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无能为力,毕竟,她明白沉沦的感觉。
早早地看到了结果,知道根本没什么希望,却还是清醒地看着自己,慢慢地陷进去,很多时候还觉得畅快。
沈小小深吸了一口气,到了江远边上,发问道:“还好吧?”
“嗯。”江远应了一声,一边探手将衬衣套好,先系了下面几个扣子,挑眉朝卓航道,“问问那两个场务怎么回事?让算工资走人。”
“我知道。”卓航看着他点点头。
刚才的事情再危急一些就生命攸关,这样的纰漏自然得完全杜绝,树林里蛇虫多,他们也根本没想到可能是人为。
另一边--
荣晴惊魂未定地看着程思琪,半天说不出话来。
气的。
刚才的情况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担心江远,但主要还是担心程思琪,偏生还没办法阻拦她。
纯粹干着急没办法。
“你刚才这样太危险了,”荣晴看着程思琪,不赞同地蹙着眉,“被宋总知道要闹出人命的,他指定杀了我。”
“太夸张了,”程思琪笑着看她一眼,“他不会。”
“我觉得难说,”荣晴又瞪她一眼,嗔怪道,“以后这种事三思而后行,”话音落地,略微想了想,又蹙眉道,“感觉挺邪乎。”
“嗯?”
“刚才两个场务都检查过树丛了,还两个人检查的,”荣晴道,“有那些东西早跑了,这突然又窜出来,不太奇怪了吗?”
“可能没仔细检查吧。”程思琪若有所思。
“是吗?”荣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还是小心些为好,就像上一次花瓶碎掉的事情,指不定有人刻意针对你。”
“你觉得和上次事情有关?”程思琪笑了笑,“不可能。上次在京城啊,和我配戏的几个人这次都根本没来,怎么害我,不至于买凶害我吧,谁和我这么大仇,不可能。”
“也是。”荣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也觉得自己纯属杞人忧天,只心里这不安的感觉也着实诡异。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告诉给宋望。
与此同时--
两个场务被训斥了一顿,抑郁地到了边上等收工,一个是因为挨了训,可能还得丢了工作,另一个却是因为遗憾。
略微想了想,又借着抽烟的借口走远,打电话。
“没成?”电话里面的男人明显不悦,等他说完,粗声粗气道,“刚才打包票的是谁?”
“是意外,”这头的男人无奈道,“那程思琪人缘挺好的,眼看着蛇都缠上她脚腕了,愣是被剧组的编剧给搅合了,编剧还受了伤,又被她给救了,她是本地人,对七步蛇好像还有点了解。”
“别找那么多借口,”男人抑郁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啥。”这边的男人声音低低道,“应该不行了,后面的钱我不要了成吗?刚才已经被训斥的挺惨,说是收工了就让走人。”
“废物。”那头的男人骂了句,直接挂了电话。
转头朝向沙发上的男人道:“找了个蠢货,办砸了。”
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非常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浅褐色的短发微卷,一小撮染成浅金色,眉眼清秀干净,看上去有些浪漫的诗人气质。
此刻,他手指有节奏地点在自己腿面上,有些遗憾地侧头看过去,弯唇无奈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贱人总是命大。”刘子琼咬唇恨恨地说了一句。
“说是被编剧给救了,编剧被咬到,又被她救了。”沙发边上,五大三粗的保镖连忙解释了一句。
“哦?”年轻男人重新挑眉看过去。
“我知道是谁。”刘子琼嗤笑一声,“肯定是江远,她以前的老师,对她爱护的很。”
“师生恋?”年轻男人饶有趣味地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刘子琼蹙眉道,“就以前在传媒大学任教过,眼下辞职做了编剧,在剧组对她一向爱护。”
“看来她挺招男人喜欢,难怪连你的未婚夫也被迷得神魂颠倒。”年轻男人呵呵笑起来,云淡风轻地说着话。
“哼。”刘子琼冷笑一声,伸手摸着脸,“她欠我的总得统统还回来。”
“你这张脸也挺好看的。”年轻男人笑一声,捏着她下巴将她扯到腿上,覆唇吻上去,温柔笑道,“青媛姐什么样都好看。”
他笑起来纯善无害,吻着她的动作也非常轻柔,刘子琼身子却有些紧绷,推拒道:“永砚,有人在呢。”
“你可以当他不是人。”刘永砚笑着说了一句。
他从小和顾家兄妹相熟,只因为顾祈从政,他父亲从商,因而刘家总得小心逢迎着顾家。
顾青媛从小眼高于顶,比他大两岁,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可谁能想到,她也有眼下这样柔顺的一面。
因为未婚夫毁约,颜面尽失,花容月貌被毁,只能出国躲着,换一张脸重新回来,为了仇怨,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刘家人,连家都不要了。
曾经优雅矜持的大小姐,这样不顾身份地躺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