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小黑猫便弓起身子来,左右抖了两下,仰头很吃力地看着他,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
宋望将程思琪放在床上,一回头,便发现小黑猫不知怎的跟上来,蹲他脚边,仰着头可怜兮兮地看他。
“我可不是那爱猫的教授。”宋望抑郁地说了句,到底也没有将它扔出去,只抬步关了门。
程思琪穿着居家的宽背心和短裤,躺在床上,保持着他放下她的那个姿势,没动。
两条胳膊白嫩嫩,一条垂在边上,一条搭在腰上,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屈起来,玉白的两个脚丫子近在眼前。
她微微侧着头,眉眼温柔,笑吟吟看他。
宋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知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倾身下去,温柔地压上她。
“思琪。”宋望亲着她唇角,声音温柔地唤了声。
“嗯。”程思琪声音低低地应,他便笑了笑,灵活地舌尖探进去,撬开她的牙关,温柔地和她唇齿纠缠。
宋望小心翼翼地吻着她,就像吻着易碎品,一只手掀开被子,抱着她滚进去,手臂便下意识收了收。
程思琪伏在他身前,乖巧柔顺,和她一贯一模一样。
宋望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吻着她,情动不已,一边吻,一只手滑进她背心里,揉搓着她光裸温热的背。
程思琪也情动,嘤咛一声,软在他怀里,修长的双腿缠了上去,玉白的两只脚也是,缠上去,脚丫子磨蹭着他肌肉紧绷的小腿。
她很软,原本从小学舞蹈,宋望总觉得她很容易就能扭成各种姿势。
他便伸手抬起她腿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两只手去摸她脚丫,屈起手指,研磨着她脚心。
“哈哈,好痒的。”程思琪缩缩脚,往他怀里蜷了蜷。
“琪琪。”宋望又唤她,吻着她鬓角,轻声地喘着,很动情,一边喘一边温柔地开口道,“我真爱你,怎么就这么爱你。”
“我也是。”程思琪声音低低地应着他。
“你说还有下辈子吗?”宋望咬着她耳朵,“无论你在哪,我再找你,生生世世爱你。”
“有的。”程思琪动容不已,转过身藤蔓一样地缠紧他,“肯定有的。我也是,无论你在哪里,总会找到你的,我爱你宋望。”
她话未说完,宋望便低头堵了她的嘴,激烈地吻起来。
不一会,伴着浓重的粗喘呼吸声,房间里的大床都有点不堪重负,发出沉闷咯吱的声响,边上的小黑猫蜷在宋望的拖鞋上,被吓到,警觉地弓起身子,四下看了看,“喵呜喵呜”可怜兮兮地叫。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浑然不察,响动越大,身下的大床跟着剧烈地晃动着,衣裤从被子里掉出来,“啪”一声将小猫一股脑蒙了个正着。
小黑猫可怜的“喵呜”两声,小脑袋从衣服里探出来,飞快地窜到门边,“喵喵”叫着,两只爪子抠着门,想逃。
门板岿然不动,整个屋子都是暧昧旖旎的声响,小猫逃也逃不出,挠门好久,累到了极致,挨着门,弓着身子,警觉地看着大床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低下来,又传来男人温柔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好听极了,虽说带着些沙哑,却十分温醇低柔,满含爱抚和怜意,有神奇的抚慰人心的力量。
小黑猫安静下来,“喵喵喵”的叫着,重新回来,蜷在了宋望的拖鞋上。
“喵喵听见了。”林思琪浑身发软,缩在宋望怀里,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听见就听见了。”宋望笑,抱紧她,“一只猫,它知道什么。”
“嗯。”程思琪声音软软地笑了声,若有所思道,“其实猫儿也是很聪明的。就像江教授那个嘟嘟,感觉听得懂他说话似的。”
“哼哼。”宋望抱着她哼唧两声,“我们喵喵可以更聪明。”
“你又喜欢它了?”程思琪扑哧笑了一声,声音倦倦的,微微沙哑。
“怎么可能?”宋望伸手揉着她头发,“不喜欢。我什么也不喜欢,就喜欢你就行了。”
“你真会说话啊。”程思琪忍不住笑。
“说的都是真话。”宋望也笑,更紧地抱着她,“你喜欢,我天天说给你听。”
他抱着她,语气难以形容的温柔,低低缓缓,一直说着话,程思琪缩在他怀里,含笑听着,慢慢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孟家大宅,临近凌晨,依旧是灯火通明。
院子里两三步就站着一个高大健硕的黑衣保镖,听着屋子里突然传出来“砰”的一声,面无表情。
孟歌站在原地,眼看着边上跟回来的一个直挺挺倒地,垂在身侧完好的一只手紧紧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跳。
“孟家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主位上的孟秋声音冷硬地说了句,轻嗤一声,继续道,“怎么,你以为你私下做得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孟秋伸手拿了手边一个茶盏直接扔过去,厉声道:“搞半天不就为一个女人,你要不要脸,真是丢我孟家的脸!”
“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去惹邵家老三的女人!”孟歌声色俱厉道,“我看你这生意也都不想做了。不想做趁早滚蛋!”
“呵。一个女人而已。”孟歌不怒反笑,抬眸看向他,“总好过你惹一堆女人。”
“怎么说话呢,歌儿!”一边沙发上坐着孟歌的母亲秦晴,她是孟秋第一个老婆,六月里还穿着薄毛衣,一句话说完,就急急地咳嗽起来。
“老二这脾气是得好好改改,邵家也不是咱们动的起的,他这样下去早晚吃大亏。”秦晴边上,距离孟秋更近的位子上,坐着孟秋的二老婆,二夫人挺受宠,此刻漫不经心地扣着自个指甲上鲜红的亮片,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
唇角温柔含笑,看向孟歌,关心溢于言表。
“可不是。”孟欢也收敛了平素的浪荡邪气,“二哥你想死不要紧。别拉着兄弟们一起下水呀。三哥这进去了,出来得大费周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