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文霞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怒骂：“你这个畜生，在你心里父亲的命还抵不过一个秦家？早知你这么不堪重任，我就该留下秦攸宁，让他却执行这个任务。”

沐清风眼眸暗了暗，真正的秦攸宁善良但却单纯好骗。直到现在，他都将娘亲这个养母奉若神明，异常孝顺。所以，也是自然好掌握。

若是母亲骗骗他，利用他去报仇，想来，直来直往的他，这会儿早就将秦家的人都杀光了。

思及此，沐清风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娘，您不累吗？”

李文霞微微一愣，随即，目光迷茫了起来。

随即，他又说道：“娘，你生下了我，养大了秦攸宁，对于你来说，两个儿子都毫无感情，只是你报仇的工具吗？你可曾想过自己和我们的以后？”

“我自然……”

不等李文霞说完，沐清风说道：“待我杀了秦家满门之后，你打算随着爹去？让我背负着一身血案，躲避官府缉捕，等着秦攸宁发现真相到底时候，跟我来个你死我活？”

李文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被问住了。

随后，她又听儿子问道：“还是瞒着秦攸宁，一人分饰两角，继续跟我们扮演着母慈子孝？又或者您打算连他也一起杀掉？”

就在李文霞犹豫和迟疑间，沐清风幽幽的说道：“娘，你不累，我累了，我对您太失望了！”

说完就走。

看着儿子离去时的脚步异常坚定，李文霞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能让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儿子“为她所用”，不是因为她多厉害，多有手段，而是靠着与儿子的那点血缘关系，仰仗着儿子的孝顺。

如今儿子失望了，离开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