨慎一点,不能什么心理话都说,也不能露财,知道吗?”
“好。”双胞胎似懂非懂的说道。
“坐稳了,走了。”陆云开驾着马往前行。
宋新桐坐在马车上吃着热乎乎的馒头,觉得微微带着甜味,还挺好吃的,一边吃给陆云开喂一口,和其他人一道赶着马车往前走。
在前面不远的岔路口就开始分开走了,这些人有的绕道去了其他的县城和另外的官道转路去其他州府,只有少数几辆马车是往岭南城走去。
或许是因为同在驿馆住过,又经历了这么一件凶杀案,另外几个运着货物的老板们话也多了起来,主动和陆云开他们说话:“既然都是去岭南城,那咱们可以一道走,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陆云开拱了拱手:“内子有孕在身,我们马车行得慢,若是几位掌柜不计较,我们自然是愿意一道走的。”
“这有啥,我们也是装着货,马车也行得慢,这个速度正好。”
一番闲谈之后,宋新桐了解到这几人都是做酒水生意的,车上运的全是他们九县特产的酒水,都是些罐子,所以不能走得太快,以防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