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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姑娘们的鸡血!血血血!
☆、028、和雅慧郡主打起来了!
楼远在碧心殿前停留了半盏茶时间,在值守的侍卫悄悄地看他一眼的时候他转身走了,去往的,是茅厕的方向。
去上茅厕的宫女太监见着楼远过来,吓得哪里还敢往前走,一边偷偷地瞄楼远一边心里震惊,想着貌若天人的右相大人居然也来上茅厕!
楼远自然是看到了太监宫女那偷瞄他的目光以及那目光里的震惊,楼远有种见到融雪就想要把她掐死的冲动,于是揪了一个太监过来,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被楼远这轻轻一拍,拍得他魂儿都快掉了出来,十分地不敢相信英俊潇洒的右相大人居然拍了他的肩膀还跟他说了话,一激动,险些跪了下来,激动得连声音都带了些颤抖,恭恭敬敬地带着些磕巴道:“回,回右相大人,奴才,奴才叫小顺子!”
“小顺子是吧。”楼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笑的眸子让小太监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只连连点头,只听楼远接着笑道,“上茅厕去啊?”
“……是!”在右相大人面前,小顺子可不敢说假话,楼远又道,“那正好了,小顺子你过去茅厕的时候,把宫女那边茅厕里没有穿宫装的女娃娃帮我拎出来。”
小顺子瞪大了眼,磕磕巴巴道:“右,右相大人,可,可那是宫女的茅厕啊……!”
“去吧,本相相信你。”楼远再一次拍拍小顺子的肩,这次力道用力了些,直拍得小顺子往前踉跄出了一步,他的口吻不变,“本相在这等着,去吧啊。”
“……”小顺子欲哭无泪,只能认命地往宫女那边的茅厕走去,又不敢走得太慢,生怕那个奇怪的右相大人发怒。
宫女见到小顺子哭丧这一张脸过来,一脸的震惊,正要走,忽然被小顺子逮住了,只见小顺子和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小顺子才哭丧着脸真的进了宫女的茅厕里去了。
很快,小顺子就冲出来了,冲到楼远面前,一脸的涨红道:“禀,禀右相大人!茅厕里没有人,更没有右相大人要找的姑娘!”
小顺子心里拧巴得想哭,以后还是千千万万不要再见到右相大人为好,幸好茅厕里没有人,否则,否则他就要没脸见人了!
“没有?”楼远本是浅笑着的眼神变了变,却也不过刹那而已,让小顺子根本没看出他的眼神有过变化。
“是的右相大人,里边没有人。”小顺子心里祈祷,右相大人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楼远眼神微微沉了沉,少顷,他在小顺子的默默祈祷声中走了。
小顺子舒了一大口气,然楼远才离开,小顺子立刻被旁边的宫女围过来取笑,心想他日后若是再见到右相大人的话,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楼远去了明日小宴要用到的昌明殿,春荞秋桐以及大太监明公公正在指点太监宫女布置大殿,只见宫女太监在殿内来来回回地走动,却不见丝毫混乱,反是井然有序。
楼远一踏进昌明殿,正在指点小太监抆拭窗户上的薄灰的明公公便瞧见了他,忙给他行了个礼,只见楼远扫了整个大殿一眼,边慢慢往里走边对明公公道:“明公公啊,可有见着方才跟在本相左右的那个小丫鬟来过啊?”
“回右相大人,奴才没有见着。”明公公跟在楼远身后,半躬着腰,“那个小丫鬟……不是跟着右相大人走了吗?”
“走倒是跟本相走了,只是走着走着,她似乎就走丢了,明公公啊……”楼远说着,转头去看一副恭敬模样的明公公,十分随然道,“能不能劳烦明公公帮本相去把那小丫鬟找回来啊?”
明公公一听着楼远的“劳烦”一词,吓得将腰弓得更低了,忙道:“右相大人折煞奴才了,奴才这就去帮右相大人把那小丫鬟找回来。”
“那就快去快回啊,找着了带回这儿来,本相在这等着。”楼远嘴上说着劳烦的话,面上却没有劳烦之意,然明公公却丝毫不敢有慢,应了声后连忙退下了。
正在让宫女们将大殿两侧的檀木长案摆整齐来的秋桐待楼远对明公公说完话后朝他走了过来,看看他身后再看看殿外,看着似笑非笑的楼远,有些震惊道:“爷,该不是融雪那丫头真不见了吧?她不是一直跟着爷?该不是跑了吧?”
楼远现在一听“融雪”这两个字就有些头疼,有种自己给自己找虐的感觉,眼角轻轻跳了跳,道:“她不敢。”
就她那副只知道抱别人大腿求饶的怂样,就是再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跑,更何况是在宫里,她要是想死得更快些,就会选择在宫里逃跑。
“那她怎么没跟着爷?这突然间的胆子就长肥了?我瞧她可是怕爷怕得紧哪。”秋桐在笑,春荞走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也问楼远道,“不知爷见不着融雪之前她去做了什么?”
楼远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竟是有些咬牙切齿道:“她去了茅厕。”
“……”春荞十分震惊。
“噗——”秋桐则是笑出了声,“爷,我觉得你带融雪进宫来是一种错误,我猜她应该是迷路了,说实话,我也觉得宫里的茅厕位置有些隐蔽,说不定融雪那丫头去了再出来就走岔了路了。”
“秋桐。”春荞冷冷瞪了秋桐一眼,示意她话不要太多,“这儿不是右相府。”
秋桐撇撇嘴,而后道:“爷,用不用我去找?”
“不必了。”楼远微微摆摆手,撩起衣摆就近就坐到了身旁的长案上,吓了正在摆移长案的宫女一跳,连忙退到了一旁,只见他拿起摆在长案上的小香炉来把玩,边用食指戳着香炉上的小孔边笑吟吟道,“有些人啊,就是不怕被戳成这香炉上的小孔的,春荞啊,爷似乎很久没有戳过人了啊,上一次是戳了谁来着了?”
“回爷,爷上一次戳的是太子身边的人,将他戳到了刑部大牢里去了,那是九个月以前的事情。”春荞面不改色道,连时间都给楼远说了。
秋桐默默退到了春荞身后,她觉得吧,虽然她平日里好整府里的人,但是比起春荞来,她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春荞可以和爷一样,在对待一条人命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原来是太子府的人啊,难怪我觉得太子近几个月来似乎看我的眼神都不大对。”楼远笑得嘴角微扬,即便是在宫中,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忌讳不能言的人及事,仍是一副悠然之态。
“爷错了。”春荞微微俯身,凑近楼远的耳畔,将声音压低得只有他及秋桐才听到的音量,平静道,“太子是一直以来看爷的眼神都不大对。”
“……”秋桐扶额,戳了戳春荞,将她方才说的话还给了她,“春荞,这里可不是右相府。”
楼远却是毫不在意,反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春荞说得在理,不愧比秋桐多有些脑子。”
“谢爷夸奖。”春荞站直腰。
“……”秋桐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进宫来。
楼远不说话了,却还是一下又一下地轻戳着香炉上的小孔,微垂眼睑下的笑意竟是有些诡异。
两盏茶时间后,宫中处处开始掌灯,夜色正慢慢覆上广袤的苍穹。
就在太监将昌明殿前的硕大风灯点亮时,明公公回来了,是跑回来的,面上有明显的紧张之色,见着楼远先是行了礼,想要说话却有些喘不过气来,显然是方才跑得很急。
楼远见着明公公气喘吁吁的模样,也不着急问他,面上的浅笑变也未变,反是将方才宫女端上来给他而他却未有用过的茶拿了起来,递到明公公面前,不疾不徐道:“明公公跑这么急,连气都快要喘不上了,不急不急,来先喝口茶再慢慢说。”
楼远的话简直让明公公受宠若惊,有些不敢接过那一盏茶,却又不敢不接,便十分紧张地将其接过,再紧张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