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为何带小的把城南遛了三遍?”三遍!整整三遍啊!
“你不是说那些疙瘩脸都把小娃娃吓哭吓尿了?爷今儿带你遛遛呢,让你把他们吓笑。”楼远说得很是有理。
“……”师兄,你怎么还不出现?你要是出现了,我就不用再受楼王八蛋的虐待了!
就当融雪又要给楼远跪下求他不要再整她了的时候,旁边的街巷里传来了阴阴的笑声,融雪脸色一沉,连忙看向传来阴笑声的地方。
“呵呵呵……”伴随着阴笑声进入融雪视线里的,是一名留着八字胡贼眉鼠眼的高瘦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个笑得一脸贼光的男人。
只见男人们看向楼远的眼睛里带着垂涎欲滴的,那为首的高瘦男人亦是如此,只不过他眼里还多了一样东西——对融雪的杀意。
“来人啊,把小娘子带过来。”高瘦男人抬了抬下巴,笑得阴沉。
融雪登时恼了,这时真把她自己当男人了,非但不是怕死地窜到楼远身后,反是挡到了楼远面前,愤怒道:“凭你们也想动老子的女人!?”
楼远微微一怔。
楼远长得高,融雪长得矮,此时的楼远是一名妩媚动人的美人儿,融雪则是个身材短小干瘦的寻常男人,这般挡在楼远面前,这画面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惹得那些男人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凭你这样也想拦住我等兄弟?”高手男人笑得轻蔑,微微抬手,他身后的个男人便向他们冲了过来。
楼远没有出手,只有些微三脚猫武功的融雪根本打不过对方,很快,融雪便被打趴在地,鼻青脸肿。
然她还是挣扎着站起身要去把被抢走的楼远抢回来,尽管她知道若是楼远出手,这里根本就没人是他的对手。
那她为何要这么执着地要去把他抢过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她始终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去把楼远抢回来。
而楼远也始终没有出手,就这么任那些满脸猥琐的男人将他带走。
就当楼远被带走时,不知他与那为首的高瘦男人说了些什么,那高瘦男人竟然让他过来和融雪说上几句话。
融雪鼻青脸肿嘴角还流血地趴在地上,楼远则还是笑吟吟的,似乎根本就看不见她脸上身上的伤一般,浅笑道:“他们应该会把我卖到花街去,公子要不要去救我?”
楼远的话才说完,便被带他过来的男人扯走了。
融雪想说什么,却浑身疼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楼远被那些猥琐的男人们带走。
可当那些淫笑着的男人们将楼远带进一处宽大的庭院时,他们忽然不约而同地倒地,每人喉间都插着一枚飞镖,在他们根本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便取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脸上的淫笑定格在了他们脸上。
唯有楼远一人还完好无恙地站在院子里,看到这些男人纷纷倒下,不惊也不诧,反是轻轻笑了起来。
忽然,两道迅疾如箭的黑色人影出现在了楼远面前,朝他单膝跪下,恭恭敬敬道:“属下见过爷!”
“起来吧。”
“是。”待两名黑衣人站起身抬起头让人看清容貌,不是旁人,正是楼远的贴身婢子春荞与秋桐。
她们谁都没有去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好像这些尸体与她们没有丝毫关系一般,也引不起她们的注意。
秋桐看着一身女儿装的楼远,笑不打一处来,“爷今儿可真真是漂亮,连我见了都眼红,难怪融雪那傻姑娘被揍成了那样。”
“呵,是么?”楼远微微笑着,扫了一眼脚边的尸体,不疾不徐道,“事情办得如何?”
“回爷,一切顺利。”春荞严肃道,“公子车驾今日入夜时分会到达京畿。”
“哦?公子也回来了?”楼远笑得颇为满意,“那便走吧,想想怎么好好迎候公子。”
“是,爷。”默了默后,春荞看了秋桐一眼,而后又道,“那融雪……?”
“没有必要再让她跟在身边。”楼远明明在笑,说出来的话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但是爷这个时候把她丢开,若是让太子的人发现她,只怕她会不得好死。”秋桐微微蹙眉,“爷您这一次会不会狠心了些?”
“我何时不狠心?”楼远轻轻笑出声,“走吧。”
“既是如此,爷方才又为何要对融雪提到花街?”这次说话的,是春荞,带着轻轻的叹气。
楼远沉默,不予回答。
春荞秋桐也没有再问。
融雪爬得起身时,已是黄昏时分。
天将将入夜时,一辆灰篷马车来到了南碧城外,却是没有进城,而是调了个方向,往西门外的皇寺驶去。
满满满!
叔貌似神经了,哦呵呵~
自从姑娘们嫌弃阿远和猪雪后,叔每次码到他们的戏份叔就好忐忑,伤
☆、063、阿暖放心,我有办法
入夜时,墨色的苍穹飘下了细细的雪,没有风,细雪安安静静簌簌而落。
通往皇寺的路很黑很安静,只有挂在灰篷马车前的风灯一摇一晃,映亮了那细细的白雪。
马车在山脚下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恭恭敬敬地掀了车帘,让马车里的人下来。
下马车前,冬暖故替司季夏系好斗篷,再为他抚了抚微乱的头发,这才与他下了马车。
夜很黑,雪愈下愈厚,使得风灯里的火光显得有些微弱。
皇寺很安静,唯闻笃笃笃木鱼声在夜色里响起,蓦地便给人一种肃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