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温温和和地笑着,温温和和地对司季夏道:“我是你的友人,记着你还欠我一顿酒,今特来找你还。”
“公子……是在下的友人?”司季夏明显震惊,他……何时有过这般富贵的友人?
司季夏再一次打量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在脑子里努力地搜寻着关于此人的记忆。
忽然间,那只要他一努力回想已然忘记的过往时就会涌上头脑的刺痛感又针扎一般刺激着他的脑袋,使得他不由抬起手用力捏住了自己的颞颥。
“爹爹爹爹!”就在这时,本是在一旁蹦跶的燕昕带着燕子纸鸢跑了过来,一手拿着纸鸢一手抓扯着司季夏的右边衣袖,一张小脸满是关心地问道,“爹爹怎么了?爹爹是不是难受了?”
燕曦也跟着燕昕跑了过来,站在司季夏面前轻轻扯着他的衣裳下摆,不笑也不闹了,而是昂着头乖巧地对司季夏道:“爹爹是不是疼?阿曦给爹爹揉揉就不疼了。”
黑衣男子看着与司季夏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家伙,面上的震惊更甚,直盯着他们瞧。
蓝衫男子也盯着这父子三人瞧。
他依然在笑,温温浅浅的笑,像春日里最温柔的和风。
只见司季夏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蹲下了身,小燕昕是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他的脸,小燕曦则是用小胖手有模有样地替他揉着颞颥,边揉边问道:“爹爹还疼不疼?”
“不疼了。”司季夏轻轻一笑,“谢谢阿曦和阿昕两位小大夫。”
“嘻嘻,爹爹不用谢的!”小燕昕一高兴,就扑到司季夏身上,将小脸往他颈窝里又拱又蹭,“阿昕和阿曦要对爹爹好的!”
小燕昕往司季夏身上扑,小燕曦则是扯着他的衣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爹爹,这个穿得好漂亮的叔叔是谁呀?嗯……是爹爹的……朋友吗?”
小燕曦眨巴着眼睛看看司季夏又看看蓝衫男子,一脸的好奇,嗯……是叫朋友的哦?阿曦应该没有记错的哦?
“朋友”二字让司季夏蓦地一怔,只觉脑子又突突地疼,轻揉着小燕昕的脑袋时,也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的蓝衫男子。
朋友……?
“嗯,是的。”蓝衫男子对着小燕曦笑得温柔,声音也异常温和,“叔叔是你爹爹的朋友,只不过你爹爹好像不记得有叔叔这个朋友了。”
小燕曦歪了歪脑袋,听不懂蓝衫男子的话了。
只听蓝衫男子又对司季夏浅笑道:“前边有家小茶楼,若是你不介意,与我到那儿去坐上一坐,说些话如何?放心,我不是歹人,你若不放心,我便在这儿与你说上些话也可。”
蓝衫男子的话才说完,那黑衣男子连忙急急道:“爷,这怎么成!?你怎可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
黑衣男子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被蓝衫男子淡淡的一瞥打断。
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已,那黑衣男子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寥寥几语,司季夏已听得出对方身份匪浅,显然不适合在这路边多做停留,虽与对方不相识,但他实是想知对方究竟是何人,是以他便站起身,微微点头,道:“那便有劳公子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