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废话少说,这是说好的灵石。人呢?我要先看一看。”

“就像您要求的,是个好姑娘。水灵根的修士,便是在那些大门派里,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这给您的道友做了炉鼎,倒是真有些可惜了。”其实接引使也不过就是没话找话说,管她灵根资质再优秀,只要入了他们欢喜宗的门,就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谁让她运气不好,没有先被旁的大门派接走做弟子呢?这便是命!

“怎么?你们这是想要坐地加价?”百里墨以为,再来十个百个单灵根修士,也比不上他的兄弟重要。百里墨之所以要亲自见人,只是要确认,那人确实如欢喜宗所说,是个水灵根修士,子恒这伤势,便是因为收服异火反噬造成的,非水灵根修士不能救。

“哦不不不,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良宵苦短,您请进吧。”虽然一次放两个人进去有些违反规矩,不过,某接引使挑了挑眉,反正里头那个早晚是个死,他看着,这两个修士资质都挺好的,这么一来,她也不算白来修真界走一遭了吧。最重要的是,若是当场就死了,他们也省事了,不用专门将人送回凡尘去。

沈随心穿着大红嫁衣,就像凡尘中一个普通的新娘,只是她等着的,是要取她性命的一夜‘夫君’。沈随心告诉自己,过了今夜,你就自由了。可是终究,意难平。

沈随心头上没有红盖头,所以当听到脚步声,看到出现在屋子里的两个男子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她确实准备好了,只是,她不过只准备了命短,却并未打算命丧洞房!

沈随心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愤恨起来。可现在的她,不要说起身了,便连脊背都挺不直。因为高阶修士的威压,来自百里墨。沈随心看的很清楚,也感觉的到,另一人的气息狂暴而混乱,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知道,这两人的修为都的超过她。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要杀她,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绝对的压制,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她听到了死神渐进的脚步声。

百里墨收了威压后,沈随心差点儿软倒在床上。可她憋了口气,硬是坐住了。她的柔软,从不给强硬的人看。

百里墨用神识打量了周遭的环境,最后,他略带嘲讽的眼神落在了沈随心身上,因为蒙着脸,所以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并未让沈随心看见,那是个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笑容。可即便看不到,沈随心还是听到了,来自他的不屑话语,“不过是个炉鼎罢了,你们是怎么想的,把屋子布置成这样,以为真是洞房花烛夜不成?可笑!”

轻轻扶着江子恒,让他靠在椅子上,下一瞬,百里墨就瞬移到了沈随心跟前,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了头,他随意打量了眼,评论:“长的也不过如此。”沉默了会儿,沈随心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在她体内探查些什么,“元阴未破,天生水灵根。很好,你们欢喜宗没有骗人。”

见沈随心只是咬着牙不吭一句,百里墨笑了,“今夜,你好好伺候他。不要有任何的侥幸想法。现在,去,把他扶过来。”

“我扶不动。”沈随心说的是实话,因为是人都是怕死的,所以他们用独门丹药制住了她的灵气运行。只有与男子之后,灵气才能顺利流转。没有了灵气,她便与寻常女子无异,究其所以,失了灵气的助力,她现在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凡人罢了。那样一个伟岸的男子,她扶不动也是常理。他们给的理由十分的光冕堂皇,过了今夜,她若是能侥幸不死,就会变回普通人,现在只是让她提前再回顾、适应一下身为凡人的感觉罢了。

沈随心不屑解释,百里墨却以为她拿乔,“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可是我花了大把高阶灵石买的,只买一夜”

百里墨的话没能继续说完,沈随心冷冷开了口,“你花灵石买的,是我的命,再多都不亏。”她都已经认命了,他却依旧咄咄逼人,是想提醒她,她有多下贱吗?这难道是她自己要的生活吗?入欢喜宗的人,多是误入,可欢喜宗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吃人的地方。

“你倒是把自己看的重,你不过”

“他们用药封住了我的灵气,我确实搬不动你的同伴。恐怕要你动手,把他送到我这里。”不愿再继续纠缠,沈随心说了实话,就算吵到了天亮,她的命也不是她自己的。

“他们给你用了丹药?我刚才怎么没有探查出来,你这样能行吗?”

“咱们宗门的独门丹药,你知道,人都是怕死的。面对重伤的修士,咱们这些蝼蚁也是危险的存在。”沈随心仰头看着百里墨,眼中没有波澜,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百里墨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大意了。”下一刻,沈随心便被封闭了五感。不能说话,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感觉不到沈随心的意识蜷缩在身体的某处她觉得安全的地方,她以为,这样也好,这样,便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一个陌生的男子纠缠,之后,若能苟活,便再不相欠。

将沈随心的衣裳脱的剩下中衣,百里墨移开了目光。拍醒了江子恒之后,百里墨将一块玉简放置在他额前,那是房中术。师傅和师伯都说,在修为大成之前,最好保持童身。是以,他们都还怕江子恒不会,百里墨特意去买了这个。

将意识已经不清的江子恒放在了沈随心身边,百里墨在他耳边轻轻说,“今天,是你与玥儿的洞房花烛。莫要辜负良宵。”

第三章一声惊雷

沈随心觉得浑身都疼,也没有力气。重重地喘息,也没有丝毫灵气入体。浑身的经脉都像缺了水的田地,慢慢地有了裂痕。她很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略显简陋的屋顶,却松了口气,因为她还活着。而这里,大约就是凡俗了吧。

听到有人推开了门,沈随心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未清醒的模样。

“就是这姑娘?”她听到有人问。

“可不是,我给她换的衣裳,那浑身上下唉,一看就知道,是被糟蹋过了。恐怕是一时没能想通,才投了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