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当初得小花，其实挺不容易吧。说起来，小花算是你的机缘，不然……我把小花还给你，好在我当时念它开了灵智，没有融合它。”

“不用，你留着吧。”

“它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还是还你吧。”

“真不用，就当是……”江子恒平时说话，说的好听点儿，是果断，说得难听点儿，是八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这极少听他大喘气，姜如意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在他们的四目相对之际，江子恒嘴角带了些笑意，缓缓地多吐了两个字‘聘礼’。

姜如意眨了眨眼，把江子恒的那个停顿去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要说的话：小花是聘礼，突然就有些窘迫起来。

“我性子急，有时候说话难免会有些冲。沈随心的记忆，我没有。虽然存在那么多的巧合，但是如果有万一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

姜如意眉梢轻抬，示意江子恒继续说。江子恒失笑，却先问了个问题，“你头一次看到天天，是什么感觉？”

“特别亲切，看他哭，我也特别难受。抱着他的时候，有种圆满的感觉。”

“我头一回看到天天，和你的感觉十分相似，但在那之前，我其实不大喜欢小孩子，因为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

“但是……”

“如意，我不敢说你百分之百是随心，但是同样的，你也没办法说你百分之百不是。至于巧合，一个巧合我们可以称之为巧合，但如果所有巧合都指向同一种可能性的话，那很有可能就不是巧合，而是事实了。事实是，你有若水，随心的样子你可能不记得不知道不熟悉，但我和天天、小龙都是知道的，且相处了不止一天时间。还有小花，它是异火，如果当初不是跟着随心的话，它无所依托，只会慢慢消散于天地间，可它现在在你身边。还有虎叔，妖修的嗅觉，紫枭一族的神通，如意，还用我继续说吗？”

江子恒说完，只觉得姜如意看着他的眼神颇奇怪，“怎么了？”

“江子恒，你其实挺会说话的呀，怎么平日里你话就那么少呢？我还以为你不善言辞呢！”

江子恒：“……”

“好吧，我承认是我庸人自扰了。不过……我不想做沈随心，以后，我就只是姜如意，嗯？”

“……姜师姐，以后，多多赐教。”江子恒从善如流。

“彼此彼此，江师弟。”

洞府之内，感觉到两人已经走远，熙峰道君瞪了眼江道君，“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什么？”

“故意用子恒和如意来举例说明啊！”凭他们的修为，江子恒和姜如意还没到洞口，他们都能感觉到，只是……两人都觉得这事儿没必要刻意避开他们，谁知道，他们就站在外头没有进来呢？

“我那不是怕你听不懂，然后又冤枉我绕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